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咳的太剧烈了，周围不少人纷纷看去。
咳到终于舒服了点，方促明大声冲着看热闹的人嚷嚷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扭头和卫莱说话，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人，也能聊起来。
“哎，你这就不会了吧，你现在拿不到他的wx，你可以先加我的啊!”方促明眨了眨眼睛。
卫莱听到后，秒理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那加个联系方式？”
“来来来”
“好，那个叫小明是你？通过一下。”
“Ok， Ok。”
两人视周惟限旁若无睹，顺利加上微信周惟限也只是抬了下眼皮子看了眼，也懒得管俩人。
上午最后两节课都是体育课，卫莱和余楚媛跟着他们下楼排队。
和二中体育课不一样是，三中他们说什么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两节课一节课来男子1000米，女子800米的“小运动”，一节课来自由安排。
做完热身运动男生先跑，然后才是女生。
卫莱余楚媛两个女生跑的不快不慢，中规中矩。
跑完出了点汗，脸色比之前红润了点，跑完坐在石椅子上休息。
几声争执传到耳中，是篮球场两拨人争吵。
左边为首的是方促明和班上几个眼熟的男生。
周惟限是叫来撑场子的，另一边是十班的人，至于为什么卫莱会知道，实在是杨代宇在那群人里太明显了!
就他那张嚣张欠揍的脸，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方促明原本跑完一千米就来这站场了，结果十班那个李云星臭不要脸站出来说什么，这场是他先占的。
去他的放什么屁。
要他看，什么都是假的，找茬是真的，非要找自己的不开心。
三中虽然说成绩好的人比二中多，但刺头也不少。
三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一班和十班。
如果不是丁子正管的好，还不知道成什么样。
听说他们班主任都换了五个，现在这个是第六个了。
方促明和李云星这俩人从高一斗到现在，也算是了解对方的为人了。
周惟限和方促明走得近，来撑个场面子正常不过的。
但卫莱不明白的是，杨代宇那厮为什么闲的没事干来凑这热闹。
许是这两边人太剑拔弩张，在空旷的场上十分鲜明，已经有不少人驻足而观，卫莱就是那个不少人之一。
杨代宇也显然看到了卫莱，从那群人里走出来，走到卫莱和余楚媛的旁边。
余楚媛因为经常和卫莱呆在一起，玩的好，性格爽朗，和杨代宇也熟络。
余楚媛看了眼杨代宇，问：“看你也不像是爱凑热闹的，怎么回事啊？”
杨代宇也不瞒着，把李云星是自己表弟的事告诉了她们。
卫莱也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能说什么？看这个样子，怕是要不好收场。
周惟限漫不经心的扫了在这驻足而观的人，有些无聊。
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句国粹问候。
视线扫到和杨代宇有说有笑的卫莱身上，皱了皱眉，迅速移开视线。
卫莱感觉到有人看了自己，扫视一圈，又把注意力放到方促明身上。
而方促明这边也已经“商量”好了。
周五下午放学，愈来茶吧，谁不去谁是孙子!
篮球场还是方促明他们在打。
李云星和杨代宇他们走了，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李云星扭头看了几下卫莱那个方向。
周惟限本是撑场子来的，又不打篮球，直往教室走去。
卫莱犹豫了一下，询问余楚媛上不上楼。
余楚媛不上，等会去吃饭。
体育课可以早点回宿舍，午饭就不在一起吃了。
又跑去买了一小兜零食，屁颠屁颠的往周惟限方向追去。
上到教室，周惟限早坐在座位上做卷子。
拉开椅子，撕开一包薯片，问一旁的周惟限吃不吃。
周惟限头也不回，看都不看一眼。
“不吃。”
“哦。”
卫莱也不在意，左手边是一面白墙，背靠在墙上，不管脏不脏。
“咔嚓咔嚓咔嚓。”
一口一片薯片，一边欣赏周惟限的侧脸。
周惟限耳边都是咔嚓咔嚓的声音，又要顶着卫莱炽热的目光。
周惟限不得不停下笔，看向一直打扰他学习的人。
卫莱长得好看，标准的黑长直，头发绑成一个松松垮垮的高马尾，眼神明亮澄澈，脸颊上有点婴儿肥。但嘴唇饱满，笑起来很好看，一副明艳大气的长相。
但周惟限明白，面前这个女孩一定不会像表面上那么乖。
她的目光像是能吃人。
卫莱以为他是想吃薯片，把薯片往他那伸了伸
示意不用客气自己拿。
周惟限心里有些烦躁，对卫莱也不会好声好气，:“吃东西就安静点。”
卫莱反应过来是自己吃东西吵到人家学习，看着袋子还有几片，一口全吃了，找了几包声音小一点的零食，冲周惟限晃了晃。
看，这几包声音小，不会吵到你了。
周惟限不语，继续动笔。
其实卫莱平时是不怎么吃零食的，但在学校里，吃啥都是香的。
吃完直接丢到教室后面的那个大垃圾桶里，每天都会有值日生丢两次垃圾，所以味道不大。
卫莱没事做，左瞧瞧右摸摸，百般无聊，被周惟限瞪了好几眼，只好趴下睡觉。
一旁的周惟限感觉到女孩的动作，刚停下的笔又动了起来。
直到放学铃响才醒，旁边的人早走了。
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杨代宇环臂半靠在门口看了卫莱多久。
杨代宇一幅你是猪吗睡那么久的表情，十分嫌弃。
卫莱和方代宇一起下楼去外面吃饭:“哟，站门口不嫌累嘛。”
“想看你睡得和死猪一样，放学能醒不。”
“什么时候来的，来的时候看见我同桌了没？”
“提前五分钟来的，你同桌倒是没看到，反正你睡得挺香的。”
“...我劝你好好说话。”
“哦，那你同桌男的女的?”
“男的。”
“哦。”
没有去远，只在学校附近的餐馆选了一家堂食。
他们两个要了两份饭，两肉一菜一汤。
吃到一半，有三个人推开门进来点菜，也是堂食，卫莱是背对三人的，也没特意去看来人。
倒是杨代宇看了一眼。
三人中的方促明认出了卫莱的背影，扬下巴指了指卫莱的方向，小声道:“哎，你们看，那不是卫莱吗？”
余下俩人分别是夏钰和周惟限。
周惟限没有反应。
夏钰是去二中的交流生，没见过卫莱。
扭头看了眼卫莱，却被对面那男生发现，男生警告性的看着夏珏。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