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潭村。
陈南家,灯火通明。
屋内全是因陈南没回来而焦急聚集的村里人,站的站,坐的坐,都快挤不下。
“村长,要不我们进城去吧,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去,绝对能将陈南给要出来!”
“是啊村长,陈南被这样搞,完全就是为了我们,我们不能撇下他不管,做忘恩负义之人呀!”
屋内所有人,此刻全都眼巴巴的看着胡大富。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人员足够,不怕警局不妥协。
因此只要胡大富点头,他们立马就会回家叫上家里人,不管是老还是小,全部进城去警局门口守着。
哭也好,闹也罢,不将陈南搞出来誓不罢休。
胡大富深吸一口气,迟疑片刻后一咬牙正准备点头,邱小菊就语气严肃的开口说:“谁也不许去!”
“小南吉人自有天相,且他做事一直都有分寸,你们这样去闹只会越来越乱知道吧?”
“如今什么年代还不清楚?”
“真以为是几十年前,大家团结一心就可以改变情况吗?”
“我这个当妈的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众人一个个满脸诧异,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邱小菊,此时说出的话会如此霸气。
屋内霎时陷入安静。
知晓这样等着也完全不是事,陈福起身打圆场说:“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还是回家安心休息吧!”
“小南不会有什么事的,具体情况明天再看!”
清楚即便是去闹也闹不出多大结果,甚至还有可能会因此而搞得麻烦的胡大富点了点头,朝村里人语气坚决的说:“先回去,明天我去城里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说。”
众人当即起身准备回家,陈南就出现在门口。
“小南。”
“小南你回来啦?”
“太好了,终于回来了。”
村里人欣喜上前将陈南围拢在中间。
简单聊了几句,得知问题不大后村里人这才全部离开。
一夜走过.清晨,陈南才刚出门准备去大棚地看看,李老二就急匆匆跑来,一边跑还一边说:“大家快起来,那些人又来了,大家快起来,那些人又来了!”
听得动静的村里人,一个操起顺手的家伙就冲出来。
李老二来到陈南跟前,紧张的说:“陈南,那两兄弟又来了。”
陈南嗯了一声,问:“来了多少人?”
“两辆车,那两兄弟还有几个保镖!”
听得只是这么点人,不像是要找麻烦,陈南当即走向村口,想看看对方这次又想做什么。
后方,手持家伙的村里人陆续加入,浩浩荡荡的跟在陈南后方。
村口,正为难找谁问陈南家在什么地方的童俊云见得四周不断出现手持家伙的村里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一行人,神情明显有些紧张。
当见得陈南走来,他转头朝童俊成说:“先前交代你的,都记住了吗?”
童俊成点点头,眼底闪过挣扎与不甘。
来到近前,陈南笑呵呵的朝童俊云问:“怎么,钱多了撑口袋,准备再给我们村送点?”
童俊云无奈一笑,回道:“我们今天来,不是来闹事,而是来道歉的!”
两兄弟对视一眼后,同时上前,在古潭村村民诧异的凝视中跪在地上。
“陈神医,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救救我爸!”童俊成低声说道。
童俊云开口道:“陈神医,先前的事确实为我们不对,我们愿意进行补偿,还希望你能出手救救我爸,他快不行了。”
搞半天,原来不是要闹事,村里人眼中愤怒这才消减一些。
伸手不打笑脸人。
陈南略作沉吟,随即说:“那换个地方再聊吧!”
眼见有戏,两兄弟内心闪过欣喜,急忙起身上前两步问:“陈神医,是在这里聊还是去城里?”
内心很警惕的胡大富听得这话,急忙凑到陈南身边小声说:“陈南,我看这两人不像是什么好种,要聊就在村里聊吧,去城里恐怕是鸿门宴呀。”
双方距离不过两三米远,两兄弟听到这话很是无奈,童俊云更是赶忙开口解释说:“大叔,我们此次是真心求陈神医给我爸治病,怎么会设鸿门宴呢?”
“就算是给我们十个胆,我们也不敢呀。”
陈南笑了笑,朝胡大富说:“放心,就算是鸿门宴也得有那个胆量才行!”
“带着村里人都散了吧,我和他们去城里一趟。”
胡大富欲言又止,想到陈南拳脚不凡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带着村里人撤走。
前往城里的路上,陈南闭目养神,没搭理一次次想要开口说话的两兄弟。
对于童家,从最开始他就没放在眼底。
和解还是不和解,他也不是很在意,一切就看童家如何选择。
到城里,将陈南带到豪华酒店点了一大桌子菜后,童俊云主动抬起酒杯,说些致歉的话。
为能让陈南出手,他甚至告知陈南,要是看弟弟不爽,完全可以动手暴打他一顿,保证他不会记恨,也不会反抗。
说这些毫无意义,陈南径直开口道:“你父亲的病,我能治。”
内心一直带有怀疑想法的两兄弟,听到这话内心激动一涌,眼巴巴的看着陈南。
“我可以选择出手治疗,也可以不出手治疗!”
“按理说,发生了先前那些事,你们就算是磕破头我也不会搭理。”
“不过看在你们的过错不是很大,且还给村里带来了不小的帮助,我可以出手一次。”
终于得到陈南点头,两兄弟悬着的心也算落下,立马笑呵呵答谢。
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一行人当即前往唐县童家,准备给童大海进行治疗。
唐县童家。
陈南和两兄弟刚步入大门,百米开完树下坐着的一个男子就急忙拿出电话发消息。
与此同时,唐县仅次于童家豪宅的建筑内,一个中年男子看得下属发来的消息,脸色骤变,急忙起身小跑向最里面的房间。
到达门口,他敲了敲门后说:“大师,不好了,童家请了一个厉害的医生。”
啪嗒。
房间突然自动弹开,中年男子走了进去。
房间中央的地上,正盘坐着一个身穿黑袍,其上全是血红花纹的老妪。
老妪睁开眼,淡淡的说:“就是你们先前最担心那陈神医?”
“是的!”
“哼!”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神。”
老妪语气内,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