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只是女孩气息微弱,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不对!
苏冉在见到女孩的一瞬间,神情顿时严肃起来,这具身体里躺着的,竟然有两个魂魄!
怎么可能呢?
“这是我的女儿,叫小乖。”
“小乖在成为植物人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苏冉沉声问道。
“没有。”陈欧毫不犹豫道。
苏冉挑了挑眉。
“每个医生都会问这么一句,我都习惯了。”陈欧无奈的苦笑着,这么长时间,他都快形成肌肉记忆了。
正是因为没有异常,医院找不到病因,也无法进行救治。
“其实要说三年前发生的大事,还是有的。”陆青叶摸着下巴道,却瞥了好友一眼。
陈欧面无异色。
陆青叶就知道他不介意了,直言道:“他老婆出轨,三年前他们顺理成章的就离婚了,但是你也看见了,我这朋友又帅又多金,多少人抢着想嫁给他。”
“没过一个月,他老婆当然就后悔了!”
“她也知道从陈欧这边讨不到好处,就从小乖身上下手,变着法的讨好,还说什么没有爸爸妈妈的家庭是不完整的。”
“一开始小乖也不乐意,她也不想让爸爸伤心,但是毕竟年纪小啊,经不起诱惑,到底还是亲妈,也就松口同意了。”
“那个女人还以为万事大吉了,我陈哥这么心气高的男人,怎么可能吃回头草?”
“他拒绝了,然后那女人就出国了。再然后没多久,小乖就成了植物人。”
陆青叶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小小的孩子就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跟小乖说了什么!
苏冉沉吟了下,还是直言不讳:“我看过了,小乖昏迷不醒,是因为她身体里住着两个魂魄。”
“什么?”
陈欧惊愕,面色严肃。
“两个魂魄在不断的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很奇怪的是。”苏冉歪着头,眉头紧锁,“两个魂魄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气息也一样!”
这不符合常理,没有人能天生拥有双魂魄。
而且看情况,双魂在互相残杀。
陈欧的脸色瞬间难看下去,两个魂魄?这实在是超出他的认知。
“苏小姐,能为说的话负责吗?”
苏冉抬眸,目光清澈:“自然。”
陈欧到底心理素质强大,只是思考了一会,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我前妻当年的确是怀了双胞胎。”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配做母亲的。哪怕怀孕,她也时常去玩,喝酒蹦迪一样都没少,我几次劝阻,只能换来争吵。”
“空运的海鲜流水一样的送进厨房。”
“为了保持身材,怀孕八个月还穿着束腰”
陈欧想到过往的事情,便忍不住的叹息,将心底的痛苦压下去,强忍着没失态:“快生产那几天,她开车出去,却又喝了酒,却在路上和人发生争执……”
“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陈欧眼神阴翳说道,“一个婴儿胎死腹中,只有小乖生了下来。”
原来如此。
苏冉心下了然,双胞胎在母体中本就是相互争抢养分的状态,一般母体营养均衡,双胞胎自然可以平安落地。
但是听陈欧的话,前妻应该从来不注意孕妇的禁忌事项,导致体内的养分越累越少,双胞胎自然是相互残杀的。
能够活下来一个,已经算是十分幸运的了。
“这倒是棘手,我需要去买一些东西。”苏冉略微沉思,望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小女孩,“只有把两个魂魄引出来,才能够解决这件事。”
“我陪你去。”
陆青叶自告奋勇,他就是想看看,苏冉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植物人真的能用道术治好?什么两个魂魄,听着都让人惊叹。
事不宜迟,两人立刻出发,一起去了丧葬用品一条街。
这条街,平常看起来冷冷清清,但是到了清明和年前那段时间,生意就会好不少。
不过,依然有不少人不愿意挣这份钱,总觉得是赚死人钱,怕有忌讳。
苏冉挑了一家看起来店铺进去,扫了眼店内的东西,不错,还挺齐全的。
“要什么?”中年秃顶老板头也不抬的问道,“纸钱还是花圈?”
“朱砂,狗血,还有香烛纸钱。”
“什么?”秃顶老板顿时来了兴趣,好家伙,这是行家啊,来大活了!
他眯着眼睛将两人打量了一遍,随后换上璀璨的笑容道:“有,都有!小店里要什么有什么!”
“嗯,每样准备两份,还有香炉。”
老板笑的几乎看不见眼睛,脚不沾地的收拾东西,拿出的都是上好的物件:“这是行家啊,看你年纪轻轻的,懂得还挺多,给谁买的?干嘛用啊?”
“这是私事!”陆青叶不爽的站出来,看着老板不耐烦地催促道:“赶紧的,都拿上来!”
“得嘞!”老板也乐得赚钱。
“上了年份的桃木剑可有?”苏冉沉吟了下开口:“要十年以上的。”
桃木只有上了年份才珍贵!
老板更确信这是行家了,只是有些遗憾:“不巧了,十年份桃木剑太稀少了,本店只有五年左右的。”
“那算了。”
年份太低,桃木剑的作用有限。
老板很快打包好东西,两人从小店出来,继续去旁边几家店买。
半个小时,基本将整条街都逛完了。
都没有十年以上的桃木。
陆青叶微微蹙眉:“不然,可以动用陈家和我陆家的关系网找吧,只是需要多费几天时间。”
以他们两家的名义,收购上了年份的桃木,还真不是难事。
但也不是即刻能找到的。
“倒也不必——”苏冉心底叹了口气,其实她也可以用别的法子。
“美女?”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略显猥琐的瘦小青年:“听说你在找桃木剑?我这儿有啊!”
“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走。”
那人鬼鬼祟祟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仿佛生怕被人发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