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两个人各怀心事，倒是难得的安静。
卫莱把书放在两个人的中间，一起看。
但俩人的心思不在上面，甚至老师讲过了，也没有发现。
终于熬到下课。
余楚媛来到这个学校也没有去几次学校里面的小超市。
终于坐不住了，拉着卫莱去小超市。
方促明一直看着她们走出视线，连忙拉着椅子坐到周惟限的旁边。
“哎，你觉得夏钰说的那些是真的吗?没有想到啊，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么暴力。”方促明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他有没有认真听。
周惟限听到这话，终于有点反应了。
昨天晚自习课间，因为卫莱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来，方促明这家伙一直缠着周惟限要他告诉他。
他肯定知道，就是故意瞒着他。
没有撬开周惟限的嘴，倒是旁边一直安安静静的夏钰停下来笔。
习惯性扶了扶了黑框眼镜，轻笑道：“我在隔壁学校可听到不少阿限这位临时同桌的事迹。”
方促明一听到有点事，直接坐到周惟限的前桌的位置上，反正班上现在也没有几个人。
“说啊，你别吊人家胃口啊。”
夏钰没有立马就说，反而是看向周惟限：“阿限，你想知道吗?”
周惟限一直竖着耳朵，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故作不在意，冷哼一声：“你要说就说，关我什么事。我说我不想知道，你一辈子就不说了吗?”
夏钰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轻笑一声，说着自己这段时间在隔壁学校打听到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某人，他可能都不会关注卫莱这个人。
周惟限装着不在意，却在夏钰开口说的时候就一直在认真的听。
“卫莱这个人在她们那个学校挺出名的，连续一年霸榜年级第一，还是她们学校的宣传部的部长，她们的学生会主席好像是叫杨代宇的人，我们好像认识，听说她们两个人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说到这里，夏钰果不其然看到周惟限的黑脸完全不在意，故意往他的疼处说。
“她们学校的论坛上没少人磕他们的cp，叫什么来着?哦——叫‘喂羊来逮鱼’挺有意思的一个名字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方促明的眼皮子都要给烂了，夏钰都假装看不见。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关注这些了。”周惟限终于忍不住了。
如果不是还要听关于卫莱的事情，他是不会让夏钰这样调侃他的。
夏钰证实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也不逗在发火边缘的人了。
“好吧，这些都是小事，让卫莱一战成名的事迹还是在高一开学不久前，那时候卫莱倒是每天都有男生送情书。卫莱有一个妹妹叫卫粒，是空降到他们学校的初三部，也不知道怎么了，她们班上一个小太妹喜欢的男生一下子喜欢上卫粒，拒绝了小太妹的表白。”
“小太妹觉得是卫粒是故意的，反正卫粒也是空降过来的，也没有什么朋友，在一节体育课趁老师说了解散后，和自己几个小姐妹偷偷跟着卫粒，想找卫粒落单的时候，卫粒也注意到了，故意躲到洗手间去。用手机联系了卫莱。”
“卫莱带着几个人，直接冲进厕所，姐妹两个人把五六个小太妹打进了医院，听说卫莱带着人不是来帮她打架的，而是几个人围个空间，方便她们两个人发挥。”
方促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说谁把小太妹打就医院!卫莱怎么牛的吗，我勒个去，她们有没有被处罚啊。”
方促明问出了周惟限也想知道的问题。
“当然没有，卫莱她们的爸爸知道后，直接给学校建了一栋楼，也出了医药费。学校恨不得把两个人当祖宗供起来。学校里男生的情书没有多少，女生的——数不胜数。”
“喂喂喂，惟限，发什么呆呢。”方促明晃了晃他的身子。
周惟限抿了抿唇，低声说到：“没事。”低头翻看着上节课的课本。
下午放学的时候，趁着人都走光了。
周惟限终于坐不住了，语气不太自然，“那个...你好点了吗?”
卫莱慢悠悠的收拾书包，听到声下意识转过头来，但是一下子还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我...我..我是说，你那个来了，还难受吗?”周惟限支支吾吾的，觉得不好意思，不敢抬头看她。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怎么好意思问出这样的问题。
卫莱再怎么样也反应过来了，笑眯眯的靠近周惟限，“你这是——在关心我啊!”
周惟限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莫名不想让卫莱知道他的心思。
明明她和那个叫杨代宇的男生关系更好。
他们这么亲密无间，知道她的一句话就能猜出来她需要什么东西，卫生巾随身携带，连她家的密码都有。
还是青梅竹马，呵，两小无猜。
明明他都是知道的，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会犯贱去问她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平复好低落情绪，微微抬起头注视着她的眼睛两秒钟。
眼黑如墨，淡声开口道：“你真的喜欢我吗?如果没有我的这副皮囊，你真的会看我一眼吗?”
他的话题转换的太快，卫莱差点没有反应过来，没有犹豫，对上周惟限的视线。
“你知道吗?我对你心动了很多次，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先是被你的外貌吸引，你仿佛就是按照我的心里想法长着，我承认那一刻我很肤浅的心动了。”
“第二次，你很聪明，我很享受和你讨论学习，那是我没有过的。我承认，那时候我好像又心动了。”
“第三次，我不知道你有一天上午为什么上半天没有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但是你答应我的奶茶没有骗我。”
“第四次，你看到我被两个小混混骚扰了，你并没有束手旁观，也没有放任我独自在那里，你还给我买了糖果安慰我。”
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卫莱声音不大，但教室安静的很，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她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楚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挤进他的心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