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县丞乃是正官,不是属官,大人怎么能随意任命,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呀。”
刚说完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就犯了读书人的毛病。
现在女帝登基,四处诸侯作乱,边关又受到劫掠,云县这天高皇帝远的,谁来管他。
说不定朝堂之中都不知道云县还存在着,还以为被元蒙占了去。
“事急从权,你先任代职,本官自会上奏朝廷。”
随便说说,姜哲才不会管朝廷怎么想,就算朝廷发现了他的作为,再派人来查,一来一回都要多久。
先顾着眼前吧。
“好吧,小民先以县丞之位行事,但万不可冠以县丞之名,就算上官问罪,也可搪塞一二。”
你只要干事就好,我管你是什么职位。
“大人,眼前还有一事,怕是比重建县城更紧急。”
“小人回来的时候,听流民所言,有一伙不知道哪里来的山匪,正准备劫掠县城,预计有上百人,已经劫掠了不少地方。”
姜哲转身询问吴良哥这伙人的的名头。
“大人,我也听流民说了,这伙人是最近才冒出来的,号称红帮,也不杀人,就是四处抢掠。”
姜哲这一听不是老匪,而是新冒出来,心里有了计较。
打发众人听从陈好的安排,又从系统超市里买了许多面粉交于陈好安排。
第二日一早,收到报告,号称红帮的山匪已经距离县城不远。
姜哲一个人都没带,自己坐在城门前,身边还放着几个箩筐和两只木桶,都盖着白布。
云县的城墙基本完好,但城门却已经被元蒙蛮子给拆了,所以城防相当于没有。
如果让一百多山匪冲进城去,仅仅靠着临时拉起来的衙役一定抵挡不住。
况且衙役还拿的都是水火棍,连把刀都没有。
整个县城恐怕就吴良哥还有把战刀,当然还有张大的杀猪刀。
没过多久,一伙蒙面山匪就奔跑而来,领头的十几个人都骑着马,手中不是长刀就是长矛,甚至还有两人背着弓箭。
“你是何人?”
“胆敢拦着红帮去路,想死吗?”
说话的是一半大的小子,毛都没长齐,装着一脸凶相。
奇怪的是领头的那人不说话,骑在马上挥舞刀剑吓唬人。
姜哲起身说道。
“我听说你们红帮也不杀人,就是劫掠,我想不是什么山匪吧。”
小伙子看看最前面蒙面的山匪头子,没说话。
姜哲一把掀开白布,几箩筐白面馒头,还有两桶热汤。
这热汤可不简单,姜哲特地从系统超市买的鸡蛋和精盐,滚水一冲就是蛋花汤。
简单的蛋花汤,香气飘出,惹人垂涎。
姜哲就听见一阵咕噜声传来。
看来这些所谓的山匪都饿的不轻。
“本县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山匪,只是活不下去的流民,在我云县登记在册,替我干活,每天都有饭吃,还都是精粮。”
除了领头的那几个,身后的流民已经跃跃欲试了。
“敢问大人,吃完了饱饭,要我们为你打谁?”
这声音?
是个女的?
还是个女匪?
“谁也不打,我云县已经贴出告示,放出风声,但凡边关流民,均可就食。”
“至于干活,也要看你们会干什么,都不累,比四处劫掠好多了。”
马上女子还在思量,他们这些人都是一个村的,被元蒙烧了村子。
完全没了活路,才四处劫掠找吃的。
如果真如此人所说,有个吃饭的地方谁愿意到处乱跑?
但这当官的,能信吗?
咕噜~
不由的她多加思量,身后流民已经一窝蜂的扑了过去,抓着馒头就啃。
“这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软和,一点也不剌嗓子。”
“没听大人说嘛,这叫精面,你懂个屁。”
“香!甜!软!好吃,我以后就在云县不走了。”
也没有碗,抄起马勺就从桶里舀汤喝。
“我的妈呀,这里面还有鸡蛋,还放了盐!”
“我婆娘生娃的时候,就吃了一个鸡蛋,还心疼的要死,这么一大桶,这要多少鸡才下的出来呀!”
“这盐也是好东西呀,肯定是精盐,极细的精盐,一点苦味没有呀。”
“爹,儿子吃了精盐了!”
也不怪这帮子流民痛哭流涕,以这个世界的生产力,估计连女帝都没吃过姜哲的这种精盐。
边关的老百姓就更别说了,别说粗盐,大多家中祖传一块盐石,做饭的时候涮一下就算放盐了。
盐在这时代,绝对的硬通货。
姜哲也因此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因为在系统超市里面,这精盐一袋只卖6感谢值。
【感谢值+20】
【感谢值+25】
【感谢值+30】
【……】
姜哲美滋滋,收钱的感觉真好。
女匪下马来到姜哲身边,取下自己的面纱。
姜哲一看就绝对不是这边地土生土长的女子。
因为实在是太白、太嫩了些。
模样也长的挺好看,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但眉眼中却又一股子英气,煞是耐看。
是姜哲喜欢的气质。
“大人,小女子带着乡民也是为了一口吃食,实属无奈,请大人原谅我等。”
“没事没事,姑娘加个V……不是,姓甚名谁呀,哪里人士?”
姜哲一副色鬼嘴脸,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起点这么低,好不容易有个美女,不让人开心开心,还叫什么穿越!
“小女子姓岳,名蝉蓉,边军勇武营主将岳天成之女!”
勇武营!岳天成!
这两个名字最近可是传遍了边地!
一营三千步战将士,死战元蒙四万骑兵,斩敌无算,力战不退,全营包括主将岳天成在内,皆死!
姜哲退后三步,正色鞠躬行礼。
“岳将军勇武,下官佩服之极,请小姐入城,暂居县衙。”
岳蝉蓉只是点点头。
“县令大人不必客气,小女子现在只是一介流民,大人给口吃食,小女子愿为大人效力。”
“岳将军为护我边民,壮烈牺牲,其遗孤本官怎么能怠慢?”
岳蝉蓉捂着咕噜噜乱叫的肚子,可怜的说。
“大人,我能先吃完饭再客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