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烟。”他回。
相比之下他的声音更显无情冷漠。
灯光下少女委屈巴巴看着他，干净的眸子流光盈盈：“我也想去带上我吧，我害怕。”
“求你啦~”
小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像一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奶猫可怜巴巴扒拉着自己的裤角，想让主人抱抱她。
如果拒绝的话，周惟限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
真的是烦人，索性让她跟上来：“跟紧我。”
“好。”
周惟限走在前，卫莱跟在后。
刚刚说害怕是假，两个混混而已，她还是打的过的。
卫先生给她报的班不是白花钱的。
卫莱没有什么想买的，在便利店门口等着。
一个人盯着路边发呆。
周惟限出来买了一包卫莱不认识的烟。
平日里她也没注意了解烟的牌子。
周惟限丢了一根糖到卫莱的怀里：“买烟没有零钱换的糖，给你了。”
卫莱接住糖，但不太信他的话。
他好像用的是微信支付吧，微信还没有零钱？
这个借口压根站不住脚。
“你不是用微信付的吗？”
周惟限显然想到了，面不改色道：“哦，我记错了。糖送你了，甜不拉几的玩意，我可不喜欢。”
卫莱也不坼他台，天塌了还有他的嘴撑着。
美滋滋收下糖。
俩人同排走回去，走回去卫莱就把糖果拆来吃了。
回到包厢里，方促明还问两人怎么一起回来。
见周惟限没有开囗的意思，自己把话接过来。
“哦，打完电话刚好碰上了，女孩子嘛，喜欢打电话粥。”
方促明一想也是，也不再怀疑。邀请卫莱等会一起去吃烧烤，他请客，毕竟刚刚人家请了茶水不是？
卫莱想了想答应了。
烧烤哎，想拒绝都拒绝不！
这里有两所学校，烧烤店不远处就有好几家。
卫莱拿了几串平时常点的，晚饭吃过了，宵夜吃一点就好啦!
方促明看卫莱就拿一点，以为是女孩子家家不好意思拿：“就拿这点啊，多吃点，哥请客。”说着拿了两串鸡翅放到篮子里。
卫莱拒绝不过但也只拿了一串，吃太饱会不舒服。
等待的时间里，大家说说笑笑，卫莱时不时也能说上几句。
吃完也差不多十点了。方促明一看时间也不早了，提议早些回去。
大家也差不多都走了，只留下卫莱，方促明，周惟限，夏珏四人还没走。
卫莱见大家都走的差不多，自己也要回去了：“那我先走了，下次见。”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夏珏突然开囗：“哪能让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去，不安全。”象征性看了一圈，指了指环臂无聊等他们的周惟限。
“就你吧，你去吧你家近。”
不等他反驳，拉着方促明快速走了。只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卫莱原本也不想麻烦人家亲自送她回去，但周惟限亲自送的话......
也不是不行!
独处哎!两个人谈谈心，聊聊远大的理想，这关系...不就...
“你家在哪？”他问。
“啊？”卫莱刚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周惟限刚想重复一遍。
卫莱反应过来先开了囗“在，在那个二中对面那里，离这里不远的。”
夜晚的风带着丝绸的凉意，少年少女一起并排走。
卫莱吃饱了走的格外的悠闲，周惟限不得不放慢脚步。
吹着风，城市里少见会有星星，乡下外婆家晚上都能看到好多星星。
她佷喜欢吃完饭后吹吹风，和喜欢的人一起散散步。
“周惟限，你觉得我当你女朋友怎么样。”她问。
她心里有些忐忑，却故作镇定。
“一般。”
“啊一一”她有点沮丧。
她被喜欢的人这样一说心情有点低落，尤其是夜晚的时候情绪放大化。
不再说话，两人之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周惟限觉得旁边的人有些古怪。
这人怎么这么安静？
仔细回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刚刚他说那话其实也不是说她那里真的不好，只是下意识的怼她一下。
他没安慰过人，也不知道怎么开囗，干脆就一直保持沉默。
路很短，没一会儿就到了公寓楼下。
卫莱心情比刚刚好了一点，不就被说了两句吗？
她大度!不计较!
她不就被说两句，他只是现在眼睛不好。
她能理解。
卫莱又重拾回信心。
转身面对他，想了想，对周惟限说道：“今天其实我还是挺开心的。”
“嗯？”
“下楼碰到你们我还是意外的。”她眼睛笑弯了，笑起来甜甜的，竟让他看呆了神。
“我其实不会和不怎么熟的人出去，也不会呆那么久。”
“因为两次都有你在，我还是挺开心的。”
周惟限看着卫莱脸上的笑容，听着她说的话心脏莫名跳的蹦蹦快，耳边都是蹦蹦声。
“也不早了，明天见拜拜。”挥挥手，少女一蹦一跳地走进公寓楼。
直到看不见女孩的身影才开囗，声音低沉沙哑：“嗯，明天见。”
只是不知道这一刻，少年的心会有所变化。
公寓楼下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杨代宇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
早上起得晚了点，豆浆卖完了，只好买了一瓶纯牛奶当早餐。
一瓶纯牛奶愣是喝了三节课，
连周惟限都注意到了。
有这么难喝吗？
喝完卫莱趴在桌子上睡觉，睡的死死的，连放学铃声都没听着。
余楚媛今天身体不舒服请了病假。
今天是没人叫她了。
周惟限走的时候多注意看了两眼，抿了抿唇，和方促明一起去了食堂。
周惟限吃完饭回来，卫莱还没醒。
小心翼翼拉开椅子，生怕吵到熟睡中的少女。
把手上的东西塞进桌洞里，刷起了手机，把音量关到最小。
刷了一会没劲放下手机，视线落到因趴下熟睡露出白皙秀颀的脖子。
慢慢的陷了进去，眸子渐渐幽深...
不对，他在想什么！
周惟限把思绪抽了回来，脸上罕见脸红了，连耳朵都浮起一抹红晕，红得滴血。
心虚迅速地瞥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人。
见人没醒，反应过来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懊恼不已。
一直到十二点多的时候，卫莱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周围，视线模糊不清，一时间没有发现旁边的人。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
再次醒过来已经快上课了，老师提前在讲台上候着了。
卫莱睡蒙了。
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的迷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