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粟玉溪现在这个称呼忍不住有些迷茫,从未有人叫过她这个称呼,怎么会有人叫她孩子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粟玉溪从小到大都明白自身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可能哪里多出一个专门叫她孩子这个称呼,要知道她那些长辈们只会叫她——小师侄。
“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粟玉溪感觉自己现如今正在梦中,又觉得像是到了某种特殊的地方。
在这片黑漆漆只看得见月光的地方忍不住,开口询问。
目之所及之处,除了月光微照只剩下一片暗色。
“我的孩子,你快点过来吧,来到我的身边。”
轻飘飘如同风絮的话语在这山谷之中微微回荡,像是一个男子在低声呼唤,又像是一个温柔的女子,正在呼唤。
粟玉溪皱着眉头,顺着这声音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所有清醒的思绪全部被某种东西给遮盖,有一层看不见的白雾,将整个脑子给笼罩了起来。
粟玉溪走了过去近距离看,接着忍不住微微屏息。
顺着皎洁的月光,前面是一条巨大的龙,一条龙的骸骨。
那是一个龙的残骸,巨大无比的龙头,此时似乎背着风霜侵蚀,只剩下了些许的鳞片覆盖以上其他的鳞片在风之下,如同粉尘。
暗金色的鳞片覆盖在这个巨大无比的龙的身上,不知这条龙到底在这个狭窄的山谷里边待了多久。
粗壮的身躯上边覆盖着的鳞片也一块接着一块的落在地上,剩下的血肉消散不见,只留下那暗金色的骨头。
稍微一靠近就能感觉得到这具残存的骸骨,所带来的那种强大无比的威压。
粟玉溪看着这巨大的龙,忍不住感觉到有些迷茫,要是没听错的话,声音就是从这头龙的身体里边传出来可是此时此刻,这头龙却已经成了这副样子。
难不成是她幻听了?
“没有错误我的孩子,把你的手放到这个骸骨之上。”
温柔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在这峡谷之中不断的回荡。
粟玉溪刚想放手下去,接着下一秒警惕无比的把手收回来,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一片骸骨:“谁是你的孩子?我可是有父母的,你不要瞎说。我跟你说快点放我出去,要是我小师叔知道的话,他一定会进来教训你的!”
只不过由于那恶狠狠的目光之中透着些许心虚,只呈现了一种可爱的感觉。
沉闷的笑声忍不住响起,躺在那里的龙骨,似乎被什么逗笑了,微微震动,上边的粉尘一点接着一点的稀稀疏疏落了下来。
粟玉溪正巧在下边直接被那粉尘给糊了一把脸,忍不住退后的底部用手擦了擦脸:“你这是蓄意的报复!我跟你说我小师叔可不是好惹的,你可千万不要乱来,不要以为你是真龙,我就害怕你,我可不怕的!”
“你这孩子真有意思,你当初服下龙骨的时候怎么不那么说?现在那么说可就没意思,现如今的你,已经彻彻底底的融入了龙族中,你的血脉和你的身体无一不再告诉你这个答案,你就是龙,真正的龙血,真正的龙子,最纯粹的龙!”那个神秘人继续接着说道,“无论你承不承认,你都是一条龙,这个是无法改变的,已经定下来的事实,你又能怎么办呢?”
粟玉溪忍不住在内心之中询问,可是之前那个叫做系统的大妖怪半点都没有声响,难不成这只是一个梦境?
“我现如今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梦境还是一个真实的地方?”
粟玉溪面对这条龙不但不害怕,还有一种从内心之中升起的亲切感,就好像这条龙本应该呵护她,无论犯了什么事情,这一条龙都会帮她挡下来。
“真实的梦境,如此说更好。我是在你血脉之中所存在的,你所继承的就是我的血脉。你的身体上本应该就有我纯粹的血精,机缘巧合之下,你服下龙骨,到最后的时候进入了洗血池,你是这天道给予龙族唯一的存在,也是不可复制,也不会再有的存在,你是独一无二的龙。”
这一句接着一句的话,多么令人心生蛊惑之感,就好像听这话一瞬之间,认为自己才是天下老大。
粟玉溪听着这一句接着一句,要不是心境好的话,恐怕都被这些家伙给蛊惑了去。
“我才不听你说那么多。”
粟玉溪连连退后好几步,直到退到一个确认为安全地方才停下步伐,目光带着警惕看左前方。
“小师叔说了你们这些妖怪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大师兄跟我说过要离你们这些妖怪远一点,我才不相信你们说的呢。”
粟玉溪一边说着一边试探性的看着前方,眼中带着些疑惑:“我身体里面怎么会有你之前说的那什么龙血精?之前我都没有接触过龙族这种东西,该不会是你专门过来哄骗我的吧?”
那个神秘人似乎透着些许无奈:“即便是你拥有龙骨,也不可能会继承龙族的身份。更加不可能会变成龙族的幼崽,你只不过会拥有一个天赋或者一件法宝。当然也可能是在各个秘境之中,相对于畅通无阻,但凡你用得过多了,后边你绝对会被反噬,但是如果你本身就有龙的血脉,并以前的血脉,各位纯粹达到一定几率的话,这个龙骨就会融化到你的体内。在他没有消散之前找到洗血池进行洗血,你就有一半的几率可以进化为龙族,另一半的机率则是变得龙兽。”
粟玉溪想到洗血池,以及那时候一瞬之间,不知道为什么不变成一个龙蛋,到后面的时候直接被白龙虎机缘巧合的带回了族群里面,最后被识破身份,然后彻彻底底的从蛋壳里边孵化出来。
“这种都是不可预测的,我们也不知道这天底下还会不会有龙在诞生,你现如今就是唯一的那一个。我的孩子,你不用担心,你不用担心一丝一毫,你是绝对安全的。”
神秘人的声音透着坚定,以及绝对的爱护,那来自血脉之中的呼唤,来自血脉之中的温暖。
粟玉溪慢慢靠近,仰着头。
“那我来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