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牛离开没多久,也就是差不多在光和七年二月中旬。
太平道人唐周叛变,将太平道准备造反的事情抖出。
朝廷立刻做出反应,司隶地区太平道人马元义等数千人被找出,随后全部被诛杀。
作为张角的弟子,马元义更是被车裂。
处理完洛阳,大汉朝廷立刻派人前往冀州。
准备捉拿罪魁祸首张角。
冀州,张角在知道事情败露后,立刻决定提前起事。
随即,太平道改称黄巾军,他这个大贤良师则自号天公将军,其二弟张宝为地公将军、三弟张梁为人公将军。
名下弟子数十人,称为渠帅,分管麾下三十六方,算是三十六个作战地点。
众弟子分散各方,纠集八州教众,揭竿而起。
一时间,走投无路者云从。
他们头裹黄巾,漫天遍野,如蛾过境。
月余之间,攻城拔寨,杀官戮民,天下惶惶。
幽州,玄菟郡,高显县外。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兄弟们,冲啊!”
“杀了这群无良的狗官,抢了他家中钱粮!”
四五千黄巾军喊着他们专业的口号,冲向县城。
反抗压迫的黎庶
县内守本是公孙家人,早些时候,冀州那边的公孙度传来消息,让他在二月带着家人离开。
所以,这个时候,偌大个县城,只有一些没有反应过来的守军以及一些小家族私兵。
黄蜂带着手下二十多个装备精良的兄弟身先士卒,很快将县城攻破。
随后,他带领手下士兵,直奔一个个家族所在。
就像以前那些嚣张的世家豪强一样,他带着人开始对一个个富有的大家族进行抄家。
......
宁城,徐浊也在召集士卒。
如今,距离黄巾军起义过去没多久。
再过些时间,应对无力的朝廷就会解开党锢,然后让各地自募乡勇,共击黄巾贼。
到时候,地方坐大,朝廷势微,汉末动乱来临。
好风凭借力,当此时刻,谋划已久的他自然是毫不犹豫主动出击。
“二牛,宁城给你留下两千五百人,兄长离开后白日封城,宵禁时间增加一个时辰。”
交代徐荣几声,徐浊带着下一万多士兵,一万多民夫,雄赳赳,气昂昂,一路向西。
士兵中,五千人拿着棹刀,两千人执大盾,还有三千士兵,腰佩环首刀,身披札甲,背负弓弩。
方阵旁边是零星的骑兵队伍。
井然有序,阵列齐整。
方阵(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士兵身后,一群同样壮实的男子推着小推车,跟着队伍。
虽然大军看起来气势不凡,但却慢悠悠的,只是在县内游荡,一点也不为大汉的安危着急。
如此过去许久,他们终于接近高显县城。
“公子,我们还有三刻便到县城了”
徐浊正在马车上看着书,车外一匹马快速靠近,徐晃将打探的消息报给他。
“行,到时候遇到那些黄巾军就直接报我大名,就说高显县我罩着了,让他们速速离去。”
徐浊交代一声,继续看书。
“这...”
徐晃有些无语,你以为黄巾军是你家的啊,你让走就走。
他自从被罚当小兵后,也慢慢接受了自己的身份,算是出于道义为徐浊卖命。
徐浊没有开府权力,没法束缚他,五年之后还有机会离开。
他还想说什么,但见马车内又响起翻书的声音。
只好识趣离开。
反正到时候实在不行再打就是。
就这样,两万多人的庞大队伍慢慢靠近高显县城。
此时的县城,城门紧闭,城楼上,一个个头裹黄巾,穿着汉军甲胄的士卒来回巡视。
“城楼上的黄巾贼听着,我乃宁城徐城主麾下统领徐晃,尔等还不退去!”
“可是那有古之陶朱公之称的徐大善人?”
城楼上,一个满脸花的汉子站了出来,直接开口问。
“不错,正是我家城主!”
徐晃没想到徐浊的名头这么大,当即把身板挺直,朗声开口,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以宁城的人自居。
“徐公子仁义,我们不能伤害他,兄弟们,咱们撤!愿意投降徐公子的,有家小的可以留下了,徐公子是大善人,跟着他才有饱饭吃!”
城楼上,黄蜂大喊几声,回到城内。
接着,他开始劝说手下那些拖家带口的人留下。
五六千人的队伍中,收到黄蜂命令的人也开始劝说同伴。
留下两千多拖家带口的人后,黄蜂带着青壮从东门而出,向东南而去,看样子是要去上殷台县。
徐晃虽然看到人离开,但担心他们有诈,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好久,他听到人来报,眼神怪异,不经疑惑,难道徐浊的名声真这么好用?
徐浊没说什么,他依旧认真地看着手里的书。
他记得某人说过,手不释卷是每一个成功人士的自我修养。
此时,他手里的就是一本兵书《吴子兵法》,一直藏在他们家宝库里的典籍。
据说当年他家本是魏国人,地位还不低,后来魏国灭亡,为了逃避迫害,家中六祖带人远遁燕国,后来老祖预料到燕国也不安全,所以又带着家人远遁辽东地区。
几百年发展,家中本可以壮大。
但六祖留下话,吃喝玩乐随心,军政贼匪莫动。
可惜后人不听,新朝时,有个老祖加入了赤眉军,家族最后被仇人算计,彻底没落。
到徐浊老爹,更是不堪,直接做起贼匪勾当。
要不是徐浊的突然醒来,还有外挂,估计徐家就没了。
这本书上,有许多注解。
看样子是某位有文化的老祖看过,还特意用隶书抄了一遍。
队伍进城,很多躲在家里的人出了门。
随后,士兵分散开,开始四处宣讲,告知城中百姓,是谁救了他们。
本来大家还不信,毕竟现在的兵和匪没什么区别。
听说刚走的黄巾军就在城里大开杀戒,死了很多人。
直到士兵离去,他们才敢慢慢出门,四处探查。
街坊邻居多番打听,徐浊手下喝退黄巾军的事迹传扬开来,他们走出家门,纷纷表示感谢。
还有些躲在角落里的人也慢慢走出。
见到宁城特有的铁轮车,他们纷纷跪拜。
人群中,一个老汉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扑到马车前方,跪地俯首,凄声说“公子,我家有老小七口,如今无田可耕,请求公子救命。”
老汉不知道车里的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大善人,但能坐这车,肯定是大人物。
与其等死,不如拼一把。
其他人见此,估计也被激起勇气,纷纷跪求活路。
车帘掀开,徐浊收起书卷,探出头来,缓缓开口。
“城中安顿好后,会设立招工处,立在四门处,到时候你们可以前往报名。大富大贵浊不一定能保证,但只要肯干活,吃饱饭,浊现在还是能帮你们实现的!”
马车缓缓离去。
跪地的人面面相觑,真就成了?
在原来县令的大宅住下,徐浊开始让人去张贴告示。
招募人员帮忙修建道路,准备春耕,人数上限三万。
待遇也没什么,每天一斤土豆片,足够养活一家人。
安排完,他又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往宁城,另外一封送到洛阳。
会叫的孩子才有奶吃,功劳是自己争取的,哪怕很小!
每年给洛阳那些贪官污吏送特产,不给他发挥作用的机会,他们还怕你断供不是!
写完信,他的脑海中响起久违的系统提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