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事物将一切不真实,或虚幻,乃至于只是片面的肮脏掩盖,它们取代一切无法存在并且立足的纯粹,大大方方的让你观摩着它,也只能观摩它。
是黑夜,也是幕布,是一切隐藏起来的肮脏活动的阶段。
由于它天然性的遮盖,纯粹的它可以让不纯粹沾染的肮脏隐匿,所以也是一切活动的终点。
沉睡的终焉,浪漫的诗人借月看天,观摩着爱情,却不知爱情为何,古老的花园变作沉寂,褪色的诗句化作历史,被明晃晃的将其装裱化作一个重要性的节点。
【当四十个冬天围攻你的朱颜,
在你美的园地挖下深的战壕;
……
那时人若问起你的美在何处,
哪里是你那少壮年华的宝藏;
……
如果你能够说,“我这宁馨小童将总结我的账,宽恕我的老迈,”
证实他的美在继承你的血统!】
“这将使你在衰老的暮年更生,并使你垂冷的血液感到重温。”
月啊,你明亮,于是我称你做我相思中的天光。
光啊,你孤傲,于是我称你做我漫漫长夜的桥梁。
我看着天上,空无一物的事物被花儿繁荣兴旺。
于是天化作土地,歌颂花儿的芬芳。
看着花儿的旅人迷失在荒原的地上,他抬头看,似乎只能是迷途无惘。
于是旅人清醒与花儿诀别,放在长椅上的手已清晰描绘当下的过往,便起身与它一一摘掉,留下遍地杀戮过的残伤。
贫瘠的书籍合上,浅薄的思想无时不刻在进行哀伤,男性似乎很苦恼,于是他站起身用自己的眼睛试着观察夜空下的霓虹天上。
可那里却没有更多的异样,哪怕仅是花儿的芬芳。男性感到更加苦恼,思想也随之变作一只飞鸟,于天空中翱翔看到一望无际的各色虹光。
终于在一次思想交锋的高潮,他被迫接受自己脑神经似海水翻涌成一座座浪峰,不断接憧而至,让他的寸寸敏感都被激发的不可收拾。
男性在此时觉得自己的双颊似乎潮红,他从身体的异样感受到自身精神的纲要。
思想成为顶峰,嘲笑峦中不断饥饿咆哮的其余小样,似乎临绝会顶,再也不需要观看天顶的高傲,可它却还是低下,因为它理解到自己仍旧在天穹之下。
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加磨人,男性必须这样为自己比喻,他站在高达的平层,俯瞰着城市风光时,却只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发泄出体内欲望的节点。
身体只是次要,思想顶峰咆哮。
于是他打开自己身旁花台的手机,蔚蓝的屏幕光线在清脆的声响下打在脸上,五官似乎更加立体喧嚣。
常年做学刊的五指时皙白的平滑,骨节在不断挪动下舞动平面。
在一阵还算是优雅的舞蹈下,男性将手机放在原位,他轻平抚摸着身上衣衫的褶皱,在平静下开始放空到自己需要的地方。
男性平静承认,自己似乎在与一群精神病接触后成功把自己泽搞成了一名神经病患者。
“唉……”他轻轻叹口气,微微摇头。
他不应该把自己归咎到不正常的范围,因为世界本身就是一群精神病制造出来的大型实验场。
他合理认知,他应该跳脱。
因为仅仅抛却思想的他,也只是一位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而已。
是他自己给自己点睛,使自己不是和那些一同的死物,可伪装的痛苦却凌驾于其之上,让其烦恼。
男性在这样的轻快中走到衣柜前,他打开头顶的栀黄色灯光,在瞳孔没有任何需要适应的动作中心情愉快的选择自己需要的仪式感。
温温柔柔的光如此说:我看到他不断的阴影跳动中似乎笑笑,于是我也更加柔和,因为我似乎也是思想中的一抹灵光。
衣柜中清一色的黑白单调,是沉沉闷闷虚浮的色泽,纯粹的内敛低调被目光挑剔的捡捡撂撂。
与这些昂贵品不相上下的手将它们撩开走掉,露出背后一排的基调。
那依旧是黑白的色调,可黑与白却分两步分割吵闹,淡淡的蓝色领带无可避免的在一众矛盾中抽身,因为它本身就是不属于这里的色调。
手将黑白的西服从里面拿出,内里的一片袒胸露乳被蔚蓝色的天晴泽所取代,它有着一半一侧角的白,又是大半大侧角的黑,它的中间镂空般,让其变得暧昧不明。
它矛盾的夹杂着,中间的漏出部分被遮掩的严严实实,却还是有些错漏,似乎是意外而行,是一些恶趣味夹杂在其内的媲美笑意。
男性似乎很兴奋,他掩上门,让光一丝一毫投不出去。
他褪去身上白色的衬衫,露出身形的线条优美,他腰腹轻柔发力,似乎扭动着身形表示出愉快。直到他褪去一切可行之物的包裹让其袒露,直到他从行走变成奔跑,从嘴角上扬变成疯狂可视笑意,于是我才清晰的看明白他,是个褪去衣衫,赤裸着异样行走的怪人。
于是当灯再次关闭,黑暗席卷恐怖一般寸寸紧收。
男性走出去,去往疯狂,与真实。让片面化作完整,让低下化作高尚,让无知变作丰饶的一切滚远。从虚假走出,让他片面、低下、无知;让卑劣、肮脏、恶劣踏出虚伪的恶心,让作呕变作吐出。
“我觉得高兴,于是我哼唱着歌,我说橘红色的月亮切成两半,一半在这里,一半在那里,嗯哼嗯哼哼~于是所有人追逐着片面的完整笑话,切碎它~”
他开心的发出声音,门依旧敞开,房间只剩下脏乱,洁净只是走远的诗篇。
大开的窗口不断灌进风,让狂风席卷着纸质的诗篇,它们破损碎裂,于是走远的诗篇只是原本就不堪的时间。
过去的我埋葬未来的我,并告知我要对世界报之以歌,于是未来的我割破咽喉,拔掉舌头,让世界闻听嘶哑的哀嚎,我毫不留情的杀死过去的我,未来的我埋葬过去的他,这让我也没有了过去,于是只剩下我,没有任何却完整残缺的我。
手机在许久后似乎亮起来,有身形在那里轻轻将它打开。
时间的他模糊着他,一切的线条曲折。
男性在现在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发出一条消息,让自己觉得欢愉。
——【调教结束。】
于是被迫接受的人不堪,问——【为什么?】
似乎是有些枉然,时间笑笑。
微叹:“无法给予评价的时间。”我说,这话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