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直播结束,苏冉就收到了一条私信。
“苏女士您好,我们是城西派出所的民警,关于视频中徐浩伟的情况想要跟您核实一下。”
警察?
苏冉心下了然,弹幕中有人说报了警,想必就是因为这个才找上门来的。
按照对方留下的电话号码,苏冉拨打了过去。
“苏女士您好,听报警的网友说你是守清观的观主,其实之前的摩托车车主消失事件中我就关注你了。”
接听电话的是是个听起来还算是年轻的男警察,上次的事情他们也是长了见识。
“是这样,直播我看了,徐浩伟打算后天自杀,这件事还需要您配合警方,一起阻止他,然后找出背后那个约定的自杀群!”
虽然说是轻生者本人对生命失去了信心,但是那个所谓的“大师”推波助澜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好。”苏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邪修的存在就是迷惑世人,道门中人,人人得以诛之!
挂断电话之后,苏冉颇有一瞬间的茫然,看向场外的景色,小团子早就困得受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冉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疲惫的筋骨,忙碌了一天,她也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清冷的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斑驳的照耀在祖师爷的神像上,眼神满是悲悯。
宁静的山间只能听到些许蝉鸣,时不时吹来的阵阵微,倒是驱散了不少的热气。
一夜就这样静悄悄的过去了,次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苏冉就醒了过来。
在院中打了一套拳,便听见有人敲门。
这么早就有人来上香?
刚打开门,就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门口。
“陈先生?”
“苏大师。”陈欧温柔的笑着,眼神充满感激,却依旧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感,“小乖,叫苏姐姐。”
“苏姐姐好。”
小乖穿着粉色的蓬蓬裙,整个人可爱的就像是年画中的小娃娃。
“小乖今日身体大好,我带着来祭拜一下。”
陈欧低头看向小乖时,温柔的情绪仿佛要从眼中蔓延而出,这一刻,苏冉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的前妻离婚之后还要死缠烂打。
侧了侧身子,苏冉让两个人进来,好在道观平时她都有打扫,还算是干净整洁。
石头打磨的桌椅板凳摆放在院子中间,旁边是一口大缸,上面种满了粉色的荷花,带来阵阵的清香。
“小乖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还是要以休息为主。”
苏冉打量着小乖的神色,脸色还是有些苍白,需要陈欧牵着才能够走得稳健。
“小乖醒来后,吵闹着要来守清观。”陈欧淡淡的解释道,“或许是感受到妹妹在这里。”
小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抬头望向苏冉:“苏姐姐,谢谢你。”
她的魂魄是被苏冉救下来的,虽然年纪小,但是当时的情况还是记得一些。
两个人虔诚的在祖师爷神像前摆了三拜,小乖闭着眼睛,不知道在许什么愿。
陈欧贴心的接过她手中的香火,笑着道:“爸爸来。”
“苏大师。”陈欧转身沉默了一瞬,开口委婉的问道,“双胞胎之间总是心有灵犀的,或许这就是小乖吵闹着来的原因。”
“小宝她……”
苏冉做事他放心,但是小宝的魂魄着实是陈欧心头的一块大病,寤寐思服,做梦都是小宝委屈的神情。
“她很好。”苏冉了然,通情达理的解释道,“我将她将养在白色的玉瓶里,这个瓶子是个老物件,吸收了天地的精华,最适合不过。”
“等到将小宝身上的戾气除去,慢慢引渡投胎也是可以的。”
“那就好!”听到苏冉的话,陈欧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随后便在功德箱里投了厚厚的一沓钱。
这就是有钱人的做事方式,他们永远不会逼迫旁人接受自己的好意,而是选择用对方能够接受的方式来表达。
苏冉眼神微动,嘴角微微上扬。
“苏大师,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个不情之请。”陈欧面露难色,小乖满脸期待的抬头,等待他接下来的话,“我想带着小乖在道观小住几日,不知道方不方便?”
苏冉沉默,陈欧只以为对方不乐意,连忙说道:“不会添麻烦,我们只是想……”
“想陪陪妹妹!”
小乖眨巴着大眼睛,快速的接过陈欧的话头抢先说道。
“妹妹很可怜的,她虽然欺负了我,但是我们是一家人啊!”
童年无忌,她们向来都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从不会弄虚作假。
小孩子就像是一张白纸,至于后来长成什么样,大都是环境的影响。
“当然可以。”苏冉宠爱的摸了摸小乖的脑袋,“守清观向来都欢迎五湖四海的香客。”
“后院正好还有一间空房,不嫌弃的话可以住在那里。”
“小乖,吃饭了吗?”
本来身体就还在虚弱中的小乖,做了这么久的运动,早就筋疲力尽,不断的打着哈欠,就连神情都倦怠了下来,微微的摇了摇头。
苏冉简单的做了一桌子早饭,清粥小菜,比不上五星级酒店的精致,但也算得上是清淡可口。
小乖用专用的碗筷吃了大半碗,还吃了不少的菜,菜放下筷子:“爸爸,我吃饱了……”
这比在家中吃得多了不少,小肚子都变得圆滚滚的,陈欧抚摸着小乖的脑袋,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身边闭目养神。
“苏大师的手艺真是不错。”陈欧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小乖难得能够吃这么多饭菜。”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苏冉就好。”
“好。”陈欧也不拘束,“你也看到了小乖动不动就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都坚持不下来。”
“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昨天晚上的情况他都是看在眼里的,相比之下,小乖的魂魄弱的都快透明了!
这以后可该怎么办?万一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岂不是又要遭遇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