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带领大军兵出洛阳,徐浊这边也没有闲着。
在他治下,幽州早已经安定,冀州各地随着新太守和大量物资的涌入,慢慢也开始恢复往日的生机。
后勤有荀彧这个大管家在,他都不用怎么管。
青州黄巾军在贾诩的计策之下也慢慢老实。
在并州那边,徐晃等人彻底占据云中等地后,他的土地再次增加1亿亩,他将新到的十万人直接安排到五原郡。
那里有河套平原,可以种土豆。
这段时间,徐浊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些系统召唤的人虽然不会背叛自己,但可能都是真人的缘故,他们也有喜欢偷懒耍滑等情况。
根据不同情况,他们的积极性不一样。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徐浊使用了极端手段。
当然,不是解决掉他们。
而是复刻商鞅变法时候的耕战法。
凡是在徐浊领地内开垦荒地,种植满五年以上,那就是归他所有。
他非常清楚,这个时代的神州到底有多少可以开发的土地。
政令一下,徐浊就被吓到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大秦一统天下,商鞅有绝对的功劳。
并州北部、幽州、冀州,凡是徐浊手下的地区,百姓纷纷变成一头头不知道疲倦的老黄牛,不断耕地。
农民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徐浊和荀采几女温存一番后,带着典韦和几百近卫兵南下。
治理国家,一个人是不得行的。
如果说农民是国朝的基石,那么好官就是国朝的柱石。
徐浊深知,二者缺一不可。
所以寻访贤才是必要的。
单是一个招贤令,只能招来一般人。
姜太公钓鱼讲究愿者上钩,所以七老八十了才有鱼。
徐浊不一样,他曾经是卖鱼的,所以喜欢用大网捞鱼。
不管啥鱼,只要网够大,饼够甜,绝对跑不了。
行了一路,他们来到魏郡。
在一个小县城外。
他和典韦进入一个院子。
院内,一个身形有些瘦弱,但英武不凡的青年男子在安静地看着书。
手上带着的铁链随着他翻动竹简,发出叮叮当的碰撞声。
【姓名:田丰】
【身份:俘虏】
【好感度:30】
【武力:73】
【智力:94】
【政治:72】
【统帅:83】
【天赋:“刚直逆反”自带嘲讽面容,性格刚直,献出越是正确的计策越是容易引起纳策之人的反感,每成功一次,天赋能力将产生一定变化,可突破人之极限。】
看着这个带着几百县兵和张飞那样的猛人硬刚的汉子,徐浊有些动容。
再看这个属性,又是一个能打破系统限制的天赋。
见到徐浊和典韦到来,田丰只是眉眼动了动,头也不抬,,继续看书。
“先生,生活不错啊!”
徐浊走到青年男子身边,也不管什么礼仪问题,从田丰旁边一把拽过一个垫子。
坐在了他面前。
田丰拿着书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徐浊见他不搭理自己,又问“你就不问问我是谁?”
田丰不胜其烦,终于抬起头,直视着徐浊“田丰落得如此,不全赖徐州牧御下有方,礼待文士吗?”
“火气不要那么大。”徐浊随手拿起田丰案几上的一卷书,“我是冀州牧,你拦着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徐浊有意无意说着,学着田丰的样子,看起手中书卷。
书卷上面都是用隶书写的。
读着读着他有些好奇
“这是《吕氏春秋》?”
田丰眼皮动了动,还是不说话。
徐浊有些不满。
“先生知道吗?我这人脾气不好!”
田丰闻言,似乎被激发了身体内的什么情绪,他放下手中书卷,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田丰不惧死!”。
脖子伸得老长,似乎在等徐浊的刀。
“不生气,不生气,这是个人才~”
徐浊看到这一逼格满满得样子,不断平复内心随时砍死他得冲动。
深吸几口起,他语气温和下来。
“我看先生在这里过得清苦,想给先生送些东西过来...”
“田丰当不起!”
“?”
“先生,我听闻是人就有弱点,今日观先生,不贪财,不好色,不募权势,我很好奇,田先生是人吗?”
“若要田丰做那违心背德之事,这人,不做也罢。”
“厉害!那不知先生想要什么,除了家中夫人和我这个位置,其他好说。”
“一心为国,皮肉腌臜之物,要之何用?家中尚有金珠几个,州牧想要拿去就是。丰所求,四方皆定,国泰民安!徐州牧没有那本事。”田丰看着徐浊,眼中带着轻蔑,丝毫不避讳。
“主公,让俺一戟戳死他,再去杀他妻、子,灭他全族,看他还敢不敢猖狂!”
典韦不懂什么大道理,他只知道一心护着徐浊,这个田丰口出狂言,他很想打死他。
“先生这种人,你就是杀他十族也没用。既是大才,有脾气能理解,换个方式就是。”倒是刚吃瘪的徐浊没在意。
田丰听到徐浊得话,依旧面不改色。
只是藏在宽大袖袍下得手微微发抖,他虽然不怕死,但照这个丑汉的说法,自己家人似乎也会受到牵连。
”不可无礼!”
叫了典韦一声,徐浊起身离开。
田丰没反应过来,目视徐浊二人离开。
直到他们关了院门,吱嘎声传来,他反应过来。
站在门外,徐浊仰天长叹“我本以为大河之北人杰地灵,纵然有张角那等反贼,却也有大才,今日一见,谬矣!”
院内,一直盯着院门的田丰将徐浊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想要反驳,但又有些犹豫。
“就连大名鼎鼎的田元皓都是这等不顾家乡百姓死活,心无斗志的欺世盗名之辈,罢了,你去给他解开枷锁,让他滚吧,他不配当冀州人!”
声音刺耳。
田丰有一万句反驳的话,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典韦回到屋内,替田丰解开枷锁后快步追上离开的徐浊。
路上,典韦对徐浊所说田丰会自己来投靠的事情,有些怀疑。
“主公,那个文士真会自己来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