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
岁岁让爸爸放心,刚想告诉爸爸有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神仙保护自己,但话到嘴边却犹豫了。
还是不要告诉爸爸好了。
毕竟白无常叔叔的老板说过,他和爸爸两个人,只能醒一个。
“爸爸,你看我厉不厉害。”
岁岁举着仙草笑得开心,“这个是神仙奶奶亲手给我哒!”
路聿风看着那株仙草,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但更多的是愧疚于没有陪岁岁一起上山。
“囡囡很厉害,很棒。”
被夸奖的岁岁害羞得咯咯笑,连忙抓着路聿风的手说:“爸爸,我们快点回去把仙草给妈妈吃了吧?”
抱岁岁坐进儿童座椅的时候,路聿风才发现她肩膀上的那只小狐狸。
注意到爸爸的视线,岁岁解释:“这是我在山上认识的好朋友!”
他女儿总是很招小动物喜欢。
路聿风没有多想。
揉了揉她的发顶,坐进了驾驶室。
越野车在公路上平稳行驶着,岁岁专心地逗弄着小狐狸的下巴,还挠它的肚子。
痒的小狐狸在岁岁的腿上翻来覆去的。
因为背对着路聿风,岁岁没注意到车的前方出现了不速之客。
苏鹿张开手,想要用自己的身躯逼停路聿风的车。
但路聿风看见她以后不但没有减速,还直直地朝着苏鹿撞过去。
就在即将撞到苏鹿的霎那间,苏鹿还是因为太过胆小及时躲开了。
路聿风连一个眼神都不稀罕分给她。
黑色的越野车呼啸而过,差点压到苏鹿的腿。
苏鹿死死咬着唇,带着恨意又悲伤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你就对我那么无情?”
那天,她对路聿风说的那句“放过”而心存侥幸,以为他对自己至少还有领导对下属的感情在。
但没想到,路聿风只是当时在医院放过她而已。
她死也记得前几天她去公司找路聿风求情时,许杭说的话:“路总当时没有跟你计较太多,是因为夫人还在昏迷中,他想为夫人积点阴德,不愿让她见血光。你不要以为路总真的心软了,你的报应还在后头。”
结果那报应才过一天就到了。
警察拿着她试图拔下楚可颜氧气管的监控视频找到她,说她伤人未遂,虽然没有造成伤害,但还是要拘留几天。
她好不容易出了警察局,去出租屋才发现自己的东西全被房东丢出来了。
她无处可去,想去投奔父母。
她的妈妈在电话那头哭泣,爸爸说的那些话她到死都记得。
“我们千辛万苦地送你去国外留学,就是为了让你有个好前程。可你居然不知廉耻到想去当自己老板的小三!你让我恶心!以后我们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她到这时才知道——她深深爱慕的路聿风把她的所有生路都给堵住了。
除了灰溜溜地出国,她在国内一点生存的办法都没有。
但她仍旧不死心。
她就不信路聿风对爱慕他的女人能如此的无情。
听说路聿风去了泰山之后,她用自己仅存的积蓄打车赶到了泰山附近的路氏私人医院,也如愿见到了刚刚苏醒,准备去接他女儿的路聿风。
可路聿风只给了她一个厌恶的眼神。
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她。
她追过来以后,路聿风甚至想把她活活撞死!
她现在知道了。
路聿风就是个无情无义、铁石心肠的男人!
他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喜欢!
苏鹿还沉浸在悲伤里,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开到眼前她才发现。
车上下来几个男人。
苏鹿认出那是专门服务于路家的保镖团队。
苏鹿看着这些气势汹汹的保镖,心里极为恐慌,“你们……想干什么?”
保镖掰着拳头,“路总让我们告诉你,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不在医院,我们可以打得你满地找牙!”
苏鹿反应过来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她被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保镖们看她是个女人也算是收了力的,但苏鹿的门牙还是被打掉一颗。
原本清丽的面庞已经肿成了猪头。
她被打得只剩下了半条命。
保镖们适时收手,回头对着苏鹿吐出口唾沫,啐道:“路总都有老婆了,你还不要脸的往上凑,死小三!”
面包车扬长而去。
苏鹿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
车开到路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早上六点,何慕婉就和路延年搬着凳子在这里等了,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看见路聿风的车朝这里开过来。
车门打开,岁岁从后座跳了出来。
随后猛地抱住了何慕婉还有路延年,声音黏黏糊糊地说:“爷爷奶奶,我好想你们呀!”
何慕婉当场眼泪都流出来了。
“小乖乖,出去那么久,爸爸有没有照顾好你啊?诶呦这小脸都瘦了,是不是没有吃好呀?”
路延年虽然也想念孙女,但听到何慕婉这么说又有些哭笑不得,“这才出去了四五天而已,被你说得跟四五年似的。”
何慕婉白了自己老伴一眼。
“饿了吗乖乖?奶奶给你做了鸡汤小馄饨,去吃好不好?”
岁岁摆摆手:“奶奶我等一会吃,我现在要去救妈妈!”
说完,她就跑进去找白无常了。
何慕婉看向路聿风,“找到药了吗?”
路聿风点头:“是岁岁一个人爬上泰山找到的,她真的很勇敢。”
何慕婉听了也很是开心。
“可颜终于能醒了,这下咱们一家人是真的能算得上团聚了。”她告诉路聿风,“你知不知道,前两天那个楚老太太又来咱们家了,还非要搬进来,被我给赶走了。”
路聿风朝他妈竖起大拇指。
“等可颜苏醒,问过她的意见后,我自然不会放过楚家人。”
何慕婉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完,她又问路聿风:“你说可颜到底是不是那楚老太太亲生的?我怎么看,可颜都不像那楚老太太。而且哪有母亲这么对待自己女儿的。”
路聿风也觉得奇怪,“她很少跟我说她家里的事情,问到的时候也不太愿意跟我详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