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官方势力之中,见惯了那些比黑手党还要作风黑暗的上层,不知所谓的野心,不被重视的人命,以及最大的恶意,江户川乱步才懂得了姐姐所言的,黑白灰的色彩,从来都不曾界限分明,但是我们要守住自己的底线。
世界对江户川乱步而言就是透明的,算了,就当不知道吧!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绫辻行人从来不会给江户川乱步面子,就像江户川乱步试探他一般,他也可以理解江户川乱步的想法,所以他沉声道:“别带上我,那是你想的,况且除了为人正直的社长先生,梦野久作那个孩子,你真的敢下手?”
面对绫辻行人的反问,江户川乱步扯开话题:“话说梦野久作去哪里了?”
对于江户川乱步的答非所问以及明知故问,绫辻行人没有给予他一个好脸色,随手一指,他们两个背后门户紧闭的社长办公室。
意有所动的江户川乱步,轻巧的趴在办公室相合的门板上,透过细小的门缝望过去,里面的是一脸严肃的社长大叔,正面对着要哭却愣是不敢哭的梦野久作,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着那个场面,江户川乱步就知道,自己那突发奇想的想法,彻底告吹。
有所察觉的福泽谕吉面无表情的,瞪了一眼自家那个偷窥的小孩。
被瞪了的江户川乱步,不自在的离开社长办公室门口,而后他悻悻然的,对冷眼注目他的绫辻行人抱怨道:“所以你为什么要挂太宰治的电话啊!不然我们现在都可以安排他收尾了。”
很好,依旧是那个任性的江户川乱步,甩锅行为一流,可惜被戳的绫辻行人不接。
“去死……你自己去找太宰治交接,别找我!”江户川乱步不提,绫辻行人还不会发脾气,他一提,江户川乱步这个人赶紧,马上给他去死。
绫辻行人将武装侦探社的委托书,从江户川乱步桌上全部抱走,他绫辻行人要忙着工作,没空理小学生的任性,反正他再参与那两个人之间的算计,他就是狗。
看着头也不回离去的绫辻行人,江户川乱步揉揉自己的跳个不停的眼睛,过分,太过分了,技不如人怎么能发脾气呢!
完全忘记是谁一直在绫辻行人的底线之上,来回蹦迪的呢!
面对着已经削减下去的文件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江户川乱步无奈的,在凌乱不堪的室内,找起了自己那不知去向的手机。
终于找到自己手机的江户川乱步,看着手中刚好响起的来电铃声,眉头一皱,就觉得没啥好事,不过,他还是选择接听了这个不怀好意的电话。
“嗨嗨嗨,天下第一厉害的乱步前辈,搞定了绫辻前辈没啊!”
太宰治第一时间就吹捧了江户川乱步一句,虽然他给前辈们送了‘礼物’,但是他依旧是前辈们的好后辈哦!
被吹捧得晕乎乎的江户川乱步,已经忘记他刚刚找手机想给太宰治交代什么了,什么绫辻行人,那才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哼,当然是搞定了,在你打电话过来之前,已经成功的把他气走了。”
“哎呀,乱步前辈一如既往的碾压绫辻前辈呢!请问您的计划有变吗?还是说绫辻前辈已经成功接手后续了呢?”
“……没有,才没有,不对,你为什么把梦野久作扔到武装侦探社来,社长大叔不想再带孩子了。”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忽悠的江户川乱步,大怒,他才不会被糖衣炮弹所腐蚀,更别说只是区区甜言蜜语,还不如给他送两箱粗点心或者新零食呢!
什么都不舍得付出的,只知道套路他的太宰治,最讨厌了。
太宰治听见江户川乱步的话直击重点,他悻悻然回道:“小鬼什么的太吵了,比织田作养的那些小孩吵多了,而且有点小聪明的笨蛋,更烦人,还不愿意接受现实,嘁。”
这语气嫌弃得不要不要的,看得出来,太宰治对梦野久作的印象真的不好。
不管不顾的太宰治,很不客气的回答,他想到了那个被他拎住后,很不给面子的就开始哇哇大哭,鼻涕横流的,黑白发色相间的小鬼,他一点都不在意手中的小鬼,对他所投来的愤恨目光,对,他一点都不在意。
也是,太宰治可是比梦野久作还要小孩子的存在,对于小孩子的忍耐度,根本就没有好不好,更别说梦野久作根本就还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唔,不是社长大叔,而是织田作吗?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心人啊!太宰,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唔!也只有被姐姐教导了这么多年的这个太宰治,才会有精力发这种莫名其妙的善心吧!
太宰治,好心人,这可真是个笑话。
“不过织田作没问题,可是你究竟是想往织田作那里送,还是想给姐姐送?你自己前面干的蠢事还没完呢!”
江户川乱步顺着太宰治的想法往下想了一下,织田作之助确实可以起到抑制梦野久作的作用,可是如果把梦野久作送回去的,到时候,到底是织田作之助养他还是姐姐养他啊!
啊呸,太宰治送的小白猫,他还没找他算账呢!
同样可以推论出来的江户川乱步,可是很清楚的知道,那个叫中岛敦的孩子,究竟有多么的被姐姐所爱护。
就像曾经的他,曾经的太宰治一样。
哼,可恶的太宰治,自作自受还想拉他下水。
“况且,姐姐身边才不需要更多的。。。”
江户川乱步的话语呢喃而出,剩余的贬义形容词还没有说完,太宰治就打断了江户川乱步的后续。
“呀!乱步前辈一针见血呢?不过,你甘心让那只爱哭的小白虎,占据姐姐的全部心思吗?你瞧,我送你的这一个不是更爱哭吗?”
“爱不爱哭都是你干的,现在你想把梦野久作送过去,到时候又翻车了怎么办!”江户川乱步气呼呼的抓住这点不放,反正都是太宰治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