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尘:“......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平时冷漠如雪的慕大少爷也知道害怕?”
慕清尘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李青青在他直视的目光中终于败下阵来,怂怂的咽了咽口水,不自然道:“好嘛,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带我来看电影,是有人给你支招还是你和别的女孩......”越说越小声,直到可怜巴巴的低下头不再看他。
“下次不许怀疑我和别的女人怎么样,我从来没和女人接触过。”
“扑哧。”
李青青笑出声来,摸着下巴绕着圈看着他,故意道:“慕清尘同志,这么说你还没有处过女朋友喽,哈哈哈。”
慕清尘被她笑的脸上发热,路过的行人忍不住对两人多看两眼。
慕清尘本来还有些害羞,最后破罐子破摔,低头注视着她,低沉磁性的语气中透着丝丝威胁,“怎么,青青笑的这么畅快,难道是你以前有过男朋友?嗯?”
这句嗯声中透露着压迫,要是从她嘴里突出一个是字,她都觉得有可能见不着明天的太阳,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乖乖道:“没有,没有,只有你一个,瞎说什么?我还是小宝宝呢!”
慕清尘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女孩心里满是幸福。
李青青悄悄的伸手偷偷的挠着他的手心,撒娇道:“怎么突然想起和我看电影?”
大大的手掌里包裹着柔嫩的小手,身体一僵,脑袋里回想起两人接吻的夜晚,一股热流直冲一个地方,慕清尘闭上眼,冷静了会,眼里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暗哑着声音,“乖,别闹。”知道她喜欢逗他,还是忍住害羞回答道:“想和你一起做所有正常情侣做的事情,我很欢喜。”
李青青心里美滋滋,这男人没想到平时冷漠,热情起来也很浪漫,心里拂过一阵阵暖流。
她在这个年代没有亲人,原主的亲生父母虽在,心里一点原主的位置都没有,虽然有梁婶子一家,但是害怕失去,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男人了,一个只属于自己,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她因为末世感情淡薄,或许是因为穿越到这个世界入乡随俗,心里越来越觉得孤独,眼前的这个男人若真心待她,她自然以全部报之。
李青青歪着小脑袋笑眯眯道:“那我们走吧。”
这时候的电影院不像后世有各种各样的电影,设施布置也很简陋,一个房间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凳子,拿着电影票可以随便坐。
李青青他们到的时候,电影刚刚开始,两人小心翼翼的走进电影院找了两个没人的位置坐下了。
进去前慕清尘还贴心的买了桔子汽水和爆米花这类的小零食,在末世大家都为了生存忙碌,哪会有心思去看电影?
电影院里她看哪都十分好奇。
电影开始出来的是片名《铁道游击队》几个大字,李青青好奇心十足,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的盯着大屏幕,随着剧情的波澜起伏,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弄得身边的慕清尘都跟着认真的看了起来。
看着小姑娘,慕清尘心里有些不舒服,看这个情形,就知道青青的父母对她有多不好,估计以前都没来过电影院,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她更好一些,压下心里的疼惜,慕清尘的眼神也转向大屏幕认真的看起电影。
李青青认真看电影都忘记吃手里的小零食,最后看完电影出来的时候还激动地举着小拳头一副恨不得也去参加抗战的模样,兴奋地看着慕清尘称以后有时间还要来。
慕清尘见她喜欢看电影,又和她讲了一些其他的电影内容,这一路上两人一个讲一个听,两人边走边聊,前面不远处一群人围成一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好奇刚走近一些,就听到,“小虎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口出白沫?身子抽的这么厉害?也没听过这孩子有什么病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孩子小时候长得虎头虎脑的,还挺可爱的,虎子妈上班没时间,她那个婆婆非要把孩子接到乡下,也不好好照顾孩子,高烧也不送医院,这不就给孩子硬生生烧成羊癫疯了,造孽呀!”
“这可是亲奶奶啊,那能这么对自己的小孙子呢?”
“还不是因为虎子爸是老大,以前没有儿子,挣得钱都给乡下的弟弟了,好不容易生了儿子给乡下那边的钱就少了,虎子他奶奶向着小儿子,为了小儿子才不管虎子死活呢,要是没有虎子,大儿子一家不还得为了小儿子卖命吗?这不因为这件事两家人都不来往了。”
李青青原本就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不过是下意识的看看热闹,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小孩子出事了。
在末世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人类如何争斗都不能对小崽子出手,这也是对维持世界延续一种默认。
这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满脸泪痕的冲进了人群,赶紧伸手放进孩子的嘴里,不一会儿,妇女的手就被咬出了血,她也不觉得疼,脸上闪过心疼的表情,心里更恨那个老虔婆,要不是她,虎子好好的一个孩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妇女好像感觉不到疼痛,想抱着孩子去医院,可是孩子太沉却怎么也抱不起来。
地上抽搐的男孩大概八九岁的样子,四肢抽搐,眼睛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仿佛下一秒就要过去的样子,旁边的妇女一只手放进了孩子的嘴里防止他咬到舌头,另一只手抱着孩子,想抱着他去医院,试了几次也没抱起来,跪在地上崩溃的大哭,旁边围着的人们也双手无措,想帮忙却不知道该如何做,只能反复的安慰着哭泣的女人。
李青青见那男孩的症状眉头紧皱,看其他人的反应这孩子的癫痫病应该很久了,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的时候,慕清尘小声问她,“青青,怎么了?”
“我可以救他,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惹麻烦。”
慕清尘知道他的女孩心地善良,语气温柔又坚定,“有我呢,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清尘,谢谢你!”
说完,李青青在人群边说道:“大姐你把手拿出来,别孩子没事你手再伤了,我找了个木棍,把这个放进嘴里只要不咬到舌头就可以,孩子放平,不要抱着他,免得污秽物堵住鼻子和嘴巴。”
周围的人看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在旁边阻止虎子妈的动作,霍文丽满脸泪痕看着蹲在身边的小姑娘,只见小姑娘放平孩子,拿着木棍塞进虎子的嘴里,把孩子的头微微的侧向一边,拿出手绢轻轻擦拭着孩子吐出来的脏东西。
周围的人都没敢出声,看着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也有些人不相信她,认为年纪这么小会什么医术,不过大家都默默的没说话,等着她如何治疗小虎子。
“青青,你什么时候会的医术姐姐怎么不知道,这个是个活生生的孩子,万一被你耽误了,到时候伤心的不还是这位大姐吗?你不能这么任性,听姐姐的,快像孩子的家属道歉。”
大家原本就心存怀疑,被年轻女孩的姐姐一说,心中更不确定了,有人还嚷嚷李青青这时祸害孩子,要是她不收手就找公安把她抓起来。
霍文丽这会崩溃的心也渐渐恢复了理智,刚想夺回孩子,看到女孩坚定的脸庞,“大姐,我是胜利大队的下乡知青,李青青,我师父都是偷摸教我医术的,至于刚才说是我姐姐的那位,就是她把我弄下乡的,你觉得她说的话可信吗?而且她妈和我亲爸婚内出轨有的她。”
李青青手里动作不停,快速的按着男孩的人中穴和百会穴来缓解,嘴里说着专业的话,“大姐,像小虎子这样的症状是可以治疗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也可以去大医院找中医大夫,选择上肢的合谷穴、内关穴,以及下肢的三阴交穴、丰隆穴、足三里穴、太冲穴进行预防治疗。如果找西医也可以,可以到大一些的医院问问有没有治疗癫痫的特效药。”
这时人群外跑过来一个穿着体面的男人,气喘吁吁额头都是汗,焦急大喊,“文丽,虎子怎么样了?我们赶紧去医院。”
众人给男人让开了道,男人一个箭步来到媳妇面前就要抱起孩子往医院跑,李青青扯过男人,严肃道:“大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着急,但孩子现在不能随便移动,你以为的对孩子好只能加重他的病情,现在能做的就是缓解身体上的痛苦和犯病的时间。”
“青青,你怎么能阻止大哥带孩子去医院,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自私,有病就应该去医院啊,你问问其他人,看别人赞同你这种做法吗?”
“这位同志,请你让开,我要带着孩子去医院,你这么做是在耽误我救孩子。”男人脸上带着怒气,还想上前抱孩子。
李青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厌恶,耐心的对霍文丽说:“大姐,你现在冷静点,仔细看看孩子,他已经缓解一些了,不像刚才抽搐的那么严重,再过一会应该就好了,如果现在你硬要挪动,途中有可能加重病情,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这时宋玉蓉又冒了出来,“青青,这你说的就不对了,要是现在不送孩子去医院,病情严重了谁负责,敢情这不是你的孩子了,谁家孩子谁不心疼。”
慕清尘转头,冰冷的眼神扫了她一圈,“宋知青,你和青青有私人恩怨,我不知道你现在一直催促挪动孩子是什么心思,但是青青会医术这件事我最清楚,因为现在青青就在为我治病,就像你说的,如果孩子挪动的过程中加重病情,你负责吗?”
“凭什么我负责,又不是我把他弄生病的?慕知青我知道你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对象,但我也是好心,有病去医院有什么不对?”
宋玉蓉因为慕清尘帮李青青说话心里不痛快,凭什么当初被她欺负胆小的人现在居然总是和她对着干,低着头,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神里闪过戾气。
霍文丽跪在儿子的身边,恢复冷静的她就像是保护幼崽的母虎强大,也不理自己男人,看着小虎子抽搐慢慢变小,看向她,“青青,大姐相信你,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你会医术见多识广,我想问问有没有办法彻底治好我家孩子的病,只要能治好病别管砸锅卖铁我都治。”
癫痫病是一种的慢性脑部疾病,主要是由于脑神经元过度放电引起的,是一种神经功能障碍,而且最讨厌的地方大部分癫痫起病前毫无预兆,随着年龄的增加发作的次数越多。
不过她还真知道有个药房可以治疗,再加上她的异能提纯,治好也不难,脑子一转,一个药房自然浮了出来。
地龙、全蝎、钩藤、天麻,青礞石,胆南星,二丑,清半夏、桃仁、红花、沉香、生大黄,人工牛黄,白矾等,每日服用一剂,用水煎服,连服一到三个月。
其实中医治疗癫痫病有很多药方,用哪个药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用异能百分百提取药性,况且像这种病,她用异能也能治好,不过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不可能因为一个陌生人暴露自己。
这时候小虎子慢慢停止抽搐,夫妻俩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刚才还吵吵要去医院的男人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上前面带歉意,弯腰鞠躬,眼睛通红,声音哽咽,“李同志,我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家小虎子也不能这么快就好,之前不相信你请你一定不要往心里去。
也不怕妹子笑话,我在咱们市政府工作,也能说的上几句话,家里兄弟两人,从小我就不得宠,长大了总是想得到父母的认同,家里两个女儿,总是被母亲“语重心长”的说自己没了后要对弟弟好。”
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一个陌生的女同志说出了已久未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