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孤立我外甥女和她朋友。”
楚至渝撸起袖子走进幼儿园。
“我现在揍得他们人都不认识。”
“小舅舅不要!”
岁岁立刻去阻止楚至渝,却看见季映带着阳阳朝他们这边走来了。
“岁岁对不起啊,阳阳被我惯坏了,从小就不知道轻重。阿姨替他道歉,你可不可以继续和他当好朋友啊?”
岁岁捏着楚至渝的裤缝说:“阿姨,我和阳阳不适合做朋友。”
季映尴尬地笑了笑。
“哪有什么适不适合,你们多相处就知道适合了呀。”
岁岁没有说话。
这个阿姨干嘛一直强求她和阳阳玩。
季映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注意到了楚至渝盯着阳阳的目光。
立刻转移话题道:“好吧,阿姨知道你现在生气,那阿姨先不打扰你了。”
随后慌乱地牵着阳阳离开了。
岁岁抬眸注视着楚至渝,“小舅舅,你在看什么呀?”
楚至渝怔忡地说:“你觉不觉得那个小男孩和我哥有点相似。”
岁岁回忆了一下阳阳的长相。
“不觉得呀!”
楚至渝说:“你不常见到大舅舅肯定对他的长相没有那么敏感,但是那个小男孩是驼峰鼻,鼻子的幅度和我哥一模一样。”
“怪不得之前我们看到季映的时候,她拼命遮住小男孩的脸,原来是怕我们意识到这件事。”
“靠,我哥不会真的……”
“原本我只是猜测,但季映和我哥有孩子的可能性多了百分之十啊。”
岁岁眨眨眼睛说:“可能是巧合叭。”
“不行,我绝对不允许我哥有孩子流落在外。”
楚至渝迅速掏出手机。
“我要教训他!”
岁岁:“可是小舅舅你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看上去还很开心。”
楚至渝恨不得把楚漳的八卦抠出来再大肆宣扬,叫楚漳之前老是说他到处沾花惹草。
接通以后,楚至渝压抑着激动和兴奋神神秘秘地问楚漳:“哥,你猜我看见谁了?”
楚漳这时正在雇主家里看风水,用柳枝沾着符水洒向污秽,清除干净。
“你不是去可颜家里玩了吗?难不成是看见岁岁了?她放学了吗?心情好不好?有没有被班上同学欺负?是不是饿了?你有没有带她去吃好吃的?你没有欺负她吧?”
楚至渝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脑子都有点乱,使劲甩甩脑袋后说:“我看见你和季映的儿子了。那个小男孩和你长得很像噢,你喜当爹了,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楚至渝,你脑干缺失了吧?!”
楚漳想也不想就骂:“你要是真这么闲就去找个班上,别再骚扰我了!你要是还造谣季映的孩子是我的,我就把你沾花惹草的作案工具切了!”
挂断电话,楚漳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又忍不住多想,楚至渝说的话难道全是假的吗?
六年前他和季映到底有没有酒后乱性?
他在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六年前同学聚会的那晚,可什么也记不起来。
“那个,楚大师,你是不是洒错了。”
迟疑的声音把楚漳从走神中唤醒。
定睛一看,他居然把符水全部洒在了雇主的脸上!
雇主抹了一把脸。
“我脸上应该没有污秽吧?”
“没有没有,不好意思。”
楚漳连忙用手边的布给雇主擦脸。
雇主崩溃:“这是抹布!”
楚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啊对不起,我用纸巾给你擦。”
急急忙忙扯了两张卫生纸把雇主额头上的水珠擦干净,擦着擦着,雇主那天乌黑浓密的头发就这么掉下来了……掉下来了……
雇主真正的头发只剩几根,光头锃亮的,还能当镜子照。
雇主活了六七十年身体还很康健,可现在差点被楚漳气到入土。
绝望道:“我保养了好久的假发啊……”
他再也不肯听楚漳的解释,把这个捣蛋鬼赶出了家门。
……
楚至渝不知道他哥遭遇了什么。
还在岁岁面前求安慰。
“你大舅舅骂我,我已经不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了。”
岁岁踮着脚,摸摸半蹲下来的楚至渝的脑袋,“不要伤心,我感觉阳阳应该不是大舅舅的孩子。”
楚至渝问:“你咋知道?”
岁岁诚实道:“女人的第六感。”
楚至渝噗嗤一笑:“你还是小女孩呢,不是女人。”
玩笑间,身后突然传来暴怒的一句:“臭人贩子!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楚至渝感应到杀气‘腾’的站起,正好躲开了路樾的腿击。
路樾扑空,把岁岁护在身后用锐利、看穿一切的眼神盯着楚至渝。
“你不会是想把我妹妹拐到偏远山村,把她卖给老头子吧?小爷我今天要替天行道!”
岁岁跟只小兔子似的跳来跳去。
“五哥,他不是人贩子,他是我小舅舅,是妈妈的哥哥!”
路樾挥出的拳头僵在半空。
“他是楚家的人?”
岁岁点点小脑袋。
“那更要揍了。”路樾火气更甚,“上次我本来想去楚家揍人的,被拦住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发挥!”
岁岁拼命拉住路樾。
“小舅舅很好的,哥哥!”
岁岁使上了大力咒,路樾感觉自己被几十头大象拉着,脚都磨出火星了也接触不到楚至渝。
他只好放弃。
不满道:“你舅舅穿得花里胡哨的,一看就是花花公子,不是好人。”
楚至渝:“……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挺敏锐的。”
路樾懒得搭理他。
“妹妹,走,我们回家。”
楚至渝拦住兄妹俩。
“不好意思,今天是我来接岁岁回去,你不是被老师留堂了吗?留学生。”
路樾颇有些自豪。
“我趁着老师批改作业的时候,偷偷溜出来了,我才不想补作业到晚上。”
楚至渝道:“我劝你回去继续补作业,要给岁岁树立好榜样知道吗?”
路樾不甘示弱道:“我怎么就不是好榜样了,我这是在告诉我妹妹,面对困难要像我一样灵活地解决问题。”
楚至渝哼笑道:“反正我接岁岁回去。”
路樾用食指指向楚至渝。
“那我们就来比赛,看岁岁的接送权到底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