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野宫涛能够坦然接受,羊组织所有人的奚落与惩罚,但是,他唯独害怕着,那个只是单纯用鸢黑色眼睛,注视着他的太宰治。
“什么?”一之宫白霜没能听懂边野宫涛的话,艳丽夺目的红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她有些不解其意的,注视着边野宫涛。
边野宫涛得到一之宫白霜的回复后,仿佛得到了什么认可一般,他急冲冲的说道:“请远离太宰治那个小孩,把他也驱逐吧!”
“他太可怕了,总有一天他会给羊带来灭顶之灾的,白霜姐你不了解他究竟有多恐怖。”
“在港黑组织那边的时候,他……”
一之宫白霜打断了边野宫涛想要接下去的解释,她没有再继续听下去的欲望:“宫涛君,这并不是你所能决定的事情,还有太宰治这个孩子远比你更为坦诚,所以这个要求,我没办法做到的哦!”
“再见,宫涛君!”对于边野宫涛还想再焦急的,解释什么事情的时候,她是一点没听进去,而是态度冷淡的对着他说了再见。
再见一直都有两个意思,下次再见,以及再也不见!
而一之宫白霜对边野宫涛所说的,则是后者。再也不要见面了,再也不见!
话音未落,一之宫白霜已经很不客气的,将边野宫涛交给了,她已经提前联系好的黑中介。
态度恶劣又身强力壮的中介人员,没有对一之宫白霜说些什么,他直接将边野宫涛打包进了准备启程的轮渡里面。
对此,一之宫白霜转身就走,再没有丝毫留恋,她所做的这些,对她而言,已经是最后的仁至义尽。
而另一方,赖床了的江户川乱步大大咧咧的,一把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将睡的四仰八叉的黑心小鬼推开。
顺便给了敢把身体压他脸上的太宰治,狠狠一脚,然后气势汹汹的就下床了,他径直奔向了,另一个外援的位置。
“江户川乱步,你洗漱干净了再过来,是会死吗?”开口就是讽刺的绫辻行人,半点没有,是自己昨天坑了人的自觉。
衣着整洁得体,容貌干净的他,白皙的皮肤在温和的阳光下仿佛会发光,就是金色的眼眸之中,所蕴含的某些情绪,对人不太友好。
然而这鄙夷不屑的眼神,对江户川乱步而言,毫无伤害,毫无攻击力。
“哼!”哼唧唧的江户川乱步,根本不在意这些,他扯扯凌乱的衣服,有些不适应的,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往背后习惯性的一抓披风,只能感受到空空如也。
出门太急,披风和帽子都不知道扔什么地方去了,可能还在床上,也有可能还在地上,反正不在江户川乱步身上。
“有话快说,没事赶紧走人!”对于江户川乱步今天上门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问罪,而是单纯的跑来找骂,绫辻行人也是很好奇。
“我要委托,身为侦探,就给我好好做事啊!”
“还有,我可是前辈,给我放尊重一点”江户川乱步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理直气壮。
黑发凌乱得支棱起来的他,让他硬生生的展示出了,两米八的气场。
对于江户川乱步的话,绫辻行人淡定的将之归类于,不成熟小鬼的胡言乱语,只要他当没听懂,那么江户川乱步必不可能成为他的前辈。
“那个人这么快就被一之宫白霜放走了?”
绫辻行人早有预料,但是也未免太早了,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用缜密的头脑,思考着江户川乱步突然找过来的原因。
今早一上来找他,第一时间并非是兴师问罪,而是某种求助,某种他无能为力必须找他的求助!
哎呀!江户川乱步也有正儿八经求人的时候了?真的是稀奇了!
“反正你早就收集完羊的资料了,现在我要委托,石见未一郎的死因,查出来!”江户川乱步所说的人名,那是两年前,死在了边野宫涛手上的流浪者。
同时也是因为这个事件,一之宫白霜坚定的认为镭钵街不适合孩子生存,所以外界的教育是她,必须将这些孩子塞出去的理由。
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委托,江户川乱步在让绫辻行人使用自己的异能力,去剥夺掉被一之宫白霜放走之人的生命。
不是恶意,只是他所预想的防范之心罢了,被放逐的羊,依然有着会带来危险的潜在危险。
所以死掉的被放逐者,才是最好的无关者。
“不要!”跟随江户川乱步的话语响起的,是绫辻行人的严词拒绝。
得到福泽谕吉的认可后,经过其异能力:人让人不造(只能对自己的部下发动,效果是使他们获得“调整异能的力量,使之能受控制”的抑制)力量的抑制。
现在的绫辻行人能够初步掌控自己的能力,不可控制的Another,现在已经能根据他的意愿所发动,而非被动开启。
“我本以为那个太宰治会先你一步?”绫辻行人不怀好意的,看着那跟在江户川乱步身后而来,却藏于暗面背光处,有些显眼的漆黑衣角。
江户川乱步扯起一个冷笑,话语之中是一如既往,对太宰治这些行为,看不上眼的吐槽:“呵,胆小鬼只配在后面畏畏缩缩!”
明明他来之前都邀请了太宰治,结果胆小鬼非要偷偷的跟过来,光明正大的来,他是什么会被太阳融化的雪花吗?
如果那个无妄之灾的踢脚是邀请的话,太宰治要骂人哦!
对于不愿意出来的太宰治,绫辻行人再没有多看一眼,反正太宰治出不出来,都不影响他知道某个人躲在那里。
绫辻行人漫不经心的说到:“话说回来,真的没关系吗?那可是一之宫白霜放过的人。”
“哼,那只是一个意外,也只会是一个意外而已!”
人生哪里说的准,意外与否呢?又不是他们亲自动手的,况且与羊组织无关的人,江户川乱步笃定,没有人会再去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