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种种迹象都解释不了，”秦怀道，“但池无生嘴里的小男孩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可是「人」啊。”
“也许他只是一个有着孩童声音的「神」，”赵部长叹了口气，“除了那所谓的「神」，我还真想不出来能有什么东西能把这个世界变成这样。”
秦怀沉默地看着地面，地面上面的血早已被擦干净，甚至闻不到一丝血腥味，没有人能想到，在几个小时前，这里曾经有一个女人自爆了。
那惨烈的场景历历在目，成为了他心头的阴影。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电子屏幕再也没亮过，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样的阴谋。
“秦部长，早点休息吧，”小陈拿着一杯牛奶走了过来，“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你要是倒了我们可就群龙无首了。”
“我不配当这个「首」，”秦怀捂住了眼睛，“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说好的会保护他们的……他们那么信任我……我却……”
小陈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平时脸上都带着笑容的男人。
这个男人在短短的二十四小时内像是憔悴了几十年。
“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调查呢，”秦怀注意到他的无措，有些自责，“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你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哦，要是让他们知道高大威武的部长也会有这样小家子气的一面可就不好了。”
小陈没想到自己没有安慰到他，他却反过来安慰自己，鼻子猛的一酸。
秦怀没有想到自己想要活跃气氛的话居然起到了反作用，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呜呜呜……部长……”小陈猛地扑向秦怀怀里，“你怎么能这么好……”
“喂喂喂臭小子你摸哪呢？！”
“呜呜呜部长——”
“手撒开，撒开啊！我塔姆不是给啊！”
“啊？”
“啊？”
“部长你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出去出去出去！”
池无生站在自己的研究室里，旁边摆满了瓶瓶罐罐。
里面都是他自己的眼泪。
他要把这些眼泪通通给化验一遍。
化验了两个小时，得出的结论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眼泪。
池无生摸摸下巴，在心底盘算着如何让秦怀不察觉异样地让他叫个眼科医生下来。
想着想着，眼睛又湿润起来了。
池无生对此已经开始习惯起来，熟练地拿着两团纸巾按在了眼角处。
这几个小时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也初步发现了自己眼睛的一些奥秘。
比如当他过度思考，泪水模糊了双眼的时候，他似乎能透过那层泪水，朦朦胧胧地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面前的机械零件，他能朦朦胧胧地看到内部的构造，有时候甚至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加工厂的画面，上面摆放的都是这样的零件。
但这种画面极其不稳定，一旦他想要看清，这个画面就会消散。
池无生有些疲惫，正想回去好好休息时，突然听见有人在敲他宿舍的门，一连敲了四五下，似乎很紧急的样子。
池无生推开门：“怎么了？”
小陈正站在他的宿舍门口，听到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还在研究呐？”
“嗯，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屏幕又出现反应了，看样子好像是一场直播，而且我们还能在上面发弹幕，秦部长让我过来叫你过去。”
“你等我一下。”池无生回到宿舍，走进玄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亮着屏幕的大电视，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平台，里面的人正在进行大乱斗，场面一度血腥，不过池无生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从沙发上拿起手机，手机上也播放着同样的画面，在池无生的手碰上去的一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弹幕，多得快要把直播画面盖住了。
池无生可没时间管这些，拿着手机出去和小陈汇合后便往大厅走。
来到大厅，池无生发现深层研究所剩下的所有人都坐在椅子上看着主控屏幕，颇有一种看电影的感觉。
“池无生，”秦怀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你对这个有什么看法。”
“我刚刚没有看到，我是过来问你的，”池无生道，“你应该看到了这个直播的全过程吧？这是个什么样的游戏，他们为什么在进行大乱斗？”
“电子屏幕发生变化的时候是九月六日的零点，上面突然出现了请「罪人」在规定时间内进入游戏场地，然后就是五分钟的倒计时，然后又过了五分钟，直播开启。”
“每个频道都有一百个人，我们可以自己进行频道选择观看和发弹幕，我刚刚试了一下，我们每个人都是默认1区频道，据我推测这个1频道应该就是a市的「罪人」，不同地区的人应该就会默认在不同地区的平台。”
“然后直播里就有一个声音出现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小孩，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
“欢迎来到我的「试炼」。”
“然后他就介绍了规则，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弱肉强食。最终获胜的人封为「勇士」，他还说这场试炼是洗刷众人罪恶的最好途径……”
“比赛分为三轮，他只说了第一轮为淘汰赛，赛事方法为大乱斗，最后存活的二十人晋级，三十分钟结束后，若人数大于20人，则会在剩下的「罪人」里随机挑选人死亡，直到剩余二十人。”
“他说从第二轮起，会开放竞猜，每个频道竞猜收益前三的人，则会获得「异能」。”
池无生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勘破虚妄之眼」，如果这种东西也算作异能的话。
呵呵，售后服务电话怎么打。
“你们打算竞猜吗？”池无生问。
“我和老赵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竞猜一下比较好，毕竟「异能」这两个字在如今的世界含金量简直是太高了。”
“你们都没见过「异能」，怎么知道它的含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