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无生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还是在他面前蹲下了,“你这个皮带怎么解?”
“从后面解,你到后面来先……”
可椅子是有靠垫的,池无生根本就碰不到。
“到床上去。”
“……行。”
最终在两人的齐心协力下,司炘的裤子终于被脱掉了。
男人有力的大腿上也有着很多伤痕,有些甚至看起来还是最近造成的,上面结着淡淡的粉痂。
池无生将缠绕在腹部多余的铁链缠绕上了男人的小腿和大腿,随即看向司炘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讲话……”司炘皱着眉,“这声音……像是从我脑子里响起的……唔……”
“你再看看自己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池无生说道。
“异常……唔额……”司炘想要静下心来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情况,可那些充满疯狂的声音却始终让他静不下来。
“抱歉……那些声音太多了……我……”
池无生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将人推倒后爬上床坐在了他的腹部上,“给你三十秒,快点感受。”
说完,他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司炘睁大眼睛看着他,脑海中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他连忙趁此机会感受起来,很快便有了答案。
“除了感觉力量好像更强了一些,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池无生闻言松了手,并迅速下床将缠绕在司炘腿上的铁链解开。
司炘坐起身来,刚刚他躺过的地方床单的颜色都深了一个色。
“你不能使用「异能」,到时候还得找秦怀来试试……”池无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得了吧,”司炘穿上衣裤,“你就别再霍霍人家了,这种痛我能忍受,秦怀可就不一定了。”
“以后再说吧,”池无生走出了房间,“我去休息了,再见。”
司炘还在纳闷池无生为什么要换间房,回头一看床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晚上几人在饭厅小小地聚了一餐,谢无虞依旧是愁眉苦脸的,看起来他的背书路途还非常的漫长。
“对了,那些书架上的书你们也要看看,”卫恒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他们说道,“到时候会统一给我们做测试的。”
谢无虞闻言心里的难受也平衡了一些,至少有人在和他一起受苦受难。
“下午无聊随便看了下,现在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池无生道。
“下午躺着睡不着拿那些书当催眠剂,没想到看着看着就看完了。”司炘道。
“刚刚睡醒来有些无聊,随便抽空看了几本,还有几本今晚估计就能看完。”秦怀道。
只留下了一脸不可置信的谢无虞楞在原地,他单方面宣布刚刚建立的背书联盟就此解散。
“你们都是怪物吗?”
“怪物?”池无生像是听到什么新鲜词语一样弯了眼,“其他人我倒是不知道,但如果是我的话,我对这个称号还是会欣然接受的。”
“天啦噜,”谢无虞一脸的生无可恋,“快把你们的脑袋借我用用,等过了测试就还给你们。”
“与其在这里想东想西还不如抓紧时间去背书,”卫恒北无奈道,“晚上睡觉前我再抽查一遍,要是还不过我就真告诉总部长了。”
“不要啊……”
吃完饭卫恒北带着卫嘉南和谢无虞去背书了,司炘说去上厕所了可去了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池无生在秦怀房里聊了一会儿后便返回房间了,这段时间他们始终没有见到一队的成员。
此时此刻,研究所地下,一间充满设备的房间里,一个老人坐在一张铁椅上,周围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管道将他外面裸露的皮肤扎得严严实实,惨白的灯光打在他抽满褶皱的脸上,让他痛苦的表情展露得一览无余。
这时房间外面传来了声响,随即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先是来到老人身边观察了他周围的管道,确定没有松动和掉落后才拍了拍老人的脸。
老人缓缓睁开眼,看到是他后嘴角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总……总部长……”
“你就别说话了,”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谢楚歌,他关心地看向老人,“虽然这句话你可能已经听腻了,但是我还是要说一次,感谢你对总部研究所所做出的贡献。”
“客……客气了……”老人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他仿佛每说一个字都异常的艰难,仿佛一个即将垂暮的人,可谁能想到,这个人在几天前还是个40岁精神奕奕的中年人呢,“我……我儿子现在……怎么……怎么样了……”
“你放心,在你的贡献下,他现在已经晋升进总部护卫队里去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升上一队,成为我们研究所的中流砥柱了。”谢楚歌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你还能坚持多久?需不需要提前进行嫁接?”谢楚歌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我……我可能……撑不过今晚了……”老人道,“我随时……都……可以进行……嫁接……”
“好,我这就派人准备去,”谢楚歌闻言面色凝重了一些,“待会会有人带你去嫁接,还请撑住这段时间。”
“好……”
谢楚歌走出房间,面无表情地拿起了旁边的通讯器:“002坚持不住了,通知那些人,准备002和003的嫁接手术。”
“是……对了,刚刚这边传来消息,002的儿子死在了那扇黄金门里,是否……”
“不用了,你把他的资料改为失踪人员就好了,”谢楚歌道,“还有……002也是。”
“……是。”
谢楚歌挂断通讯,回头看了眼房间,喃喃道:“死去的英雄从来都不算英雄,只有活着的而且活到最后的才是,你和你的儿子注定成不了英雄。”
谢楚歌离开了这里,很快,一帮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去,老人被抬出来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一个人。
其中一个白大褂知道,老人嘴里嘟囔着的人,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