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哪来的糖?”她问。
周惟限从口袋掏出一颗葡萄味棒棒糖，伸到她面前，摊开双手。
“买的，给你。”
卫莱接过，上面残留一丝温热，“我听说戒烟时期受不了可以吃点糖会好点。”
“嗯。”
周惟限可真是对她隐瞒不了一点。
“夏钰告诉我的，有点用。”
闻言，她挑挑眉，“好是好，就是不能多吃。”
撕开糖纸，里面淡紫色的糖果晶莹剔透，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
含在嘴里一股葡萄味的糖精在口里爆开，甜的很。
“怎么样。”
周惟限看她吃的津津有味，有些悔不当初。
早知道要给她吃，他就买好一点的糖果了。
下次问问方促明他们有什么贵一点的糖果。
在他眼里贵的总比廉价的好。
起码材料上会好一点。
自己无所谓，如果是给她的话他希望她用好一点的。
看她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询问。
“甜甜的，好吃！”
卫莱吃到东西眼睛亮晶晶的。
以前一杯奶茶就可以收买的人，现在一颗糖果就可以了。
真的是好收买。
卫莱嘴巴含着糖果，照片塞进他怀里，把烟盒塞进桌洞里。
周惟限手忙脚乱的接着照片，可惜没有带书包来，不然可以放在书包里。
“我们下去吧，上面没有什么好玩的。”
“好。”
“我带个水下去，等会渴了。”
周惟限等她，两个人离开教室把门带上。
下去的时候。
卫莱还没有下楼梯几步，周惟限落她半步。
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娇声藏不住的歹毒，说话的内容令人作呕。
“那个小贱人你真的就让她这么走了，你太废物了，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一张狐媚子的脸。那个男生肯定是她的姘头，说不定被她拉上床说不定，真是下贱的女人。”
曾雪看到小透明的真面目也不怀疑，一心一意去讨厌卫莱。
小透明现在可没有功夫去搭理曾雪，她急着想办法解决卫莱举报她的事，连敷衍的不带敷衍的。
曾雪也是没有长脑子，看不出来半点，只以为自己这个朋友心情不好。
曾雪骂骂咧咧，康科在一旁骂的不敢吭声。
他也想在小雪面前出风头啊，可是他先不说卫莱，就是那个男生也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要不是美色昏了头，他也不会妄想去招惹卫莱，不会没有看清周惟限的脸就轻举妄动。
幸好，卫莱没有对小雪作出什么实际上的伤害，不就上论坛发个声明嘛，说不定卫莱压根记不住这件事，转头就忘了。
干脆就拖到她想起来再说，要是她找上门来就说忘了，到时候再发不就行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安静的楼道里只有曾雪的骂声和康科的安抚，加上两个人没有压低的声音，卫莱周惟限听的是一清二楚。
不堪入耳的声音传到耳里，除了愤怒，周惟限更多的是担心卫莱的心态会受到影响，小心翼翼的瞟她一眼。
卫莱脸上不见生气，反而是笑容满面，像是被气过头了。
周惟限听的心里的小人很是不舒服，想出声制止。
卫莱抬手拦下他，指了指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录下音。
她已经想好怎么处理这个sb了。
她已经留下证据，到时候直接就算真的怎么样她了也是她被污蔑‘气疯了’才干的，她要那个弱智吃哑巴亏。
倒是周惟限不要破坏她的计划才好，不是不相信他，他今天愿意帮她制止康科和那两个小弟足以证明他心里有她的一份地。
不需要他在这个时候为她出头，刚刚是没有监控她没有阻止他。
但是这栋教学楼除了厕所哪哪都有监控。
况且他还不是这个学校的却穿着这个学校的校服。
到时候要是叫老师来一下子就揭穿了。
不仅帮不了忙，还会拖累她。
还不如她直接解决。
“等会你不要出来，我自己去解决，你可以先走去找方促明他们，顺便帮我把水带下去。这件事我是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的。”
卫莱把水壶交给他带下去。
周惟限一点都不放心她一个人。
“不行！我也要去，我不动手就在边边看你没事就好。”
卫莱不同意，拒绝，“不行！这里都是监控，你要相信我，那我等那个男生走了以后再去好不好?一个女生而已我不会吃亏的！”
卫莱半拒绝半哄，见周惟限脸上有点松动，继续添把火。
“要是你去的话她们一口咬定你是我在校外请的打手怎么办?虽然说我请不到你这么好看的打手。到时候我就被他们一口咬死了。原本我是受害者就颠倒过来我变成施暴者。”
这个时候她还乱打岔。
卫莱手不知不觉爬上他的手腕上，晃动撒娇，“实在不行你帮我找我的朋友们来可以吗?我需要他们你帮帮我好不好。”
周惟限双眸幽深，盯着她好半晌答应了，不过要她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里的监控摄像头不少，去了提供不了任何作用，不如找她的朋友过来他们知道怎么做。
卫莱小鸡叨米点头答应，好似下一秒他就不做数。
曾雪教室在下一层，以防万一卫莱给周惟限指了另一边的楼梯要他从那里下去。
卫莱目送他离开，直到他消失在楼梯处，她没有立即离开在原地不动注视一分钟才下楼。
好，现在没有后顾之忧——她要收拾一只臭老鼠。
卫莱慢慢靠近那只臭老鼠的教室，前后门虚掩关上，声音是从后门传来。
三
二
一
“哐当！”卫莱用力一踹，门被弹开。
发出巨响。
“有本事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臭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