不屑的目光,熟悉无比的那个家伙就在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白玉玲硬生生从那没有冷漠的眉眼之中,读出来了眼前人心中的话语。
废物?
谢灵师姐,果然不愧就是师姐,就连在眼神这方面都比她略胜一筹!
白玉玲万万没想到,一个清冷的目光都能有这种强有力的攻击,一瞬之间被伤到了内心。
白玉玲本来就有些粉嫩的脸蛋,此时染上了一抹通红,这个通红不是羞涩,而是愤怒!
她!
凭什么!
白玉玲迅速将目光转到旁边的师姐身上,小跑过去,站在师姐的面前,整个人透着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师姐。
粟玉溪本来没觉得什么,不就是在这个地方遇到熟悉的人,结果被这目光一看,不知为什么内心之中竟然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之感。
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还被发现了!
粟玉溪忍不住的思考了片刻,愣是没想出来她究竟做了什么坏事,竟然能被眼前的人盯着,就像是被一片冷风席卷全身。
白玉玲满是委屈的话:“师姐!”
粟玉溪不明所以的回答:“怎么了?”
白玉玲瞧着师姐满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整个人生气极了,接着绷着一张脸,想了想,迅速换了一张表情,楚楚可怜的,抬着四十五角度恰到完美幅度的脸:“旁边这个家伙是谁?怎么和徐姐你在一起呀?师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难不成是旁边这个家伙想要过来伤害师姐?”
谢灵可不会惯着这个家伙,直接在一旁淡漠的扫了一眼:“白玉玲,你在装什么东西?”
白玉玲撇了撇嘴,没有理会,转过去挽住师姐的手:“之前师姐不是不认识旁边这个家伙吗?怎么这时候又认识了?在来的路上的时候,师姐不是说好了要隐藏身份吗?现如今怎么暴露身份了呀?”
粟玉溪被左右夹击着一个接着一个的目光汇聚在她的身上,莫名的掐了一把冷汗。
怎么什么都没干?
可就像是有一种背信弃义的感觉,好像辜负的旁边两个人。
粟玉溪猛的做出反应:“看来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事情就暂且不要跟我说话,你们两个可以先聊,我先离开一步!”
说完这番话之后,立马甩掉后面的两个人,朝着雾气最深处走。
白玉玲看着师姐这个反应,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能站在原地横眉冷对:“你不要以为之前师姐喜欢你,现在还那么喜欢你,我和师姐的关系可不是你能挑拨的,只不过是你比我认识师姐早一点而已,最后师姐最喜欢的还是我!”
谢灵听到这无比熟悉的话语,总感觉类似的话语似乎从某一个人的口中听说过,想了想,也没想起到底是谁说过如此恶心黏腻的话语。
谢灵修长的眉目,微微蹙起:“你这个家伙说话都是这一副样子的,你到底对粟玉溪怀着什么心思?单纯只是师姐吗?”
白玉玲被那么一打岔,心中总觉得古古怪怪,只仔细想了半天,愣是没察觉到这话里边有什么别的意思。
难不成是谢灵吓唬她?
白玉玲还没有来得及问清楚这家伙究竟什么意思,看见到这人迅速的走到了师姐的旁边。
原来这家伙是故意吓唬她,白玉玲一瞬之间就想到了这家伙的想法,心中忍不住按恼怒,果然整颗心都是黑的,就连说话都带着算计,连忙跟得上去。
谢灵看着后知后觉跟上来的人,那双清冷的眸子之中划过了一抹淡淡的诧异,实在是高估这个家伙的脑子。
粟玉溪看着旁边两个人不吵,心也松了口气:“眼下是斩杀魔兽,要是我们三个人都聚在一起的话,到时候谁的第一,谁的第二呢?”
白玉玲听到这里立马蹭了上去:“什么第一第二?当然师姐是第一呀,我绝对会帮助师姐把本次比赛第一名拿下来的!”
白玉玲一边说着,一边暗戳戳的将目光转在旁边那个一本正经的家伙身上,语气略带些许藐视:“有的人只顾着自己一点都不担心师姐,一点都不想着师姐不像我,我满颗心都是师姐的,师姐让我往东我就往东,师姐让我往西我就往西!”
在场的人只有三个,这话到底指的谁,有的人根本就不用多想,一瞬之间就想的出来。
谢灵现在烦躁的看了看旁边的人一眼,整个眼中透着无语,这个家伙向来就喜欢在语言和背后上边搞小动作。
粟玉溪听这话也觉得些许的不好意思,尴尬一笑:“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更何况此事是我们公平的比赛,要是你比师姐还厉害的话,师姐肯定是满心欢喜的。”
白玉玲撇了撇嘴:“我对那个第一没什么想法,在我心中师姐得到第一名才是最棒的!”
粟玉溪瞧着白玉玲又要吵起来,立马制止住:“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你要确保你自己是一个人的,师姐是不可能拿你的力量,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也要给我看一看你的实力究竟是怎么样的。”
后面这一句简单的话,安抚住白玉玲。
粟玉溪成功让场面安静下来之后,右侧头对旁边的谢灵说道:“谢灵,帮我看一下旁边到底有没有魔兽,我们走了这一路,竟然没有见到半只魔兽,可真是奇怪。”
从这一路走来,这一片地方都是一片血色土地,是血色雾气,此时也染上了略微的血红。
甚至这一片除了魔兽之外,根本就没有见到类似于河流的存在,就连一颗被魔气侵扰的树木都没有,好像这片大地上所有的生机全部都死绝。
粟玉溪一边走着一边忍不住在心中盘算,此番前来也已经了解了有关于魔界的知识,每一个地方都有每一个地方的特色,魔界特色就是寸草不生。
但凡能在魔界土壤上扎根的就不是善类,甚至来说已经不能叫做植物,更多的是植物和妖类的结合体。
几千年之前,魔界并不是封闭起来的,但是由于魔界侵扰的太过于强烈,最后在修真界和妖界两者联手之下,彻底将魔界封印起来。
最近一次魔界出生意外还是在十几年前一次的魔界裂缝之中,此次更是导致了妖界和修真界出现了大批的伤亡,粟玉溪想到父亲、母亲也是在那场事故之中伤亡的,整个人脸上的透着些许难受,不过这一份难受,一瞬之间就迅速驱散。
难受?
这种情绪不太可能!
粟玉溪感觉得有什么人在影响她的思维,锐利的目光迅速看向四周,要知到她自小的时候就没见过父亲、母亲,又何谈的为父亲、母亲感觉到悲伤。
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只是在别人的口中听过,这种悲伤又是从何处而来?
这种悲伤只能是某种思想强加之上,可究竟是何人在背后下这狠手。
粟玉溪锐利无比的目光,看四周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这一种迅速紧张气氛也影响到了旁边那两个,白玉玲一瞬间,整个人的气场立马变化,原本平静的尾巴微微摇动,目光警惕的看见周围。
粟玉溪正想说着什么,那稍微有些散开的目光一下子凝聚在了左侧。
沉闷无比的响声从左边传来,先前那些基本都是实力相对而言比较弱的魔兽,甚至来说有的实力也不过是筑基后期,基本实力稳定于金丹期,愣是没见到一个的元婴期。
在如此庞大的结界笼罩着的里边的人虽然进不去,外边的人虽然出不来,但是不代表里边的人无法做到繁衍生息。
粟玉溪走在这片土地之上,那些个灵气全部都消散,唯一值得吸取庆幸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片魔气对她来说影响不大,行走在魔器之间,不但没有被这魔气侵袭脑子,甚至能够吸收魔气里边的力量。
一只接着一只的魔兽从雾气里边慢慢的走了出来,一个比一个长得恐怖。
除此之外,每一个身上气息都达到了元婴期,更加令人感觉到慌张的就是眼前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群元婴期!
外边的水惊也观察到这一点,大家纷纷提起心来,不少的长老已经准备好进去救人。
水镜虽然能看见里面的人,但是并不能知道里边的人的交流。
但是可以透过这没有被雾气遮挡的景象看出来,此时里边的参赛选手正在遭遇着元婴期实力的妖。
“杀!”
粟玉溪率先冲了过去,整个人迅速陷入到了这群魔兽之中。
旁边的两个在下一秒也冲了过去,一个尾巴划过去,另一个则是拿着手中的长剑,脚踩长剑,冲进魔兽群之中。
粟玉溪在这魔兽群之中,刚刚把一个元婴期的魔兽给摔到一旁,下一刻猛然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
先前还声势浩大的魔兽,此时此刻都如同哑了一般。
一个比一个安静,粟玉溪察觉到周围不对劲,小心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余光之中似乎看到了一个特殊的东西冲过来,还没来得及回过身下一秒就被绑的严严实实。
“你抓我起来做什么?”
粟玉溪万万没想到,一时不防备,竟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家伙抓住。
重点说按道理来说,即便这个人的识别的高上一筹,她也能够挣脱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子爪子抓住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被彻底的固定。
魔帝看着顺手抓过来,然后仔细端详,接着伸出手,掐了掐那脸。
纤细的指甲滑在那脸上留下冰凉的触感,粟玉溪感觉到脸像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忍不住抖了抖。
要抓就抓,要打就打,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恶心的动作?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图?!
魔帝越看这张脸越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尤其是这种宁死不屈的表情。
暗黑色纤细的指甲划过的那一缕,接着一缕金色柔顺的发丝,灿烂无比的发丝在这暗黑色的指甲上边透出了些起荧光的色彩。
魔帝看着指甲上面这一缕金色的发丝,先前那一抹熟悉的感觉消散,要是那个人的孩子的话,头发怎么也会是黑色,而且也不可能是妖怪呀!
粟玉溪可不知道把自己抓住了,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到底想着什么?
虽然这张脸长得不错,但也掩盖不了那浑身的魔气。
粟玉溪无比抗拒的仰着头,整个人怒气冲冲的看着这个面前阴柔妩媚,用手掐住她脸的魔界中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要打要杀,等你来,不要这样掐着我的脸!”
粟玉溪感觉整张脸都要被掐肿,那种强有力的牢牢控制住她强悍无比的力量,看似纤细柔软的手,实际上力量让人感觉到恐惧。
魔帝收回了手略带嫌弃的在衣袖上面拍了拍,擦掉手上的汗感,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家伙:“你的父亲,母亲都叫什么名字?”
魔界也有查户口的?
这个家伙专门把她绑过来,就是专门问她父亲母亲?!
该不会是之前的仇家吧?!
粟玉溪想到这里迅速的警惕了起来,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家伙。
魔帝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对象这目光越看越觉得熟悉,这长相、这眼神明明就很像那个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存在。
两者之间肯定有点血缘关系,又或者是师徒之间的关系,不然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魔帝想到这里,看见这个家伙闭口不说话,就知道眼前之人并不想回答,拉住这人的手腕:“回。”
一字令下。
那些个血色的雾气就如同有生命一般,将两人包裹,粟玉溪再次睁开眼之时,原本那份忐忑,不爱全部化为了一种震撼,以及由内心之中生出来的一抹喜悦之感。
天呐,这个地方!
粟玉溪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全部都是金碧辉煌,各种昂贵的东西随意的摆,若金灿灿的东西堆满了整个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