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乖。”合几人之力,终于把孟宴臣送到了苏明玉定的套房内。
傅明镜看着躺在床上乖乖躺平的孟宴臣,揶揄道:“你这个小魔星,可别欺负老实人啊。”
“说什么呢,姐姐。”
苏明玉不满:“才和人家见第一次面,就被收买啦?”
“哼,到底谁才是你妹妹嘛!”
傅明镜刮了刮她鼻子。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就别装纯啦!”
“你老公我们就还给你了!”
“明天我们有个家宴,要不要和我们聚一聚?算是正式认识一下。”
她朝着孟宴臣指了指。
苏明玉扶着脑袋,挥了挥手。
“再说吧,姐姐。慢走,不送啦!”
“小没良心的!”傅明镜横了苏明玉一眼,带着傅明楼款款离开。
苏明玉坐在床沿,打量乖乖躺在床上的霸总。
一身西装,黑色衬衣的扣子扣到脖子,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透过金边眼镜,苏明玉发现这人睫毛还挺长的。
想拔一根和自己的比一比。
嘿嘿。
酒精上脑的苏明玉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反而立刻付诸行动。
她真的摘下了孟宴臣的眼镜,手指轻轻划过孟宴臣的长睫毛。
雨刷一样的,刷得人手指头痒痒的。
还没等她开始拔,孟宴臣纠结地眨了一下眼睛。
看到面前放大的人头,没什么表情地移开。
哼!
难道我这张脸不美吗?苏明玉不满。
这是她每天照镜子,都会被自己的美貌震慑住的程度好吗?
他孟宴臣是不行吗?那副看红颜枯骨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必须看!苏明玉双手托住孟宴臣的脸,强迫他摆正,强迫他睁眼,强迫他回答。
“我不美吗?嗯?你为什么不看?”
“美?”孟宴臣发出疑问:“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可是你老婆耶!有这么美的老婆放家里,你不应该随时都笑醒的吗?”
苏明玉不肯善罢甘休,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说!我好美!”
孟宴臣闭紧了嘴巴,拒绝回答。
不但如此,他还闭上了眼睛,不看了。
如果第二天早上醒来有一杯后悔药,苏明玉肯定会一口干了!
但此刻,苏明玉明显在耍酒疯。
“不许睡!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她手下用力,将孟宴臣的脸当成橡皮泥,拧来拧去。
孟宴臣是酒品好,可也耐不住想睡觉的时候,有个人一直捣乱。
于是,他翻身坐起,一把扯下领带。
“苏明玉!你给我老实点!”
领带毫不怜香惜玉地住了作乱的手,这还不够,他把杯子卷吧卷吧,将乱动的苏明玉裹成了一道蛹。
再从酒店的柜子里,熟门熟路地再拿出一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整个过程,一语不发,气场强大。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孟总根本没醉呢,因为,实在是太有条理了。
苏明玉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然后无能狂怒:
“孟宴臣!孟宴臣你放开我!”
“这是家暴!家暴你找到吗?”
孟宴臣伸手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嗷!”纯爱斗士苏明玉绝不屈服!
孟宴臣的虎口被咬出一口牙印,还见了血。
这下,孟宴臣也火了。
被酒精烧了一晚上的血液上头,他松了松领口,缓缓压了下去。
“苏!明!玉!”
以吻封缄,以力压人。
世界,终于清净了……
第二天醒来时,苏明玉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黑沉沉的大腿压着她,孟宴臣隔着被子,将她抱得严严实实。
摘掉眼镜后,孟宴臣的头发乖乖垂在额前,看起来像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少了几分冷漠和凌厉。
真想摸摸他的长睫毛啊,真诱人。
突然,一段记忆强势闯入。
她瞬间记起,自己昨晚都干了哪些蠢事!
救命!
拔睫毛,摘眼镜,耍酒疯,还用嗲声嗲气的夹子音叫老公……
还有像蛆一样在床上拱来拱去,最后不得不劳烦孟总整个人“舍身镇压”。
哦!她都干了什么!
这简直比一觉醒来身边睡着五个彪形大汉还要恐怖!
苏明玉想捂头,可是全身除了脑袋,都不能动。
别说,孟总睡着了,也挺有劲的。
她试着动了动,立刻就遭受到睡梦中男人的无情镇压。
又被抱得紧一点了呢。
苏明玉一偏头,就看见孟宴臣的黑色衬衣,已经歪了大半,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肤。
锁骨上也有一个清晰的牙印,已经结痂。
苏明玉不忍回忆昨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不过这身会发光的冷白皮,倒是在男人身上很少见。
不知道孟总平日里都擦些什么保养品。
这么白,会有熊猫什么的吗?
苏明玉的心思不知歪到哪里去了。
既然不能动,她也只能干点别的了。
“呼……呼……呼呼……”
衬衣轻轻鼓荡开来,又迅速瘪下去,贴在男人身上。
某些殷红的痕迹若隐若现。
两只手臂形成的夹角中,隐约可见鼓起的胸肌。
不夸张,可绝对有力。
苏明玉又吹了起来。
唉,这大清早的一睁眼,被睡美男抱着,她竟无聊到要对着合法老公的衣服吹气的地步。
唉。
苏明玉又叹了一口气,鼓起了腮。
环抱她的桎梏一下子就松开了。
孟宴臣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苏明玉,你要对着我的衣服吹多久?”
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苏明玉眨巴眨巴眼。
“你还是不开口的时候比较可爱。”
嗯?怎么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苏明玉看到孟宴臣瞬间又黑了脸。
简直——和他们初见那天一模一样啊。
想到这,苏明玉有点好笑。
似乎,孟宴臣最狼狈的时候,总是和她在一起。
这样看来,那股莫名其妙就膨胀起来的优越感和成就感是怎么回事?
孟宴臣已经背过身去,开始整理衣服。
戴上他的金边眼镜后,又是一个清冷矜贵的人间霸总。
苏明玉也拥着被子,活动着酸麻的半边身子。
没想到孟宴臣见到她抖手抖腿的样子,又皱了眉。
“你这是,有什么隐疾?”
“是呀是呀,被孟总压了一晚上,要亲亲才能好哟!”
苏明玉故意嗲声嗲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