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到了这里就已经戛然而止了,老刘走了过来把电脑上的U盘拔下来,然后对他们抱歉道。
“不好意思啊,刚才这个视频一共有两部分,前面那部分我本来不想给你们看的,简直太无聊了。”
“咱们自己园区七楼不就这样吗?不过妙瓦底和咱们园区可不一样,送你过去之后做不出来业绩就让你家里拿钱,家里拿不出来钱,就让你把器官卖掉,肯定能榨出油来。”
“劝你们好好听吧,好好做业绩在咱们园区里面做出来,业绩还会给你钱,妙瓦底那破地方可不给钱呢。”
老刘说的是很认真,几个人听的也是认真,我看到他们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的畏惧,我就知道这事儿已经成了,要是让他们更加惊恐也不太可能,接下来我拍拍手。
“好好大家伙不用害怕,既然已经在咱们园区里面,那就做业绩就好了,不要想其他的,咱们能把赔付先给赚出来,再想其他的。”
“组织人刷单这种事儿,你们现在还熟悉吧,有谁不明白的?”
在场所有人都默不吭声,毕竟刷单这是几乎每个园区里面最入门的事儿,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脑子,只要按照流程走,就有那么一帮最底层的傻子肯跟你干,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付给你。
自从老刘把视频发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如同惊弓之鸟一样,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办公位上,抬着头看着我。
我把手上U盘拿过来,然后插进了自己的电脑里,把所有的账号调动出来,写在了旁边便签条上。
一个个的账号摆在了桌子上。
“每个人过来找我领一套账号,改刷单这种活不用我给你们介绍了吧,自己应该都会干了吧。”
他们领走帐号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电脑前面,自觉的登录自己的账号,然后查看自己现在得到的账号里面信息了,我看着他们工作的效率都挺高的,一看就是在各个园区里面已经培养过的。
唯独那个小姑娘没有登录他们的招聘网站账号,而是转过头来问我。
“老大,我以前在园区里面只干过杀猪盘,能不能让我继续干这个?”
我愣了一下,然后就反应过来,他是一个女生在以前的园区里面,可能就从开始就做杀猪盘子了,既然如此的话我就不让他继续干下去,我点点头,然后跟他说。
“行,你就继续干吧,只要能做出业绩,我不阻拦你们,如果需要技术支持的话,我去技术部跟你们要软件,你需要什么配套的资料可以跟我说。”
那个女生神秘兮兮的,对我眨了眨眼睛,然后便打开了网站,在网上下了一套图片下来。
显然他在以前的园区里面早就已经有了准备,甚至都已经把自己的身份都已经设定好了,就等着以后能有一天出头了,在我们园区里面可以说是剥削最轻的,也给了他一点点机会。
这女的显然是已经在园区里面看清楚了,现在园区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他便拿出来自己的真实本领,也是想要试探试探我,我知道他自己还有其他的本事只不过暂时没有显露出来,以前的客户很可能藏很多,但是既然被卖到我们园区里面,那就要按照我们园区的规矩了。
我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们,等到他们全都开始正式工作之后边安排老刘在旁边工作,顺便看着他们,然后我边进道旁边的小办公室里。
所谓的小办公室,只是在这旁边隔出来一个隔间而已,大概只有七八个平方的样子,办公室后面放了一个书架,前面一个办公桌加上办公椅,电脑是我以前的那一台,我重新的把电脑插上,然后打开了电脑登录上了微信。
刚刚登录微信就看见张小莹已经发来了连串的消息,我看见他的消息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收拾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环境刚刚熟悉,没有了异味,也没有那种湿臭的味道,我甚至闻到了点点熏香的味道,我视线穿过办公桌,在书架上发现了正在摆着无烟香薰。
显然这个办公室以前的主人还是挺会享受生活的。
坐下来,我从裤子后面把那根飘哥给我的胶棍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便继续看看飘哥给我的账号。
所有的账号都是已经养好的号,许多都是别人已经使用过被收集回来的,像这种账号收起来的价格最少三、五百块钱。
至于那种纯白的账号价格就便宜了很多。
显然飘哥也是下了血本的,并没有给我那种纯白的账号,也是想让这几个人真正的做出来一点业绩,我就坐在这里看了一眼所有的账号。
正在我想要打开电脑看一看张小莹究竟说了什么时候。
咚、咚、咚~
外面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我喊了一声,就看见老刘推开门。
“小白,医务室那边来了消息,那个四川的小子已经把腿接上了,是把他安排到办公室里来还是回宿舍去休息?”
我想了一下,现在办公室里面所有人都已经绷起来神经正在准备工作呢,如果把他弄回来,大家伙心神不宁的影响大家伙工作的态度就不好了,反而是让他去休息一下更好。
“咱们走去接他一下,顺便看看给咱们安排的宿舍怎么样,晚上还要安排宿舍的位置呢。”
“正好我也想要看一看咱们宿舍到底怎么样,我可受够了那个破地方了,想一想咱们清理宿舍的时候,在床底下找到的那条腿我就觉得恶心。”
既然老刘已经这么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可拒绝的,我们两个就下楼直接到医务室里,刚刚进医务室就已经看见了那个四川的小伙子都躺在床上,那床就是个普通的钢丝床床上的床垫已经破烂不开,上面铺了一卷不知道是谁的棉被。
那个四川的小子就躺在床上正在挂着点滴,腿上早就已经缠上了绷带,还用一根木棍子绑住了腿。
屋里是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满脸横肉的大夫,他没戴口罩,也没穿白大褂,看了你进来敲一敲桌子,然后扔给我的账单子。
“这小子是你们的人吧,医药费2500块钱。”
“如果想要动手术要出园区,二十万手术费,组长可以先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