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灵看台上的人忽然下台,又看了看舞池里的群魔乱舞,不知怎的,突然有了些感慨。
她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走上了舞台。
在黑暗中,试了试话筒,嗯,挺好。
舞台下要来轮班的歌手看到她在台上,也并不赶她下去,而是就近找了个位置看她表演。
灯,亮了。
全副武装的少女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往舞台方向挤的三个人顿住了脚步。
因为闪闪发光的她。
“书致故乡人,十二年春已过。
万事逐流去,也顺遂也蹉跎。
路比岁月长,心事更无从说。
钟声夕阳外,落笔竟无措。
只敢问春风如何…
……
枯荣青草地,故人音容在侧。
落木萧萧下,合眼见神佛。
痛快痛恨都照彻…
……
遍地又如何,春光又如何。
纷纷求不得…”
这首“寻常歌”,是我最后对你的思念。
池灵这么想着。
在别人眼里,这个女孩子唱着温柔凄婉的歌,神色落寞,好像是在怀念谁,好像是在想着谁,好像是在铭记谁,又好像是在忘记谁……
顾连深看着这样的池灵,好像都忘记了她原来是什么样的人了,只觉得她充满了故事,很神秘,又很迷人。
与此同时,酒吧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俊美温和又带着凌厉气息的男人,也在默默注视着她。
是谁能让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真的很让人羡慕呢。
也很让人嫉妒呢。
一曲终了,有人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想要冲上台看看那个女孩的容貌。
还没有迈上去,便被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拦了下来。
看着那些训练有素的人,白南山了然,“是他来了。”
“这下肯定能护住她,不过不是我们护。”顾连深自嘲道。
白芊芊一反常态地沉默着。
池灵下台的时候,舞台刚好变黑,转场。她便小心翼翼地走下舞台旁边的台阶,就在她将要下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把她揽了过去!
那手臂的主人仿佛情绪波动很大,双手揽着她的肩,那力道大得好像要将她嵌入怀中般。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和剧烈起伏的胸膛。
“你想离开我?”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池灵听出了他的声音。
“没有,我出来玩一玩。”语调平静,这是实话。
即使是实话,即使她没有想要离开自己,但一想到她刚才在台上明显的情感流露,再对比她对自己的冷静,舒越桥突然觉得有点闷,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但是他不想对着她流露出多余的感情。
“现在,跟我回去。”
仿佛没听出男人语气中的压抑,池灵乖巧的点头,“好。”
他们走的时候路过了顾连深三个人。男人露出了警告的神色,充满占有欲地环抱着她的腰身,池灵却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
顾连深苦笑,所以,陪着她玩了一天,对她来说,还是一点价值也没有吗?
有点伤心啊。
白芊芊没有注意到男友的心思不在自己这里,事实上,就连她,也对池灵没有和她打招呼就走耿耿于怀。
凭什么那个舒越桥能一个人霸占池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