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下邳城。
州牧府邸内。
老当益壮的陶谦正在和两个水灵灵的小妾探讨人生。
家里的管家手里拿着一封信,匆匆闯入。
口中大喊“州牧,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砰!”
门被推开,陶谦被吓得一激灵。
老迈的身体本来就虚弱,这下,差点当场去世。
“啊~”
“啊~”
在他身上身下的两个光溜溜的小妾见到老管家闯入,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随后在他身上随意乱动。
陶谦似乎遭受重创,直接昏迷过去。
管家本准备将黄蜂袭击粮仓,糜芳求援的消息告知。
情急之下,忘了这个他经常出入的地方是陶谦的内院。
见陶谦倒在床上不知生死。
他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对着床上两女就是一声大喝“住口!别吵!”
两女不敢再说话。
“呼~”
良久,管家长舒一口气,对着床上两个女的道“今日被撞见,若使君醒来,我们及家人恐难以活命,你们可愿随我离开?”
两女对视一眼,看了下陶谦,又看看以前一直对她们照顾有加的管家。
齐齐开口“郎君,我们听你的!”
“好,那快些收拾好!我们速速出发!”
两女闻言也迅速穿起一衣服。
管家尽管看过很多次,可还是忍不住不断吞咽口水。
穿好衣服后,他们正要离开,一个女子突然开口“郎君,这老匹夫怕是很快会醒来,不若我们将其...”
那女的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管家摇摇头“使君于我有恩,偷他之人已是不义,若再害他性命,岂不是畜生不如!”
说着,还贴心地替陶谦盖好被子。
随后,才带着两女离开。
陶谦醒来时,离他昏迷,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
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不断回想昏迷之前的事情,想到管家闯入的那一幕,顿时大怒。
“来人~”
随着他一声大喊,在不远处的两个儿子快速走近。
“父亲,发生了什么?您为何昏迷?”
陶谦没有回到长子陶商的问题,而是压着怒火问“管家呢?那个贼子在哪里?”
陶商与二弟陶应对视一眼,有些疑惑“父亲,您不是让管家去豫州求援了吗?”
“???”
“我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
陶谦先是疑惑,随后怒斥二子。
紧接着他想到什么,又问“小坤,小蓝,她们呢?怎不见在此?”
听到父亲的话,陶商两兄弟傻里傻气地摸了摸头。
“父亲,二娘、三娘随管家离开了!”
“什么?咳咳咳~你们为什么不阻止?”
陶谦怒火中烧,不断咳嗽起来。
两个儿子也是孝子,一人上前轻拍陶谦后背为他顺气,一人去倒水。
见父亲喝下水,平息下来。
端水陶商这才讪讪道“这不父亲没有交代嘛,以前管家也经常带着她们出去,我们就没有管!”
“你,咳!你,你刚才说什么?”
陶谦有些呆滞,一把拽住陶商的衣领。
“你没有交代?”陶商试探性地回道。
“不是,后面一句!”
“以前管家也经常带着二娘她们出去啊!您不知道?不都是您安排的?”
陶商见父亲举止异常,反倒是疑惑起来。
“噗~”
陶谦逆血上涌,昏迷过去!
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七八天,陶商花费各种手段,消耗无数天材地宝后,陶谦终于恢复过来。
他正要下令追查那三个奸夫淫妇。
这时,糜竺匆匆来报。
“主公,大事不好了!”
陶谦听到这句话,本能就想要将糜竺叉出去,但一想到他家在徐州的特殊地位,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何事如此惊慌?”
“主公,我军屯粮地被袭,如今前线大军粮草不济,徐州危在旦夕了!”
糜竺快速将事情说出。
“屯粮之地不是有你二弟带着大军看守吗?怎会被袭?”
陶谦已经愤怒不起来了,相比自己头顶的绿帽,小事耳!
“主公,此事不怨我二弟啊!袁本初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支精锐,他们翻山越岭,昼伏夜出,绕过我军主力,从后闯入,我二弟本就人手不足,被偷袭之下,尽管拼死抵抗数日,但因为使君这里的援兵迟迟不到,最后才被迫撤离。”
“援兵?他何时派人求,求...”
陶谦刚想要说何时派人来求援,但回想之前管家那几句话,顿时明白过来。
露出歉意道“此我之过也!你二弟如何?”
“失去一臂膀,不足为虑!”
糜竺摆摆手,不在意。
陶谦却是从他话语中听出怨气,安慰道“差点害你失去弟弟,是我之过也!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陶谦自己昏迷前的事情说给糜竺听。
虽然省略很多细节方面的东西,但糜竺还是脑补出一幅幅完整的画面。
也不好再说什么。
“哎,天意在袁不再陶!”陶谦长叹一声,无力瘫坐地上。
“使君,如今前线危及,我徐州仍然有一战之力,损失一点不算什么,此时当速速召回各部收缩兵力才是!”
“哎,我心里甚是难受,现在拜你为别驾,你与都尉曹豹商议着解决吧!”
糜竺不再多言,快速离去。
可惜,前线断粮多日,徐州守军士气不振,终究难以抵抗。
防线被攻破。
徐州琅琊国很快陷入战火之中,百姓惊惧,开始逃离。
回到家,糜竺迅速将失去一条胳膊的糜芳叫来。
“二弟,你快去安排人给三妹收拾打扮一番!与我同去洛阳。”
糜芳不解“兄长,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刚刚被使君拜为别驾?”
“你有所不知,前线因为缺粮,已经溃败,如今徐州陷入战火,州牧斗志已失,两位公子难堪大任,徐州不保,我欲往洛阳,为徐州求来一线生机!”
“兄长,你是不是想要向上次那样引...?呜呜~”糜芳眼神闪烁,凑到糜竺身边,刚想说什么,被糜竺一把捂住嘴巴!
“休得胡言,上回本想去请刘皇叔来家中做客,那想到我才到半路他被徐君侯送去做什么草鞋!错看了啊!”
糜竺有些气愤。
多年的从商经验,让他练就了一双智慧的双眼,自从前些年在人群中看了刘备一眼,他就觉得那人不凡,本想要投资一番。
哪成想,还没等他下注,刘备就被没了。
“兄长,你怎知,这次不会看错?”
糜芳语气幽幽,说得糜竺两眼喷火。
“行了,还不快去!我能看错一次,还能看错两次不成?”
糜竺话语逐渐不善,看向不远处的藤条。
糜芳不敢再反驳,起身离开。
到门口时才传来一句“你能看错一次,怎就知不会看错第二次?”
糜竺气的跳起,拿起藤条,冲出外边。
糜芳早已经逃之夭夭。
“哎,天意在徐不在汉,我糜家想要长存,只能背汉了!”
感叹一声,糜竺开始思索进入洛阳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