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水雾弥漫,一群宫女开始为何莲卸去穿戴。
罗裳轻解,丝带滑落,雪白肌肤慢慢露出。
她走进水池,开始浸泡起来。
旁边,一个个宫女开始为她捏肩揉背,舒缓疲劳。
浴罢,宫女搀扶着她离开水池。
轻轻擦拭,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泛起片片红晕。
蚕衣披身,若云中山峦,若隐若现。
莲步轻移,恍惚间,似海浪随风,波涛汹涌。
和衣躺下,又有独特韵味。
.....
宫门外,张飞等人看到徐浊出来,都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皇帝会做什么对徐浊不利的事情。
“走吧!”
招呼一声,徐浊有些失望离开。
曾经远远看到过一个背影,他再也忘不掉。
可惜现在时局复杂,在安全面前,其他都是浮云。
回到侯府,他叫来陈剧。
“继续潜伏下去!未来我还会来洛阳!”
陈剧目光坚定,重重点头。
第二天,徐浊只做了简单收拾后,就带着张飞、典韦等人离开侯府。
荀家担心他的安全,派了三百多护卫随行。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城门口,几个锦衣公子驻足而立。
见到徐浊的马车到来,纷纷上前。
“吁~”
马车停下,张飞手中长矛向前一指,隔开来人。
典韦坐在架着马车,手握起长刀,因为时间紧迫,徐浊没时间给他打造大戟。
“翼德,让他们过来吧!”
徐浊走出马车,看了一眼来人。
“备见过徐君侯,师尊听闻徐侯即将离开洛阳,特前来送别!”
刘备对着徐浊行了一个礼。
此时的他,二十七八岁,正是男人意气风发的时候。
他这一身打扮,再加其不凡的谈吐气质,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玄德兄,浊在此谢过了,若有机会,定要回来与玄德兄畅饮。”
“哈哈哈,孟清不见枣祇否?”
徐浊还在与刘备攀谈,这个时候,一道爽朗的大笑将他们打断。
枣祇缓缓从马车后边走来。
“还以为枣兄不来送我了!”
徐浊有些看着枣祇有些没好气道。
这家伙第一次见徐浊时一直以为徐浊也好男风,对他很是排斥,后来相处了许久才解开矛盾。
“方才在处理手头中的事情,你我友谊重要,却也不可因私废公!你们知道我的!”
“哟,玄德,又换了一件新衣?”
“见笑,还多亏君侯帮衬,否则我哪有财物置办新衣!”
众人寒暄一阵,枣祇这才拉着徐浊,严肃道“孟清,此去凶险,务必小心!”
“放心吧,枣兄,那几家想要对付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有准备!”
徐浊摆摆手,没在意。
等了半天,不见卢植来,刘备终于道“君侯,你别等了,师尊说了,他一生最见不得离别的!”
收回思绪,徐浊眼中闪过哀伤,带着人离开。
卢植终究是大汉的忠臣。
他把这个国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或许他已经明白,徐浊这次离开后,不会在和以往那样与他畅谈了。
“诸位,再会!”
朗声说一喝,徐浊等人出城而去。
路上,不断有穿着破衣烂衫的挑夫加入队伍。
傍晚,人数已经达到一千多人。
他们放下竹篓,取出里面的盔甲武器穿上,不多时。
荀家派来的人就被他们的气场压下去。
马车里,徐浊对着张飞一点头。
张飞会意。
“防御阵型!”
一千多人听到张飞的话后,一言不发,快速分立徐浊马车的四方。
这晚,徐浊睡得很安稳。
虽然不时有惨叫声,但丝毫没有打扰到他。
清晨,他们继续赶路。
他们走后没多久,一群人来到他们扎营的地方。
“二叔,我们的人都死了,全部一击毙命。”
一个年轻的公子满眼恐惧地向他二叔说,为首老者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用你说?”。
他们面前,数百残缺不全的尸体摆成几排,格外渗人。
青衣老者走到那些尸体身边,不断摸索。
“全是刀伤,可什么刀会这么锋利,连骨头都齐齐砍断?这么多人还是一样的。”
“二叔,咱们家里砍肉的铡刀不是也能砍断?”
“哼,那铡刀多重?你见过扛着那么百斤重的大刀砍人的?一个两个就罢了,这几百人明显是同一时间死的,也就是说他们使用的是制式武器,我袁家护卫本就是军中精锐,现在却损失如此大,哎~”
“撤,回城!暂时不要与徐君侯为敌!”
一路走来,袭击一波接着一波,徐浊他们虽然不惧,但也被搞得有些狼狈。
十几天后,终于到了颍川。
特意绕路,为的就是来看一眼自己的未婚妻。
“贤侄,舟车劳顿,快进屋歇息。”
刚到大门口,荀彧父亲就出来迎接。
“伯父,客气了!哎,小侄这里有个东西硌得慌,你帮我拿走。”
徐浊含蓄一声,从袖里掏出一块金锭递了过去。
荀琨悄咪咪看了一眼,随后欢欣鼓舞起来。
“一家人,不用客气,听说你对公达垂涎已久,我已经帮你搞定。”
“?伯父手段不一般啊!”
徐浊满眼疑惑,意味深长地看向荀琨。
“那是自然,公达这孩子父亲早亡,所以特别孝顺他母亲,他母亲恰好和你伯母有旧,我简单说了一下你的情况,公达还能不为你这个姑父效命?”
“叔父真我亲父啊!”
徐浊亲切握着荀琨的手,又掏出一块更大的金锭。“叔父,小侄听说最近你天气转凉,你添件衣服。”
“哈哈哈~好孩子,回头我让文若也到你手下效力!”
徐浊很开心,果然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
虽然知道荀绲大概率在胡扯,但效果达到就行。
两人手拉着,有说有笑走进荀家。
这一幕落在一些刚来荀家的新人眼里,简直惊掉下巴。
在府里,有本事的不喜欢和荀琨来往,没什么本事的呢又没什么钱,荀琨看不上。
时间一长大家觉得,这或许就是“名士之风”。
毕竟是闻名天下的八龙之一,基本操作而已。
到现在,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真是颠覆三观。
特别是眼尖的,看到荀琨手下小金锭时的表情,他觉得,似乎,自己对名士有什么误会。
这一幕徐浊看在眼里,并未在意。
很快,两人进入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