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回家后直奔池灵的房间,但却在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冰蓝色的眼眸中泛着晦暗的光,幽幽的变成了深蓝色,他脸色很平静,是一种风雨欲来的平静,似乎在做心理建设,他的拳头紧了又松,过了许久,才终于敲了敲池灵的门。
“进。”
池灵看到塞缪尔,同往常一样自然地和他打招呼:“晚上好,塞缪尔。”
男人似乎心情不太好,进来之后就沉默地坐在了池灵旁边。
她把手里的耳机放下,转动转椅善解人意地看着塞缪尔,柔声道:“怎么了?是异形又增多了吗?”
塞缪尔抬眸看向她,对上了一双波光盈盈的漂亮眸子,他不忍心不回复她,之前做的一切假设都被推翻,塞缪尔根本不忍心伤害她,即使她为了别人选择欺骗他,甚至想要离开他。
他开门见山:“不是的,让我忧心的只有你。灵,今天班来过,还想要带你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池灵诧异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塞缪尔质问的气势弱了些,有些心虚,没出声。
“我确实没想告诉你,但他既然能进来,肯定是你的朋友,不会危害到你,至于他对我说了什么都是我的事,你不能什么都管吧……”池灵辩解道,而后话锋一转:“你也该给我一个解释,班不可能主动告诉你,你却什么都知道……你监视我?”
塞缪尔起身,双手撑在池灵的座椅两侧,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性地俯在她身上,锐利晦暗的目光直视着她毫不畏惧的眼睛,塞缪尔眼中仿佛有漩涡在旋转,池灵看久了竟有点晕眩。
他突兀地笑了一下,声音有些嘶哑,语气却透着宠溺:“你总是有理。”
而后俯身,将那张让他哑口无言、又爱又恨、朝思暮想的小嘴含进了口中,池灵懵了一瞬,推拒着他健硕有力的胸膛,下意识挣扎了两下。塞缪尔很青涩,十分没有技巧地在她口中乱冲乱撞,但男人大约在这方面总是有些无师自通的天赋,他只顺着本心掠夺甜蜜,就让池灵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松开了她片刻,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她被咬得红肿诱人的唇,低哑呢喃:“原来真的这么甜……灵,你不排斥我。”两人气息纠缠,塞缪尔能清楚地看到池灵两颊上升腾起的红云,他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被梦寐以求的人接纳的冲天喜悦让他只想更卖力地取悦她。
她在昏睡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兽人不愧是兽人,在某些方面真的很禽兽。
……
第二天早上,池灵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蹲守在床边看着她的塞缪尔。
她被他直勾勾的眼神吓了一跳。
塞缪尔的脸上还有些可疑的红晕,他见她突然醒来眼神还有点闪躲,不过很快,他就关切地询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给你做了粥,起来喝点吧。”
池灵可不会被他这个大尾巴狼骗到了,她下床的时候浑身上下就像被火车碾过一样,酸痛酸痛的,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红肿的嘴唇,她无语地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神色无辜的男人,没好气地把门给关上了。
如果兽人一向这样天赋异禀、精力旺盛、欲求不满……
池灵已经看到她下不来床的悲惨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