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西弗勒斯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艾薇,听说她进了圣芒戈,等她再回到学校时,才又像往常那样出现在他面前。
奇怪的是,她全然忘了那天他说的话,只记得两人依旧敌对的关系。
还是那个总是待在艾薇身边的女生桑妮偷偷过来警告他,他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遗忘咒。
“如果你再敢说些什么刺激她,我敢保证你一定会被退学的,斯内普,记住我说的话,那样对我们都好。”
......
西弗勒斯又想到那天艾薇说的喜欢他,从没人说过喜欢他,他不怀疑她的话,但这只是一个大小姐对于得不到的东西赋予的一种执念,也许他换一种方式对待,这种执念就会消失了。
从这天开始,西弗勒斯软化了态度,他开始穿上艾薇送他的新校袍,不再拒绝和她共处一室,魔药课上也会分一些容易处理的材料给她,偶尔也会回答她的疑问。
艾薇只以为西弗勒斯同意了和她做朋友,即使他从没有叫过她的名字,即使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
和艾薇的冰释前嫌并没有让西弗勒斯的处境变得更好,倒是辱骂他的那些话逐渐变成了“离卡尔特小姐远点,她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肖想的......”
这激起了西弗勒斯的逆反心理,之后他会牵艾薇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她的脸,哪怕之后会引来更激烈的报复。
他病态的想着,‘不是他可以肖想的又怎么样?至少他有这样的特权,无论以后谁和她在一起,都会想到这一点。’
.......
就这样,西弗勒斯和艾薇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年,多数时候,艾薇会替他解决麻烦,但总有她顾不到的时候。
西弗勒斯当然不会主动告诉艾薇,他只会‘不经意的’露出伤口,利用这些伤和一些欲盖弥彰的话,艾薇就会想办法帮他教训那些人,有时还可以达成些别的目的。
艾薇会心疼他,所以这种手段屡试不爽,即使后来他得到了马尔福的优待,也依旧利用这一点,即使那些伤有时是他自己造成的。
一年的时间,他和艾薇的关系好像亲近很多,有时利用艾薇并不能毫无芥蒂。
“我们现在还太年轻了,所以不能在一起,你懂吗?”
“那意思是长大后我们就会是朋友了?可是要多大呢?13岁?14岁?还是15岁?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桑妮说的没错,你和我待在一起就只是为了寻求庇护罢了......”
“我以为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还是只有我这样想?”西弗勒斯拉过艾薇的手和她四目相对。
“那你还说什么不要待在一起的话?”
“我说错了。”
西弗勒斯从来只是这样说,行动上他从不参与、过问艾薇的事,也从不做任何朋友该做的,没有闲聊,没有安慰,更没有帮助,有的只有敷衍、为了达成某种目的的利用和欺骗。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要怪就怪她当初不该招惹他。
......
西弗勒斯就一直抱着这样的心理和艾薇维持关系,直到三年级开学,他无意间看到詹姆斯来地窖休息室门口找艾薇,而艾薇走出来递给他一瓶魔药,看颜色应该是福灵剂,也许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熬制的。
詹姆斯的出现莫名让西弗勒斯有了些危机感,他突然意识到他对艾薇早就不能放手,就算他现在已经可以远离她了,却依旧选择时不时和她待在一起。
他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对艾薇动心,不断的提醒自己她有多令人厌恶从而去抹杀她的那一点好,那一点好是她真心喜欢他。
......
西弗勒斯以为对待艾薇他还有大把时间和诸多机会,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艾薇双面镜里传来的声音打消了,是詹姆斯在找她。
“你不理会他也可以吧?”西弗勒斯突然上前握住艾薇拿起双面镜的手,接着像是掩饰的接了一句:“不是说你只和我做朋友吗?”
“当然,西弗勒斯,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但我不能不理会詹姆斯的,他和你不一样的。”
......
那天艾薇的话让西弗勒斯非常紧张,竟然还会花时间和艾薇一起去魁地奇赛场。
他一直知道艾薇不会错过每一场魁地奇,还会去看魁地奇训练,哪怕她并不喜欢。
西弗勒斯从前不知道原因,直到他和艾薇一起去到赛场,坐在观众席。
“你喜欢看魁地奇?”
“一点也不,我才不是因为这样无聊的运动呢!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她手上拿着羊皮纸袋,里面放着果汁,还有一盒切好的水果。
西弗勒斯开始以为这是她要自己吃的,直到魁地奇的训练结束,看到她走向格兰芬多的詹姆斯·波特。
在魁地奇赛场人群稀少的角落,西弗勒斯看到她递给满头大汗的詹姆斯果汁,看到詹姆斯理所当然的接过,说着还是昨天的苹果汁更好......
后面艾薇和西弗勒斯一起走回城堡,艾薇认真的在手上用羊皮纸记录着,在‘苹果汁’后面打勾,草莓汁上则画上一个叉,压根没注意到身旁西弗勒斯的表情,直到她被领到一个废弃教室。
“西弗勒斯,我们为什么来这?你不是要去图书馆?”
“你为什么要送水果给他?”
“詹姆斯会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应该送水果给他吗?”艾薇有些不明所以,只是些水果而已,不知道西弗勒斯为什么会这样问。
“未婚夫?不是说你喜欢我?”
“我是喜欢你啊?嗯......西弗勒斯你是担心詹姆斯会影响我们的关系?他不会的,我还是最喜欢你的。”
“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把我当成什么?卡尔特家大小姐的玩物?”西弗勒斯盯着艾薇,似乎想透过眼睛看出她心中所想。
“我们是朋友啊?西弗勒斯,你怎么了?”
“朋友?”西弗勒斯的眼中闪过不敢置信和受伤,但艾薇仍旧不明白,直到西弗勒斯的吻印在她的唇上。
“朋友会像这样吻你吗?”
“西弗勒斯,你......”
......
西弗勒斯的梦境从到这戛然而止,过了时间,魔药的效果失效了,他一睁开眼就对上了艾薇有些戏谑的眼神。
“一份水果而已,你就记到现在?连梦里都念念不忘?”艾薇握着魔杖笑着靠进西弗勒斯怀里。
西弗勒斯则庆幸艾薇只能看到梦中的情景,看不到他那些阴暗的想法,好在他没有再指导她的大脑封闭术和摄神取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