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雪不说话,低头护着脸时不时抹几下眼泪。
小心翼翼抬头眼里满是不安,视线触及到卫莱身上一角,惊恐的低下头。
卫莱话落,办公室里安静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一清二楚。
弱小的抽泣声此时是最大的声音,曾雪低眉顺眼和旁边卫莱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卫莱:“......”
不是吧阿瑟,究竟是你是造谣者还是我是?
我才是那个该委屈的吧。
真的还想抽你大嘴巴子。
卫莱一点也瞧不上她这副嘴脸,敢做不敢当,嫌弃辣眼睛写在脸上。
“行了!哭有什么用。”
灭绝师太看到曾雪哭哭啼啼头就疼,指了指一边想安慰小雪碍于年级长在痛苦隐忍的康科身上。
“你,你说说事情是怎么样的。”
康科大致过了一遍事情经过,保守起见没有说太多以防灭绝师太察觉不对劲。
“小...这位女同学好心想和苍崔交个朋友,我和苍崔比较熟拜托我陪她一起去,想不到我们之间相处融洽,突然,卫莱也就是这位同学出来捣乱。甚至教唆别人动手打人,我身上的骨头还痛着呢......”
话里话外都清楚,人家只不过是交个朋友,有些人善妒,教唆他人殴打同学。
他们可是受尽了委屈,碍于某个人的威严下,忍气吞声。
不料某个人得寸进尺,曾雪看不下替大家打抱不平罢了。
他们倒是摘得干干净净。
不过......太拙劣了。
年级长好歹教学几十年了,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没有见过。
卫莱又不是脑子有病,好端端的捣乱你们“交朋友”干什么?
不惹到她的话她的不会多看一眼,扪心自问,年级长对卫莱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她相信没用,要还一个事情的真相,对卫莱道,“卫莱,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卫莱没有急着解释。
而是反问,“拿你们说说,我为什么要破坏你们交朋友,难道我是嫉妒心太强了?不允许我的朋友交新的朋友。还是你们在交朋友之间发生什么事导致我生气,我才捣乱的。”
转头直视曾雪对眼睛,眼神明亮的吓人,曾雪不敢直视,步步紧逼,“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去你的教室找你,明明我们两个不认识我为什么还要去你们班上,要是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我破坏公共措施你们班上的人还能眼睁睁看着你挺身而出,还忍气吞声吗?”
“这位小姐姐,你好好说说呗,大家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大家又不是什么傻子,康科两个人话里的漏洞不会没有听出来,卫莱的话更是道出他们心里的疑问。
无缘无故出来让你交不了朋友,无缘无故打你,自己挺身而出保护了教室的财产,同班同学视而不见,任由自己同学被欺负?
这个年纪的少年们最血气方刚,护短,动他们班上的东西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你要是真的有这么好心,还真能让你挨打,连劝架都不带劝的?
随便胡掐乱诌都比这个真实,要怪只能怪他们太想把自己撇干净了,把所有的事情怪在卫莱身上。
曾雪启唇开开合合,含糊不清。
“我...我,他,他们应该是......”
卫莱没有自证,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不应该和以往被她搞得女生一样,她随便哭哭啼啼就让她们受害者不了了之。
只要她们掉到她的自证陷阱里面,就算她们是无辜的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她到时候说几句好话就轻轻松松把事情揭过去。
她从来没有失手过 ,从来没有!
如今也是马失前蹄。
杨代宇靠在门上,歪头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讥讽出声,“喂,能不能说呀,哭哭啼啼的吵死人了。”
这种小演技可真低端,他见过比她演技好的人。
装可怜一点都不像,陆之芽的演技才叫好。
年级长没有耐心,整天处理这些小孩子的事已经够烦了,“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好好说一遍,如果解决不了就叫你们家长过来。我可没有时间在你们身上耗,事态严重者直接记过!”
曾雪倒是不担心叫家长过来,眼下她最应该想的是卫莱不吃这一套。
大好的局势过去,这场戏她如何走完?要是事情败露这个老女人要给她记过。
该怎么办呢?对!苍崔!这件事是他引起的他不应该有责任吗?
为什么都来质问她,他就没有错吗?
如果他不识好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只有他把所有的事揽下来就不会有事了。
曾雪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又使出可怜无辜的表情看向苍崔,眼珠里闪烁着点点泪珠。
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怜香惜玉,识相一点。
苍崔的脸色吃了屎一样难受,事到如今他又不是康科那个大傻子。
自然不会被她的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所欺骗。
年级长顺着她的视线自然看到苍崔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想来他也是知道实情的,抬手点他。
“你来说说怎么回事,不要虚假谎报,我自会分辨是非。”
苍崔捏紧拳头铿锵有力,富有感情,“老师你说这个我就委屈死了,我就陪同学上楼拿东西,还没有走出教学楼就被他们两个堵在下面,不让我去比赛。我还有比赛在身上啊!根本不是友好的交朋友。要是我缺席了我们班的训练付出东流,好在卫莱过来找我,及时出来解围,要不然我都没有脸回去面对老师同学们。”
苍崔是在场唯二的受害者,哪有隐瞒的成分,没有隐瞒但删减一部分。
没有提曾雪是想和他处对象,不然她狗急跳墙把他女朋友爆出来他也没有好骨头吃。
只提了卫莱一个人察觉过来不对才来找他的,隐瞒下周惟限这个外人要不然不好解释。
曾雪睑下眼底的暗光,眼下的情况不利于她能少一份罪头就少一份,要是早恋少不了回家一个星期。
“是这样吗?”
年级长厉眼看三个当事人,不放过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
卫莱应声,“是啊。”
曾雪不语,沉默回答。
只有康科梗着脖子硬撑,“不是!”
这个傻货!曾雪心里恕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