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话,可以对我委托,我不会拒绝的”也没有理由拒绝,肤色苍白的绫辻行人未尽之言尽在其中。
他看着所有人这么努力的样子,绫辻行人回忆着一之宫白霜之前对待他和与谢野晶子的亲昵态度。明明只是一天之前的失踪案件,却莫名感觉到了那个人不见了好久的样子。
这种不习惯,让他自然而然的开口说出了,自己根本不愿意利用的那个能力,绫辻行人愿意用那份不祥,甚至深得他厌恶的能力,为寻找一之宫白霜尽一份力。
“哼,算你有良心,不过暂时用不上你”江户川乱步双手撑在桌面上,瞥了一眼自告奋勇的绫辻行人,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
没有确切情报,哪怕是绫辻行人的Another,那种能够无视一切因果与物理障碍,扭曲一切概率,令满足异能发动条件的目标“意外死亡”的能力,这也是一个无法生效的摆设。
“呐!在那之前,先让宫涛恢复过来吧!与谢野,帮帮我!”本该意气风发的少年,在这一刻,为了一之宫白霜,在向与谢野晶子低头,那是恳请,请求,或者说乞求。
与谢野晶子很想帮忙,她摸着头上塑料的蝴蝶头饰,这是她路过商场时看见的头饰,像极了她以前不小心弄丢的那个发饰。
只是因为多停留了几眼,一之宫白霜当时就帮她买下了,想到这里她下定决心似的想要努力一下,可是最终她只能颓然放弃。
“不是我不想帮你,主要是做不到,现在的这种程度,我没办法使用请君勿死”与谢野晶子这么解释的同时,还羞愧的退后一步,她在为自己帮不上忙而感到羞愧,哪怕这其实并非是她的过错。
“与谢野,帮帮我,你做得到的”江户川乱步抓住一脸空白的与谢野晶子,好似某种受伤幼兽一般孤鸣颤抖,被逼迫的人仿佛不是与谢野晶子,而是他一般。
看着江户川乱步对与谢野晶子的对话,以及这强烈的欺压与逼迫场面,虽然一之宫白濑是真的不知道江户川乱步那个可怜的样子,到底是谁在逼迫谁。但是他想要上前阻拦,而中原中也挡在了他的面前,他抓住情绪低落的一之宫白濑,并对他无声的摇了摇头。
江户川乱步虽然有时候很不靠谱,但是他的每一步动作其实都有他自己的理解,而最后的结果总能如他所愿。这一感想来自经常被江户川乱步摧残的中原中也,他表情严肃的表示,现在不能上去打扰他们。
在与谢野晶子和江户川乱步僵持之时,一之宫白濑和中原中也互相面面相觑之时,抱着人形玩偶的绫辻行人围观之时。
“啊!做不到?”黑色卷发的男孩夺走了所有人的视线,他发出自己好似疑惑,好似不解的话语,绷带的存在让他只有一只眼睛可以与他人对视。
鸢色的眼眸里是一片漆黑的污浊,他突兀的靠近,情绪不太稳定的江户川乱步,轻松的从他披风下拿走了其配枪,对准角落里那个妄图取消自己存在感,名为宫涛的少年。
“砰砰砰”连续三声巨响,震耳欲聋,眼带惊恐的宫涛,没有中原中也的身体素质以及反应力,根本躲闪不及,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无声哀嚎。
他费力的捂着自己的伤口,在濒临死亡的这一刻,灰色的瞳孔里没有恐惧与怨恨,只事写满了对生的渴望,他那双求生欲望的灰眸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期盼着有人能救救他。
有那个能力阻止的人不想管他,没有那个能力的人也阻止不了,在场之人对此也是惊愕多过愤恨,反正,众生百态,没有一人对宫涛的遭遇表现出不满或者说是同情?
“这样子,应该就可以做得到了吧!”被所有人注视着是太宰治,轻轻勾起唇角,灿烂笑容里带着莫名的癫狂,精致五官上展现着某种扭曲的疯狂。
而在与谢野晶子眼里,脸上溅撒着猩红血液的太宰治,这一刻他那癫狂恐怖模样,同与谢野晶子记忆里的某个人重合。
浓重的心理阴影之下,让与谢野晶子发出崩溃的大叫“请君勿死”白色的光带萦绕了整个狭窄的空间,不可见的文字显现在光带之上。
所有人见证到了奇迹,濒临死亡之人重获新生。
宫涛摸着自己刚刚被枪械击伤的地方,一脸不可置信,后一秒又摸着自己可以发出声音的喉咙,后知后觉的发声“啊,可以说话了”
“既然已经好了,就老实交代吧!”中原中也捏着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表示自己已经忍耐太久了。
所有人都来不及管还跪坐在地上的与谢野晶子,他们看见已经完好的宫涛,尽皆露出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奇诡表情。
太宰治与中原中也找到宫涛时,并非真的问不出更多消息,通过其他渠道渗入港黑的他们,并不能在那里面久待。虽然他们两个人,没有当场舞到港黑首领脸上去,但是有些人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两个了。
对黑手党组织来说,年龄不是问题,那里面的孩子也并非真的是孩子,可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太出众了,出众到了引人注目的地步了。
所以,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炸了港黑的武装仓库后,甚至还做出其他组织挑衅港黑的假象,趁着那些组织从上到下的一片混乱之际,他们浑水摸鱼的,带走了这个拥有一之宫白霜去向的情报源。
至于回来刚好遇见安排完所有事情的一之宫白濑,嗯?那是意外!意外!肯定是意外。在一之宫白濑面前,太宰治当然不可能使用在黑手党那边的手段。
哪怕他知道一之宫白濑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甚至羊的孩子们也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可是他退缩了,他不敢了。
太宰治他害怕他现在身边所存在的人,对他露出书中那些,黑手党组织的成员面对他时所露出的,那种抗拒而又害怕,恐惧的表情。
他能肆意的跟所有羊的孩子打成一片,却从来不会将自己心底,那些无法言说的恶意用来对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