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小章鱼点了点头,不清楚眼前的永井和真提及这位神明干什么。
“那你知道他在镰仓干什么吗?”
“在镰仓?他难道还在凡间吗?”
小章鱼显得有些惊讶,毕竟现在的凡间理论上是不存在真正的神明的,所有的神明早在千年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是啊……”
永井和真再次将佐比持神的所作所为复述一遍,并希望得到硝神的帮助。
“抱歉……”
小章鱼怔怔的飘在半空中看着永井和真,随后无奈的说道。
并不是他不想帮忙,因为作为一个被供奉的守护神,他现在依然存在就是依靠着岩手人民的信仰,一旦离开这里,他是否存在都是一个问题。
“是我僭越了。”
永井和真点了点头,这个结果他毫不意外,毕竟白早已将其中的原因说清楚了,现在询问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我其实也时日无多了,不过我是不会像佐比持神一样的。”
小章鱼淡然的说道,他已经感受到现在的凡间就快要承受不了他们这些存在了,而佐比持神的神位比他高的多,他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作出如此疯狂之举吧。
“回去吧。”
永井和真对着众人说道,而小章鱼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看着众人远去后便消失了。
“和真,硝神大人是什么样子的?”
和真的母亲兴致勃勃的问着,她很好奇自己祭拜的神明是什么形象。
“一只很可爱的小章鱼。”
永井和真用手比划了一下,硝神那个体型也就比拳头大点。
“啊?不是说硝神能平息海上的风浪吗?那么小是怎么做到的?”
“主人,那个不是他的本体。”
柚子解释道,她当年窥见硝神的身体,吓得她以后都不敢吃八爪鱼了。
“哦。”
永井的母亲点了点头,想着明天再来给硝神带什么好吃的。
“白。”
“嗯?”
白疑惑的看着和真,不知道他突然靠过来是干什么。
“要不明天我们去镰仓吧。”
永井和真决定亲自去看看情况,毕竟他现在得到的消息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具体的情况一概不知,万一佐比持神已经虚弱到快嗝屁了呢?
“和真,你真的要去?”
“就是看看,我可不敢对神明动手。”
白才不相信永井和真的鬼话,和真平时连小动物都爱护的不行,更何况是小孩。要是让他看见佐比持生吃小孩,估计和真立马就会失去理智和神明玩命。
“唉……”
永井和真叹了口气,这事儿理论上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既不是镰仓本地人又不是阴阳寮的人,但是他就是想管。
“母亲,岩手有阴阳师吗?”
就在和真等人路过一处府邸时,和真停下脚步询问母亲。
“没有吧,毕竟岩手没什么妖怪,附近镇民常去的野外也有神社的神官按时清理。”
永井和真看着这处府邸的大门,如果他感知没错,整个府邸都被一种阵法笼罩着,但是具体的作用却不知道。
“母亲,你知道这处府邸的主人是谁吗?”
在永井和真的视野里,整个府邸的地面都有魔力绘制的线条,如果不是原本的禅院家也到处是这种线条,他还真容易忽略。
“好像是新搬来的吧?”
和真母亲也不清楚宅邸的主人是谁,但是她记得这里以前好像挺破的,最近才装修的。
“在妖怪近乎绝迹的城镇内设置阵法,府邸上面也不表明自己的姓氏,感觉有点奇怪啊。”
永井和真虽然作为阴阳师的水平堪忧,但是也能看出这阵法并不是什么招财纳福的阵法。
“回去让老爹调查一下吧。”
永井和真摇了摇头,并没有直接拜访的意思。
…………
“禅院老头,先让弟子们跑吧。”
老阴阳师捂着腹部被头发贯穿的伤口,看着远处对着他们狞笑的针女扭头对着比他状态好一些的禅院甚尔说道。
他们三个阴阳权博士短短时间就折损了一个,就连跟随的弟子也死的七七八八,要是再不跑估计就要团灭了。
“你们跑吧,我和宫崎老头会给你们殿后的。”
禅院甚尔周身环绕着数十枚灵符,眼神坚毅的看着远处的鬼怪,他虽然爱占小便宜,但是这辈子在大义面前从来就没有含糊过。
“禅院,我对你还真有些刮目相看了。”
宫崎另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献血,轻笑道。
“师傅!”
井田眼睛里流出泪水,在场的禅院甚尔的弟子已经只剩他一个了,而那位先前呵斥他的老者就是为了保护他在内的年轻阴阳师而被头发浪潮淹没的。
“走!”
腹部受伤的宫崎双手猛地拍向地面,无数繁复的阵纹被他镌刻在大地之上,处于阵法内的头发顿时停止了蠕动。
“啊呀,姐姐还没吃饱呢。”
针女戏谑的看着逃跑的几人,这几人的营养可远不及这两个老家伙,吃了这两个老家伙当年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吧?
“安倍家那个小子呢!”
老宫崎这时才发现少了个人,高声询问禅院甚尔。
“不知道,可能死了,也可能跑了。”
禅院甚尔身边的灵符化为一团团灵过扑向针女,不过皆被其如潮水般的发丝挡了下来,虽然烧毁了不少头发,但是并没有对针女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她比一开始还强了不少……”
禅院甚尔面色难看,这些符已经是他身上全部的存货了,但是所获战果远远低于他的预计。
“可……可能是这鬼怪吸收了远野等人的缘故……”
宫崎冷汗直冒,他的阵法就快要压制不住了。
“这等实力还不是巅峰吗?”
禅院看着被头发拥簇着的针女,有些绝望的说道。
“阴阳师的身体可是大补呢,你本来就那么老,还流了这么多血,恐怕味道会很差吧?”
针女看着苦苦支撑的宫崎出言讥讽道,她不得不承认这几个老东西确实有两把刷子,要不是刚才那个老头为了保护那几个废物提前领了盒饭,三个老头联手还真有些麻烦呢。
“真的要到这种地步了吗?”
禅院甚尔掏出了自己只有在心情苦闷的时候抽几口的烟杆子,脸上露出了几分悲苦之色。
这东西是他师父传给他的,现在怕是没机会传给自己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