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情绪自控力十分出彩,所以一之宫白霜根本察觉不到,而江户川乱步也能忍耐下来,倒是让太宰治有些侧目,江户川乱步毫不犹豫的对其,回了一个少管闲事的眼神。
当然一之宫白霜对于身边两个不能说话的少年,也没有过分关注,毕竟现在出事的是森罗月里司,而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是屁事没有。
等一之宫白霜看见了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的动作之时,她也没有更多想法,不过她还是觉得森罗月里司被乱步和太宰扶着,总比躺地上好,所以也就没有让他们放开森罗月里司。
虽然一之宫白霜因为这一突发事件有些着急忙慌,但是她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等回过神来之后,她才终于从记忆海里扒拉出来,森罗月里司好像是有着恐男症来着。
刚才她的想法太过于兴奋武断了,所以就把这三个男孩子拉在一起介绍了,她当时的想法,是真的觉得男孩子之间可以玩得很好,所以一时之间就给搞忘记,森罗月里司最根本的恐男症了。
平时在通讯里,她只见过森罗月里司对其他男性刀剑,那拽得跟个二百五一样的态度,看不出恐惧,只是厌恶罢了,所以没注意到森罗月里司接近男性之后,会出现这种突发状况。
反应过来的一之宫白霜,果断让两个一左一右扶起森罗月里司的少年,将他放开了,自己一个人搀扶起身形看上去修长,却仍然有那么一份重量的森罗月里司。
不过,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是这么积极帮助别人的人吗?她怎么不记得自家这两个弟弟,会这么助人为乐。
莫非,月里司这么快,就得到了乱步和太宰的认可?
带有一份疑惑的一之宫白霜,在悠然转醒的森罗月里司身上,还有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脸上格外无辜的神情之间,来回徘徊。
最后她还是觉得醒过来的森罗月里司那里,可能比较需要她关心,所以一时之间,她倒也没有再深究,自己心头突兀而起的奇异感受。
于是,一之宫白霜就这么忽略了,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在她移开视线时,对着森罗月里司所做出的突兀鬼脸。
虽然被森罗月里司禁言,但是这完全不妨碍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搞事,不如说因为一之宫白霜造成的乌龙事件,让他们掌握到了森罗月里司除了在乎一之宫白霜之外的把柄。
是人就有弱点,如果森罗月里司的弱点只有一之宫白霜,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是不会高兴的。
他们对于再次见到的森罗月里司,本来就恶意满满,没有直白的排斥森罗月里司,只不过是手中没有能威胁到他力量罢了,所以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暂时的收起了那身锋利的獠牙。
能任性将一座城市搅得天翻地覆的幕后黑手,从来不是什么过于良善之人,不如说,正方反方,黑与白,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从来都不会是,在意这其中区别的人。
但是一之宫白霜在意森罗月里司的程度,还是他们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妙的预感,所以对于来历神秘的森罗月里司,他们还是会想在一些小细节上,恶心一下森罗月里司。
当然,这份显而易见的排斥,不能被一之宫白霜发现,本来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是想通过这种不着调的方式,逼迫森罗月里司做出一些会让,一之宫白霜不喜的行为的。
结果,他们明里暗里的挑衅,森罗月里司根本不在意。
就像现在,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背着一之宫白霜露出的阴暗一面,更是让森罗月里司不在意的嘲讽一笑。
他们根本想不到,森罗月里司那么能忍,当然,一之宫白霜,也就是他们的姐姐,全程都没有在意他们的胡闹,这才是最该划出的重点。
所以,最后,根本开不了口的恋姐狂们,只能独自郁闷,哦不,两个人一起郁闷。
全神贯注盯着醒来的森罗月里司,一之宫白霜松开自己扶着他的手,看着离开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后就更加精神的森罗月里司,她愈发肯定自己的想法没错了。
明白自己是刚才是干了蠢事,所以一之宫白霜有些沉默,她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面对森罗月里司,她从来不会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她愧疚的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月里司,我忘记了你的这个恐男症,抱歉,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悠悠醒来的森罗月里司,一清醒过来,就跳开了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的包围圈,等他好不容易整理好了,看着一之宫白霜歉意满满的神情。
他并没有责怪于一之宫白霜,所以他顺嘴安慰道:“没事,这可是以前的老毛病了,我又没跟你说后果,跟你有什么关系,况且这也没什么,除了会晕,又没有什么大不了。”
“好了,我还能为这事怪你吗?我们什么关系,这一点小事就别一直说了。”
为防止一之宫白霜还在内疚,所以森罗月里司直接把这件事情,定性成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了。
还没等一之宫白霜回话,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听见这些内含深意的话,就在一之宫白霜身后对着森罗月里司,露出了如出一辙的阴暗神情。
而看见这些的森罗月里司挑眉,当着他们的面,拉住了一之宫白霜的手,毫不犹豫的对着一之宫白霜,露出了一个绚丽柔和的宽厚笑容。
这是森罗月里司对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的挑衅,也是他们三者之间的无形交锋,然而,从来没有那根筋的一之宫白霜,完全没能感觉到任何异样。
得到森罗月里司的认可,一之宫白霜也没有再道歉,她并不是一个会沉湎于自己错误的人。
所以她帮忙捡起那柄无人在意的桧木折扇,然后将其还给了森罗月里司,两者相视而笑,似乎什么隔阂,都在这笑容之间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