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罗月里司黑色的长发,在风中微微扬起,他拿起那柄不曾离身的桧木折扇,掩面轻笑,而后一本正经先向在场的众人打着招呼:“我是森罗月里司,未来请多多指教!”
这一副淡定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一之宫白霜学的,搞得好像,将在场之人禁言的人,不是他一样。
只能说森罗月里司的皮相是真的好,他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与平凡朴素的羊显得格格不入。
可是他在一之宫白霜与众人面前,又显得那么温驯有礼貌,半点看不出这个人曾经在战场上,发疯发狂的样子。
一之宫白霜看着做了自我介绍的森罗月里司,以及根本不能说话的人群,想了又想,总觉得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像极一群只会哼哼哼的小猪崽,哦不,他们现在连哼哼哼都哼不出来了,所以是不会哼唧的小猪崽,只会随着笨拙的老母猪,到处觅食。
将自己成功代入老母猪角色的一之宫白霜,只感到一阵恶寒,她甩甩脑袋,将这个可怕的想法彻底粉碎。
她养的崽可以是不能说话的小猪仔,可是,她绝对不是老母猪,绝对。
于是大发慈悲的一之宫白霜,二话不多说的将他们解散了。
罢了罢了,啥时候都可以认识,体谅一下他们现在不能说话的痛苦吧!
被奇幻力量禁言的众人,摸摸喉咙,摸摸嘴巴,反正就是哪哪都不舒坦,他们都摆出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散去了,离开的同时,也不敢对一之宫白霜的提议表现出什么异议。
只留下磨磨蹭蹭赖着,怎么都不走的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一之宫白霜没好气的一人瞪了一眼,然后她对着森罗月里司道歉道:“月里司,抱歉,刚回来就让你看了笑话。”
“走吧!我带你进去看我这些年打下的江山。”
一之宫白霜大手一挥,开了一个玩笑,这种梗也只有森罗月里司才听的懂了。
森罗月里司其实不在意的,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很有趣啊!不如说完全不把当做外人,他会更加高兴的。
而且有一之宫白霜在的地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会觉得不好的。
虽然一之宫白霜经常夸赞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的聪明机智,他现在是还没有能感受得到,可是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的搞事程度,他已经初见端倪了,能让一之宫白霜完全破防,这也是一种很新型的本事。
毕竟光是听说,哪有眼见为实更为直观呢!就是可惜那个遭了无妄之灾的女孩子了,他记得,刚才的信息好像透露的是,雨宫蝉花,对吧?
独独对于女孩子有一份怜悯的森罗月里司,抵了抵下巴,他在可怜着雨宫蝉花。
不过怎么说呢!一之宫白霜其实处理得挺好的,比之很多家长都要在乎自己的孩子了。
说起来,这些数量不是很多的人,还有那些不在场的气息,说实话,他们与一之宫白霜都没有血缘关系,一之宫白霜能这么为这些人着想也是独一份了。
不过,说起血缘关系,森罗月里司就想到一之宫白霜经常在通讯里,跟他所提到的一之宫白濑。
一之宫白霜这辈子的同胞弟弟,虽然他和一之宫白霜的关系更为特殊,可是一之宫白濑和一之宫白霜?
越想越深的森罗月里司,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愣神的他看着眼前的虚影一直在晃荡,条件反射的想挡一下。
然后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那是一之宫白霜的声音和手,连忙放下自己想要去格挡的手。
一之宫白霜收回自己在森罗月里司眼睛前面,挥来挥去的手掌,森罗月里司突然不讲话了,她吓了一跳。
最重要的是刚才一之宫白霜还问了一堆没营养的话,也不见他回答,她还以为森罗月里司是在鄙夷她,那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技术呢?
“嘿!月里司发什么呆呢!刚才那是考虑到那些小崽子不是被禁言了吗?所以他们知道你就行了,等后面他们解禁了,再给你一一介绍,反正人也不齐。”
“更何况,不是来日方长吗?我们的未来很长,我都会把我家的人一个一个介绍给你的。”
一之宫白霜用温和的声音,将其中缘由一一道来,她总是希望森罗月里司好的,她不希望自己和森罗月里司之间有什么误会。
面对着这份独特的温柔,森罗月里司羞赧了一瞬,自心底而起的暖意绵延至全身,他想要握住一之宫白霜对着他伸出来的手。
然后呢!在现场赖着死活不走的两个人,很自觉的从敌对状态,转变成了同仇敌忾的阵营。
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一人一边占据了一之宫白霜身旁的位置,伸手挂在了一之宫白霜的手臂上,他们非常有目的性的,隔开了一之宫白霜和森罗月里司的距离。
换上女装后,两个人的行为似乎也放开了一般,他们毫不客气的使用着各种女性化的动作。
太宰治摆出泫然欲泣的姿态,秀气的面容,恍若好女,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他可以用那双漂亮的鸢色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一之宫白霜。
江户川乱步则是在那里‘喋喋不休’,虽然他现在不能发出声音,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动嘴,手舞足蹈外加五官乱飞,江户川乱步果然还是那个江户川乱步。
值得一提的是,太宰治似乎对短款的女仆装适应良好,他羞答答的姿态,更显得他像一个漂亮害羞的小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