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成州的事情扔给陈好，姜哲点了将，领了军，从云县出发，就向代州而去。
佥都参军王大山，护卫统领岳蝉蓉，探马营刘阳华，骁骑营晨景龙，飞羽营州深。
除了骑军三营外，步卒带了磐石营，掌营校尉是个沉默的中年壮汉，刘三刀。
还有轻步兵灵蛇营掌营校尉，徐狗。
另外还有步卒新两营，掌营校尉是大小邢叔侄。
骑兵九千，步卒一万二，另外还有辅军三个大队，三千人相随。
百战、护民还有剩余的辅军都留在了成州。
经过两次元蒙的入侵，姜哲深感自己对于元蒙的动向掌握的太少。
特意让李潜在乡勇中挑选了些走过草原的人，组建了一支大商队，假扮成四处行商的商贾，去草原上一边用盐换马，一边打探消息。
元蒙的战争模式让它在动手前都要有一个征召的时间。
因为赫连普金真正说动就动的脱产军队只有腹心军。
乞颜亮和博尔帖等贵族的亲军就算要用，也要向这些贵族征召。
剩下的牧骑和依附部落的征召动静就更大了。
而姜哲交给李潜的任务，就是组织出几支常年在草原四处行走的商队来。
一边交易换马，一边打探元蒙的动作。
一旦有征召的行动，就向成州传递，让成州有反应的时间，进入战时堡寨状态。
虽然赫连普金禁止向大夏出售战马，但却不禁止其他商品交易。
不仅不妨碍，草原上各族各部落对行商的商队都很客气，提供各种便利。
毕竟草原上的物产太单一了，没这些行商，好多东西都搞不到。
姜哲干脆把抢劫三大王的所有粗盐都给了李潜，还从系统超市里买了很多针头线脑，酱油醋和低档茶叶，全部换装后一股脑的给了李潜。
这些东西价格不贵，但对草原民族却十分有用。
还有一些东西，是让李潜用来搞糖衣炮弹行贿一些长老，小酋长之类的。
大桶的散白，散称的水果硬糖，都是性价比超高的好东西。
姜哲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和元蒙人交换是什么价码，让李潜自己看着来，主要是拉近关系，让商队可以长期的在草原上行走。
就算卖的便宜点，也无所谓，反正这些东西在系统超市里不贵。
现在姜哲也学聪明了。
把家具、玻璃器皿、工艺品，香水这一类的东西卖出天价，都快让晋州的云海商行成了大夏奢侈品拍卖中心了。
然后所得金银就地从王明诚手中买进粗盐铁锭。
拉回成州后，铁锭熔炼做铠甲武器。
粗盐直接以商队的模式卖给草原的牧民，用来换取马匹，牛羊，皮毛等。
马匹供应军队，组建骑兵。
牛羊给成州改善伙食，聚拢民众人心。
毛皮让成州的妇女们再加工后，转卖晋州赚钱。
这样一来，姜哲用很少的感谢值，掌控了高端商品的供应。
把感谢值花出了性价比。
行军路上茫茫荒漠，有时候走一天也见不到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姜哲就和各营的掌营校尉聊天。
尤其是磐石营的刘三刀和灵蛇营的徐狗。
其他的校尉他都熟悉了，只有这两位还不是很熟。
也没有和这两个营有太多并肩作战的机会。
姜哲心中对于军伍，一直有一个评判标准。
那就是你训练的再好，平时忠心表的再足，也不如和自己一起经历战阵来的实在。
只有一起打过一仗，才能看出来这一营是强军还是孬种，掌营校尉是硬汉还是软蛋。
刘三刀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整个磐石营好像都受到他的感染，都不爱说话，一帮壮汉低着头赶路。
姜哲和他聊天，也是三棒子打不出来个屁，说什么都是遵令，多的一句没有。
姜哲也不自找没趣，驱马又到灵蛇营找徐狗。
灵蛇营就正常多了，给人感觉不像百战营那么嗜血难管。
也不像护民军那样高傲。
倒是充满一股子市井气息。
掌军校尉徐狗也看着很随意，很快就和姜哲聊了起来，面对上官一点都不紧张。
“徐校尉，我一直很好奇，你这个名字？”
徐狗弯着腰，骑在马上也感觉像是没精神一样。
“大人，我爹娘起的，就说名字贱些好活命，最后兄弟五个，就活下来我一个，哈哈！”
姜哲看着四周行军的将士们也笑着，行军途中聊天说话，勾肩搭背，队形散乱，但校尉徐狗就像是没看见一样。
心里顿时轻看了这个营。
也不知道当初的边军整编考核是怎么通过的。
王大山难道给灵蛇营放水了？
徐狗似乎也看出都督大人脸色好像不太好，就给姜哲大概介绍了一下灵蛇营的情况。
“大人，灵蛇营三千轻装步兵，野战对敌干不过骑兵，列阵迎敌干不过长矛兵，据城坚守也不太行。”
姜哲脸色难看，冷冷的说。
“那灵蛇营会干啥？”
徐狗在马上拱手行礼，“大人，术业有专攻，这些正面对敌，死命拼杀的事情，确实不是灵蛇营的长处。”
“但是夜袭偷营，劫粮放火，山林埋伏，翻山趟河，这些事情，我灵蛇营，那是拿手好戏！”
王大山此时也过来找姜哲，正好听到这就附和了几句。
“是呀大人，这次去对付十八寨，灵蛇营算是带对了。”
姜哲点点头。
“那就看徐校尉这次的表现了。”
“先说说有什么好想法吗？”
领导都出题了，徐狗也不藏着掖着。
“大人，十八寨土匪人数加在一起，应该有三万人上下。”
“但战力不高，装备也一般，都是些流寇盗匪之类的人。”
“不过十八寨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没规矩，而且占着地利，对代州北部山区极为熟悉。”
“直接用大军去剿，怕是会和以往一样，最后都是拖一段时间后，无功撤军。”
“不如这次换我的法子试试？”
姜哲闻言问，“你什么法子？”
徐狗靠近姜哲，小声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王大山在后面也听不清楚。
只见原本还绷着一张脸的姜哲慢慢舒缓，然后耸着肩膀偷笑，又和徐狗低声探讨起来。
说几句，两人总要抖着肩膀猥琐的笑一阵。
不像封疆大吏和一营校尉商讨军情。
反而像是两个采花大盗正在商议今晚上去祸害哪个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