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姜哲在陌刀队身上花了多少感谢值,这笔投资大的吓人,而且还在不断的加大。
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夏国国力下降后,陌刀就开始绝迹于边军。
是真TM贵呀。
就连他这个有感谢系统的土豪,花这钱的时候都直挠头。
刘三刀当初说的完全不对,起码要在他报的价上再涨个三倍。
五百陌刀队个个都是宝贝疙瘩,光是伺候他们的相关人力,就是陌刀队人数的五倍。
一个陌刀队员,直接的辅助人员就有五名。
更不必说还有陌刀和甲胄的制作,相关部队的配合。
但满地女真人的残肢断臂,也见证了陌刀的强大。
姜哲简直不敢想,要是自己有五千陌刀队,再营造一个敌人必须攻击的目标,用来对付元蒙的骑兵,那是怎么一番景象。
而已经瘫倒的陌刀队员,喜悦的不仅是陌刀的成功,还有对自己努力没有白费的欣慰。
姜哲是投了钱,但只有他们自己才最清楚,自己对的起姜哲的投资,对的起辅军的伺候,对的起同袍友军的支援。
每日训练八个时辰,再加一个时辰的战术讲解,只能睡三个时辰。
全甲举刀劈砍挥舞一日过万次。
训练出五百合格陌刀手,训练期间淘汰一千三百人,致残致伤三百人,死亡八十五人。
死掉的,全是活活累死的。
只有如此高的伤残死亡率,才在短时间内练出了五百合格的陌刀手。
就连姜哲也骂刘三刀胡来,亲自限制了刘三刀的一些过激举动,才将陌刀队的伤残死亡率降下来。
但他们还是整个成州军中最辛苦,最危险的兵种。
其他营都是战场上危险,只有陌刀营,是在训练中最危险。
因为他们地位最高,待遇最好,任务最少,吃的好,拿的多,每个陌刀战士从入队的第一天起,全家老少就终身免税,如果战死或者训练致残致死,成州都督府还会终身照顾她们的家人。
所以每个陌刀战士都有一个信念,只要不练死,就往死里练。
残存的女真人都被吓破了胆,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刚从壕沟阵和陌刀队的噩梦中逃出来,又遇上一个新的噩梦。
刘阳华的探马营,周深的飞羽营,晨景龙的骁骑营。
早就绕道老虎嘴外,等着他们溃散后摘桃子呢。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女真人的伤亡会这么大,陌刀队这么犀利,配合着壕沟阵,竟然留下了一半女真人。
原本还集结准备应对成建制的女真骑兵,但眼前的都是四散而逃的溃兵,哪有什么组织,往哪个方向跑的都有。
“这特么怎么追?”
骁骑营都是具装骑兵,人穿重甲,马不穿甲,速度不高,追不上女真人的快马。
但探马和飞羽都是轻骑兵,勉强可以试试。
“这还追个屁,抓多少算多少吧!”
刘阳华也看不出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让自己的手下全部散开,用对付游骑侦骑的办法,分散猎杀。
周深则只散开了一半飞羽去协助探马,自己带了另一半,四处寻找找女真人的大旗。
大旗代表着一军主将,周深要活捉女真大将,洗刷飞羽第一次接触女真失败的耻辱。
只有慢吞吞的骁骑营,也追不上女真的快马,只能在外围包抄,逼迫女真人转向,为其他两营的猎杀追逃创造有利条件。
老虎嘴外一片混乱,女真人没有组织的四散奔逃,探马和飞羽也只能在屁股后面追。
周深四处寻找,二三十骑的女真小团队最多,但更大的很少,周深也没看见有大旗出现。
人少的他懒的理,只盯着大团伙。
既然是一军主将,自然身边不会人太少,就算把大旗藏起来,看人数也能分辨。
“不会被陌刀队的给斩了吧!”
“这帮膀大腰圆的玩意,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留呀!”
周深眼睛都要瞪出血来,两者都是骑射,一碰上飞羽就吃了大亏,这仇不报,飞羽永远抬不起头来。
侧面跑出一伙人来,人数也不多,只有不到百人,而且没有大旗,非常聪明的擦着骁骑营的边,想偷偷的从战场溜走。
周深也挂着个姜哲送的望远镜,细细一观察。
其他都很正常,但领头的人,骚包的穿着皮草披风。
打仗还穿这么累赘的东西,明显是个头。
“就你了!”
“兄弟们,领头穿披风的都不许射,给我抓活的。”
周深带的飞羽一分为三,向着这帮人包抄而去。
但这帮人的马速度极快,也不和飞羽纠缠,改变方向就跑。
周深一点也不珍惜马力,疯狂加速,誓要将这人擒住。
见对方发了疯的追击,那帮人分出一半来阻拦,另一半掩护领头人,加快速度逃离。
周深更加肯定,这人肯定是女真大将,一手绝学连珠箭发,瞬间射倒五骑。
身后跟随的也是飞羽营中的佼佼者,憋着一股劲的要雪耻,就算有人中箭也不停下,很快就将阻拦的人干掉。
周深的马是精挑细选的草原骏马,速度比其他飞羽快,很快就脱离了自己同胞,单骑追了上去。
又是连发几箭,射掉几人,眼见领头人已经在自己的射程之中。
双腿控马,弯弓搭箭,瞄准对方的马屁股。
箭如流星,一箭种的。
飞奔中的战马顿时翻滚,折断了马腿,扭断了脖子。
护卫的女真人又奔出几十米,才拉住马,回转马头要来救人。
但飞羽的精锐也同时赶了上来,几箭就射散了他们。
周深勒住马,抽出刀,赶上前去。
一脚踢翻挣扎起身的富察汗,脚踩在他的胸口之上,刀架在脖子上。
“叫个啥,干什么的!”
富察摔的不轻,胳膊断了,半张脸肿的和猪头一样,一张嘴血沫子就往外倒。
“富……富察”
说了两个字,吐了三口血。
干脆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