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儿心疼的扶住姜心娇,怒斥丫鬟:“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喊大夫!”
她扶着姜心娇往外走,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狐疑的看了姜清晏一眼。
姜清晏拎着小包袱,乖乖巧巧的站在那,脸上还带着茫然和无措,似乎受惊不小。
看上去这件事好像真的和她无关。
白玥儿糊涂了,心里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很不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她只知道,她的两个女儿,在姜清晏面前出了大丑!
“娇姐儿,别哭了,大夫马上就来了。”
白玥儿带着姜心娇离开,请来大夫看了诊,给姜心娇抹药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一切事毕,白玥儿找到委屈的姜心娆,开始问她今天的事。
她总觉得不对劲,势必要问个仔细明白,娆姐儿是当事人,只有她才知道真正的真相。
“母亲,我真的没想泼五妹妹,我是要泼那个野种,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就转了个身泼到了五妹妹,就好像撞邪了一样。”
姜心娆委屈无比。
撞邪?白玥儿心头一跳。
“母亲,会不会是那个野种搞的鬼?”
白玥儿眼底闪过狠辣:“我去会会那个野种,若是她搞的鬼,我饶不了她!”
……
碎琼居内,姜清晏正在收拾自己的小包袱。
然后就听到丫鬟们的声音:“大夫人到。”
姜清晏唇角微勾,然后怯怯懦懦的转过身,向白玥儿行礼:“大夫人。”
白玥儿来到碎琼居后,先在院外问了碎琼居的丫鬟,这些丫鬟都是她安排的人。
丫鬟们的说辞也是那样,姜清晏当时离姜心娇姐妹俩很远,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如果不是姜清晏,难道……真的是娆姐儿撞邪了?
白玥儿想到刚死在碎琼居不久的弄莲,心情微沉。
这份沉郁在看到姜清晏低声下气的喊她大夫人时消散了许多。
汝画当年贵为主母,她是小妾,她日日要向汝画行礼问安。
现在轮到汝画的女儿低声下气的向她行礼问安!
她心里得意,口中却道:“傻孩子,叫什么夫人。”
姜清晏腼腆一笑,低下头不说话。
白玥儿打量着姜清晏,姜清晏脸上满是惶恐,她似乎真被姜心娆、姜心娇吓到了,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真是胆小如鼠!
白玥儿眼底一转,恶毒的光微闪,这野种如此胆小,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她心里想着毒计,面上挂起慈母的笑:“晏姐儿,你四姐姐、五姐姐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姜清晏摇摇头:“没有,两位姐姐都很好,我很喜欢她们。”
“是啊,你们是血浓于水的姐妹,以后自然要亲亲热热的才好。”
白玥儿话音一转,开始用帕子擦眼泪:“今天赖婆子的事,我真是对不住你,可恨我和你大姐姐被赖婆子哄骗,差点误会了你,晏姐儿,你可千万不要埋怨我们,我们当时也是替你着急,毕竟女子清白大于天呐!”
姜清晏心里讥讽不已,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吗?
她眼眸灵动轻闪,既然白玥儿想装慈母,那她就陪她演下去!
姜清晏抬起头,眼神纯净无辜,写满天真:“夫人,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和大姐姐是被赖婆子骗了,你们当时一直在替我说话,我心里明白,我不会怪你和大姐姐,我还要谢谢你们在祖母面前一直替我求情呢!”
“好孩子,你不怪我们就好。”白玥儿慈爱的摸了摸姜清晏的头发。
姜清晏脸颊绯红,装作一副窘迫的模样,害羞的低下头。
白玥儿眼底闪过嘲讽,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野种!
姜清晏如此胆小腼腆,她还以为姜清晏有手段,还真是高看她了。
“晏姐儿,你和你母亲真像。”这野种和汝画那个贱人一样蠢笨!
姜清晏把头低的更低。
“好了,晏姐儿,你好好休息,晚饭的时候,你父亲就回来了。”
白玥儿只以为她害羞,嘱咐了一句便带着丫鬟仆从走了。
“大夫人慢走。”
姜清晏乖巧的行礼,抬头的瞬间,瞧见碎琼居的下人似乎跟白玥儿一起走了出去。
她眼眸微闪,装作没看见,转过身时眼底泛起碎冰般的冷意。
白玥儿,你竟还敢提我母亲!!!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