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震瞪着姜玉鸾,冷笑一声:“她做了什么?她做的事情,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姜玉鸾闻言心头巨震,桐姐儿究竟做了什么,竟让侯爷想打死她?
她忍下心中惊疑,哽咽着开口:“侯爷,妾身知道平日里你最疼桐姐儿,若不是桐姐儿犯了大错,你绝不会这么生气,但是妾身实在糊涂,不知桐姐儿究竟做错了什么?”
朱震却不说话,他气的面色涨红,呼吸也急促起来,看着甚是吓人。
姜玉鸾心里越发忐忑不安,转头求助的看向姜老夫人。
姜老夫人看到哭到抽搐的桐姐儿,眼里泛起心疼、怜惜的神色。
桐姐儿瞧不起她大儿子,她自然心里不喜,但桐姐儿到底是她的外孙女,朱震当着她的面这么打桐姐儿,她绝不能坐视不理!
她不悦的蹙眉:“姑爷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就算桐姐儿做错了事,你们好好管教就是,哪里有上来就打的道理?”
“桐姐儿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经得住你这般动手?”
姜老夫人说罢,转脸怒斥姜桂和姜林:“你们两个是木头吗?大郎,还不把棍子夺下来?”
姜桂听到姜老夫人的话,这才讪讪的从姜林身后走出来。
朱震发火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立马躲到姜林身后,生怕殃及自身,哪里顾得上救人?
他白着脸走上前把朱震手里的木棍拿了过来,随即又站在姜林身后,半点也没有主持局面的意思。
姜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大郎不中用,小郎只看不管,今日之事,竟还要她这个老婆子主持局面!
姜老夫人皱眉道:“姑爷,眼下你可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朱震扶住腰,闻言先是朝姜老夫人一拱手,随即冷冷的看向姜玉鸾和朱栖桐:“昨日桐姐儿是不是把七小姐推下了池塘?”
姜玉鸾闻言一愣,桐姐儿挨打就是因为这事?
她顿时觉得天大的委屈,声音越发哽咽:“侯爷,你就为了这个打桐姐儿?这事已经过去了,你何以发这么大的火?”
朱震冷笑出声:“过去?”
“你可知道,今日早朝时,言官因为这事参了我?
言官参我教女不善,纵容桐姐儿草菅人命、滥杀无辜!
陛下勃然大怒,罚我二十廷杖,又停了我的职!”
姜玉鸾闻言面色惨白,听闻陛下勃然大怒,她更是心惊胆战,不敢置信的摇头:“怎么会这样?!”
“这件事怎么会传到言官那里?”
“陛下动了大气,又停了侯爷的职,这可如何是好?”
朱震扶着腰,闻言表情更加狠厉:“我停职算什么?”
“你可知道,此事还牵连到了誉王?
因为此事,陛下怀疑我与誉王结党营私!
如今,陛下迁怒誉王,誉王因为此事,被禁足府中闭门思过!
你可知道,这件事会给永昌侯府带来灭顶之灾!”
朱震越说越气,他瞧着朱栖桐,表情狠厉万分:“这个孽女,我就该打死她!”
朱震作势又要打朱栖桐,结果牵动到了臀部的伤,顿时疼的脸色惨白。
朱栖桐吓得惨叫一声,却又立马捂住嘴,缩在姜玉鸾怀中瑟瑟发抖。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事情闹得这么大,父亲会不会真的打死她?
朱栖桐吓的连哭都不敢哭,悄悄抬头去看姜玉鸾,希望姜玉鸾能有主意救她。
姜玉鸾同样呆愣在原地,整个人吓得肝胆欲裂!
这件事竟然还牵连到了誉王?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么小的一件事,怎么就会牵连到誉王?
姜清晏那个野丫头,就算死了又如何?
她算什么东西,竟然能牵连到侯爷和誉王?
姜玉鸾心里又惊又俱,同时更加恨姜清晏那个小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