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
徐晃在徐浊南下参加诸侯讨董后,也带着副将韩当,军师荀攸,领大军直奔并州。
他们并没有选择走相对较近的,而是北上,走曾经徐浊走过的老路,出军都关。
进入了上谷郡后,继续西行,最后在涿鹿县停了下来。
这里有燕云商会秘密建造的补给粮仓。
涿鹿不是涿郡,在涿鹿县以东有一个地方叫做阪泉,传说黄帝和蚩尤就是在这里大战。
这里也是历史上记载涿鹿之战的地方。
当然,由于记载原因,具体位置可能会有些偏差。
不过,这不影响他们的行军。
“公达军师,我们此次攻取之地先后当如何?”
县衙内,徐晃坐在主位上,问计于荀攸。
“此时主公还在联军之中,故攸不建议由北而南,我军当自东而西。”
荀攸没多想,直接回复。
显然,他对于此次出兵,早已经有过很多方面的预测。
“和我想法差不多,此时匈奴休屠部在劫掠太原郡周遭,我军可悄无声息取定襄、雁门、云中、五原等地。”
徐晃撸了一把短须,表示赞同。
“确如将军所言,主公给我等的最低要求是占据雁门这个煤炭产地,南部地区的重要性目前倒是其次。”
“主公知我等历练不足,故出此言,然我们拥兵数万,若是只取一地,岂不是辜负主公对我们信任?”
徐晃看向南方,内心热血澎湃。
徐浊对他有知遇之恩,也有授业之恩,还有传功之恩...
特别是那仙果,这种神奇的东西,徐浊给了他2颗,他怎么能不舍身相报?
从最初的不信任,到后来的震惊,再到后来的钦佩,在他的心中,早已经将徐浊当成誓死追随的对象。
而且,他与徐浊还有共同的理想,那就是让大汉更加强大,让大汉百姓过上更美好的生活。
所以,他得对得起徐浊的信任,做出不一样的功绩。
荀攸不知徐晃心中所想,但作为军师,他也想要军功,在徐浊这个姑父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这些年,荀彧的表现很亮眼,不论徐浊怎么打仗,后勤一直都稳稳当当,有理有条。
可他就不同了,身为谋士,在面对鲜卑这些异族时,根本没用。
不是没计策,而是不需要。
碾压就行。
要什么计策?徐浊一个床弩直接干死对面两个大王,只需要稍稍有点智商就能吊着对方打。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坚定的神色。
良久,他们大笑起来。
“将军可是有建功之心?”
“有!”
“军师有良谋否?”
“自然!”
“既然如此,明日整军出发!”
数日后,大军进入代郡桑干县,简单休整,直至出代郡来到白登山下。
他们已经进入并州地界的雁门郡。
白登山以西是他们需要攻取的第一城“平城”。
白登,一个让大汉差点失足的地方。
汉高祖白登之围就在此地。
“禀告县尊,白登山下出现一支数万人大军,其目的不明,请动向不明!”
徐晃等人的造访自然也瞒不过平城。
探子很快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县尉收到消息,思考几秒,速速来到县令所在。
此时的县令还在和几个妙龄少女在水池里玩耍。
见到县尉如此无礼的闯入,当即大骂“樊墙,你个狗东西,竟敢闯我内宅!”
樊墙眼中闪过狠色,这个肥头大耳的狗东西,前几年靠着给朝廷捐钱当了县令,一直在县里作威作福,他早就看不惯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并没有发怒,而是着急道“县尊,大事不好了,城外士卒来报,白登山下有大军数万,我平城危矣!”
“什么?数,数万大军?”县令一听数万大军,吓得一哆嗦,也顾不得池水中光溜溜的女子,吓得跌跌撞撞跑出。
“快,召集兵勇,我要离开!”
县尊对着樊墙大喊大叫。
“诺!我这就送县尊离开!”
樊墙恭敬应声,低头之际,抽出腰间环首刀,一个横扫,县令脖子一道红线出现。
“你,你~”
还没反应过来的县令还想要说什么,鲜血汩汩从脖子大动脉流出,撕裂般的疼痛传入大脑。
他说不上话,脑袋开始晕眩,向后倒去。
县尉樊墙等他倒地。
双手持刀,一刀剁下。
随后提着县令的头颅冲向城楼。
原本紧急召集起来守城的几百县兵看到县尉提着县令的脑袋到来有些反应不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此贼欲要投效休屠胡人,已被我诛杀,如今幽州徐州牧来平城是为了救我等于水火之中,我欲投效,诸君可愿随同?”
“樊墙,你这是造...”
听樊墙说完,被县令提拔起来的一个曲君侯正要反驳。
樊墙直接迅速挥出一刀,将其砍死。
“现在,诸君可愿意随同?”
“愿往!”
最后,在樊墙的带领下,徐晃等人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平城。
白登山下,正准备扎营的徐晃收到消息,当即大喜。
“公达,也许我们的目标可以再大些!”
荀攸接过徐晃手中,平城县尉传来的投降书,同样大喜。
“公明,此事大有可为!”
两人再次对视,似乎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
大军直接前往平城。
“平城县尉樊墙,率平城军民,恭迎幽州军!”
平城外,樊墙早早将城中士兵和大小官员召集等待徐晃大军。
“我乃是幽州牧麾下,讨贼徐晃,此次到此只因匈奴休屠部祸乱大汉,州牧不忍百姓罹难,特地派我军前来保护各位,你们不必惊慌!”
徐晃看到很多人吓得发抖,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告诉众人。
平城军民松了一口气。
也没做抵抗。
并州本就地广人稀,黄巾之乱死了一批人,丁原离开时又带走一批。
幽州发展时又带走一批。
几次三番下来,人口少得可怜。
或许是因为徐浊占领幽州的缘故,在187年本来要造反的张纯和张举并没有找到机会。
匈奴各部并没有因为受到大汉的征召。
他们也没有像历史上那样因不满大汉经常征调造反,杀死他们的王。
此时,匈奴王依旧是年迈的羌渠。
不过,大汉内乱,他还是没有压制住各部落。
以休屠部为代表的反汉派又继续开始了劫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