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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忽然凝固了,空气里的冷空气不再流动,仿佛时间定格在这一刻。我刚说完一句话,王斌的手下就都出来了,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他看了一眼,然后松开了王斌。他假装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衣服。
“王朗,都说你脑袋聪明,可是今天看,你还不如以前。就这么一句话,就能够把你激怒,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吗?爷爷奶奶供你上大学,就供出你这么个玩意出来。”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杀掉。我凶狠的眼神在王斌看来似乎不值一提,他觉得我毫无战斗。
“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我走了。”
“哎,我让你走了吗?”
李峰带人又一次拦住了我。我转过身,面对着王斌,说“那你有屁话快讲。”
王斌走在我面前,说“王朗,建国的事情咱们没完,不要觉得婉儿那件事能够让我对你减少恨意,我会搞死你,你等着,我会慢慢玩死你,”
他大手一挥,所有人都走了。王斌上车之后,还对我使个眼神,那微笑让人看着就想打他一顿。不过,他此番来,让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建国的事情,到底我哪里得罪他了,建国也不是我送进去的。婉儿,婉儿的死难道还有别的原因。我想不通,他忽然的这一番话让我有些懵。
王阳在市区溜达,刚刚和靠家里人通过电话,他来到了一处新建的工地上。工地刚刚开工没有太久的时间,都还在打地基。他绕了一圈,找了一个大门准备进去,却被安保人员拦住。
“外来人员请勿进内。”
王阳四下扫荡着,想寻找父亲的身影。
“我来找人的。”
“找谁。”
保安的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点表情。
“我父亲,他叫王伟国。”
保安拿着对讲机,开始寻找叫王建国的,核实成功后,他检查了一遍王阳之后,才给放进去,还不忘提醒他记得戴帽子。在监工的带领下,工地里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路上一个个大水坑,许多人站在地面上,指挥着作业,工地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走了约莫有一会,绕过了一个巨大的地基,走到了一栋宿舍楼下。说是宿舍楼,其实就是铁皮房,一共两层,房子就好像集装箱改装的。监工让他在这等一下,他进去叫人。王伟国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昨晚上干了一晚上,他正在补觉。此刻看到王阳站在他面前,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至少从王阳懂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来看望他。
“你咋来了?不去看店,跑工地干啥?”
王伟国内心虽然很开心他能来,可是嘴上还是希望他能多去顾着自己的生意,他知道前段时间王阳为了开店,凑钱发愁的事情。他此刻压力应该比较大。
“你咋来这个工地了?”
“我就是干这行嘞,来这不是很正常吗?哪里有钱上哪去啊。”
王阳也理解他,但是换做平常他也就无所谓了,可是偏偏这个工地的老板是刘文伟兄弟两个。他不得不提放着,想了解具体怎么一回事。
“是谁介绍你来哩?”
王伟国刚刚苏醒的脑子,在飞速运转着。
“就是一个人介绍给工头嘞,问他是不是最近没活干,钱没要到,他说现在有个活可以介绍给他。不拖工资,和和之前不一样,这次是每个月都发。然后工头就带着俺几个来了。”
“你问过恁工头是谁呗?”
“这俺只管干活都管了,谁问那事。你问着干啥啊,你认识这老板啊?”
“我认识啥,我不得问清楚, 万一被骗了咋弄。”
“放心吧,不会嘞。都敢几个月了,工资发哩挺准时嘞。”
王阳没说什么,他知道现在和他讲太多他也不太懂他这个年龄段的事情。
“之前的工资还没给你啊?”
谈到这个话题,他愁容满面,答案都在脸上展现了出来。
“给个啥啊,小半年工资都没给。开发商好像跑路了,闹到市里说是管,最后不还是要俺自己去要吗,人家不给你也没办法啊,一直拖到现在。”
王阳曾经也帮忙问过,不过这种事情确实不好办,人家不给钱,你就算强制性问人家要人家也不给,你也没办法。现在就等着仲裁结果了,闹了这么久。
“行吧,我走嘞,你有啥事给我打电话。”
“我能啥事,你快回去吧。”
王阳出了工地,望着这偌大的场地。心里面很不是滋味,他在想着应该怎么劝他不在这里干呢?王伟国在里面待一天,他就多担心一天,刘文伟这小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做些什么。要是来个拖欠工资,那可真够受的,又或者......总之,至少结果不是很好。
赵欣怡终于回来了,离她回家已经过去整整一周了,这期间我十分想她。也和她悄悄的打过几次电话,不过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我早早的在火车站等待着她,想着她应该几点钟会到。看着她拉着行李箱出现我面前的时候,我很激动。
欣怡回来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天好像防着我似的,眼睛里有话对我说,但又一句话不告诉我。给我感觉就好像她在等着我主动说些什么,可是我实在不明白,到底我哪一点做的不对。懵逼了几天后,欣怡对我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调整,对我态度有些冷淡,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她准备和我谈谈。早早的我就收到她的信息,等到下班之后,她先回到了住的地方。
进屋之后,我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她脸色很差,似乎很生气。这几年也吵过架,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我知道,不管我怎么惹到她了,哄好她是我首先要做的。我笑嘻嘻的看着她,想让气氛稍微缓和点。她指着凳子,命令般的语气对我说“坐在那。”
我乖乖坐好,收回了笑容,看来事情很严重。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如此生气的她了,我在脑海里已经反复回放着什么时候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