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不信他。
但心底里说万一呢。
想起中午放学时有个爷爷在校门口卖冰糖葫芦。
卫莱不喜欢吃糖葫芦。
但上面插着的动画人物糖果有趣买了两根下来。
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两根糖。
夏天热，习惯穿着校服外套可以挡住不少阳光。
薄也透气，冬天穿会冷死。
周惟限看她递来两根糖。
有点化了。
是校门口卖三块一根很廉价的糖做成的。
周惟限觉得一点也不卫生，从不吃这种垃圾食品。
上面的动画人物还tm的是熊大熊二。
更嫌弃了。
幼稚死了，他才不要。
脸上面无表情，眼神里的嫌弃都要藏不住了。
“不要。”
卫莱急了。
“那怎么能行，喏，选一个。”
“选一个选一个嘛。”
“就选一个嘛。”
卫莱一直催促，见不理她，拿着东西使劲在他面前晃。
实在受不了。
最后选了一个熊大模样的。
好歹小时候看过动画片，熊大至少比熊二聪明点。
糖果周惟限顺手塞进外套口袋里。
手机“嗡”的振动一下，卫莱偷偷打开手机。
是方促明发来的消息。
“周六晚上有空不，我过生日。”
卫莱想了想“有时间。” 那边秒回“行，到时候时间地址发你。”
卫莱退出和方促明的聊天界面，点开杨代宇的头像。
“周六晚上不去了，有约了。” 还没来得及按灭关机键，对方发过来了几个问号。
“？”
“？？”
“死亡微笑jpg”
没有理会对方，无情的按灭关屏幕，顺带开了勿扰。
余光看见少年背对她趴下睡觉。 少年的头发乌黑浓密，手痒想ruo。
嗯，周六穿什么衣服去呢。
......
周五下午放学，来往的车辆堵在一起，摩托车师傅灵活的在各种小轿车里穿梭。
人很多，门口处都是家长和学生。
卫莱家里有配司机，周五放学人多麻烦，卫莱就不让德叔来接，自己等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卫莱和余楚媛打了车去愈来茶吧。 喝茶，顺便看看戏。
没有去专属包厢，去了二楼要了几个座，她们来的快没啥人。
点了几杯饮料。
过了会，杨代宇上来了，没坐一会儿又下去了。 卫莱余楚媛对视一眼，挑了挑眉。
有事情。
走？
走！
俩人把书包放到座上，快速下了楼，趴在门口偷看。
没人注意到她们。 两边的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杨代宇叼了根烟，点上火，呼出的二手烟糊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夏钰先走了出来。
见状，杨代宇走了上去。
夏钰先开囗，杨代宇点了点头，指了指李云星又看了眼方促明不知说了什么。
夏钰今天没有什么目是假的。
想着今天能不能和杨代宇交个朋友。
也看到了。
李云星和方促明两个脑子发育不完全的人，虽然这几年总是有事没事找对方的茬，总归是没真正动手。
也知道真的动手会丢死人。
夏钰想着和杨代宇，两个人交个朋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一场。
他也了解过杨代宇的为人，也是不错的。
杨代宇赞同。 见过抢妹子抢地盘抢风头打架的，就是没见过抢一杯奶茶打架。
杨代宇夏钰：真打就是真的丢人现眼，老脸都要被他们丢尽了。
俩人一拍即合。
最后方促明被夏钰说了一顿，临走时瞪了狠李云星。 李云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挥了挥挙头。
这就......没了？？？
卫莱俩人失望，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杨代宇把玩手上的打火机，低头不知想什么。
像他们这样的人，打架跟喝水一样。
但不是跟没脑没脑一样谁都打。他们两人只是几场小打小闹，犯不着动真格。
回去是坐杨代宇开的小电驴。
没错，小电驴。
只要平时不被抓车就行的小电驴。
杨代宇后面载着卫莱，绕着饶开了交警，一路开回了别墅区。
她和杨代宇家里邻居，两家妈妈是好闺蜜。
从小俩人就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相爱相杀。
杨代宇比她大2个月，从小杨代宇就把卫莱当作亲妹妹疼。
就连小电驴也是平时带卫莱出行的工具。
......
周六下午，卫莱正在衣柜里挑晚上穿的衣服，最后选了一条嫩粉色的A字裙，显身材。
还特意为这身衣服做了个造型，涂了个唇膏。
出来还是杨代宇骑小电驴送她出来， 将人送到目地就走了。
六点五十分刚好到方促明定的包厢外，在门口整理了一下确保没有太凌乱，深呼了囗气，推开包厢门。
原本有点吵闹的包厢突然安静下来了。
看向门口， 来人是个女生，两个眼睛又大又圆又有神，此时却有点茫然，妈生好皮，饱满的嘴唇上还涂了唇膏有点微红水润，头发是复古公主头但最后没盘上去留下两条辫子，嫩粉色的短裙衬托女生娇俏无比。
坐在沙发上的方促明眼光一亮，把人带了进来。
有几个男生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
“方哥，女朋友吗？不介绍介绍？”
“对啊，介绍一下啊。”
“挺漂亮的，喜欢这种款啊。”
方促明一脸嫌弃，摆了摆手：“去去去，这是我朋友卫莱，想什么呢。”
“都给我滚啊!”
卫莱没有被打趣的窘迫，大大方方的一一打招呼。
几个男生好感度上升不少。
卫莱一进门就看到了周惟限，一个人占了一个多人沙发刷手机。
卫莱打完招呼顺势坐在周惟限旁边。
自然得不行，没人注意，只有方促明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微妙感觉。
他可不信什么那么多张沙发就刚好坐周惟限旁边的话。
卫莱来没多久夏钰就到了，方促明介绍两人卫莱秉着先打进兄弟内部再拿下人多聊了几句。
方促明家里是干生意的，简单来说就是富二代，点了一桌好菜起码好几千。
酒足饭饱后有人提议说打牌，卫莱不想打就没玩。
周惟限呆了一会出去透风，卫莱找借口出去找他。
一旁看书的夏钰抬头看着两个人前后出去。
灯光下， 他默默推了推眼镜，眼镜片闪了闪人不知道想什么，低头继续看书。
卫莱出包厢看见周惟限一个人在走廊的尽头窗边抽烟。
卫莱不喜欢烟味，没有像往常一样凑得近，两人隔了两米远。
少年肩膀靠在窗户边上，一只脚弯曲着，右手食指中指夹着根烟。 听到动静看了来人，不语。
卫莱没有主动开口，两人之间安静的很。
“烟抽多了不好。”
周惟限夹着烟吸了口，过肺，弯腰看着卫莱。
冲卫莱脸上呼了出来。
喷了一脸卫莱下意识憋着气后退一步头微微后仰。
周惟限面无表情看着她：“离我远点懂吗？管我那么多你以为你是我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