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婚事没那么简单,复杂的流程足够忙碌好几天。
但事急从权,再加上朝廷内部混乱,官员不齐备,因此也就默认便宜行事。
不过再简单也要祭祖,因此朱粱让胡明风暂代礼部尚书的官职,负责相关事宜。
整个皇宫忙碌了两个时辰,终于在亥时办妥。
太庙外,四处披红挂彩。
某个红灯笼下,朱粱问芸儿:“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芸儿摇头:“臣妾没有不舒服,反而更安心。因为有李姑娘后,臣妾就不会被人说闲话。”
朱粱给她一个深沉的拥抱,低声道:“朕本想一起办了,但考虑到过于着急,所以等以后吧!”
“陛下千万别这样想,臣妾不需要任何仪式,这样就好了。嘻嘻,您快去吧,李姑娘在等呢!”
安抚好芸儿后,朱粱前往灯光璀璨处,将贵妃打扮的李姝从鸾轿中迎出来。
四目相对,朱粱大为惊艳,与那晚上李姝的清心寡欲截然不同,现在的她更加动人心魄。
李姝见朱粱看呆了,心中微喜,赶紧福身行礼。
“见过陛下。”
“哈哈,不必多礼。此事有点突然,你心里会不会不舒服?”
“臣妾不敢。”
“在朕面前不用拘礼,有意见才正常。手给我!”
众目睽睽之下,朱粱抓住纤纤玉手,带着众臣进入太庙祭祖。
随后的流程由朱毅全程掌控,他笑得合不拢嘴。
但由于先皇和太后等人不在,朱毅提议朝着北方鞠躬。
朱粱拒绝,大声道:“皇叔待朕如亲子,比北方那些人更甚。既然他们不在,那就由皇叔作为长辈受礼。姝儿,见过皇叔。”
李姝跟随朱粱,朝朱毅鞠躬。
朱毅吓了一大跳,赶紧阻止。
“皇叔莫不是认为朕配不上?”
“这……不合礼数,实在不合礼数。”
朱粱转头问胡明风:“胡相,你现在暂代礼部尚书,你说礼数是什么?”
胡明风知道朱粱的心思,回话:“尊敬长辈,爱护幼弱,便是礼数。菱王作为陛下族叔,有资格受礼。”
朱毅转头狠狠瞪胡明风一眼,喝道:“别胡说。”
这时候却听到周边其他文臣武将起哄,让朱毅上座。
声音高亢有力,大都是朱粱这次提拔的年轻官员。
他们对于所谓的传统礼数没那么看重,更在乎直观感受。
这次要不是有朱毅执掌全局,皇城早就破了。
“皇叔,坐吧!”
朱粱将他按到座椅上,同时低声说:“在朕心中,您比父皇还重要。”
这话让朱毅双眼通红,颤抖着坐下说不出话来。
等新人鞠躬后,朱毅手忙脚乱,竟不知道接下来如何主持了。
突然有人高呼:“就这样吧,干脆入洞房得了。”
这话好像是李仲说的,正合朱粱心意。
随后在一片欢腾中,这场有点闹剧意味的婚礼匆匆结束。
……
紫微宫中,朱粱抱着李姝,有些话实在不能不说。
“你父亲到城外了,知道吗?”
李姝愕然:“我不知道,他为何不入城?”
朱粱并不隐瞒,如实告知。
“你父亲要拥护礼王为帝。”
李姝骇然,立刻脱离朱粱的怀抱,跪下。
“请陛下恕罪,我李家并无不臣之心,恐怕有奸人诬陷。”
“起来!”
朱粱将她拽入怀中,贪婪地吮吸她身上的香味,轻声道:“你父亲确实被蒙蔽了,朕知道。放心吧,朕会把他带回征途,绝不降罪。”
李姝很感激,但很快也明白了这次婚礼的意义。
心中的某些激动荡然无存,原来陛下娶自己是这个意思。
可转念一想,父亲犯的是灭族大罪。
自己成了皇妃不也是在拯救李家么?
也就是说,这场婚礼是在互相拯救,谈不上谁利用谁。
“姝儿,想什么呢?”
灯光之下,朱粱细细欣赏李姝的明眸皓齿,绝世容颜,恨不能一口吃下去。
感受到朱粱眼中的渴望,李姝轻笑:“请让臣妾服侍陛下。”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急报。
朱粱让李姝先等会儿,他出去让侍卫封锁紫微宫。
“子时之前,哪怕有天大的事朕都不想知道,懂吗?”
做事要到底,不能留缺陷。
朱粱返回寝宫,抬眼看李姝伏在桌边写东西。
“什么呢?”
“臣妾写了一首诗当纪念。”
“哈哈,不愧是东疆第一才女。”
朱粱对诗词不感兴趣,抱起李姝做正事。
伴随几声痛吟,月色愈加明亮。
……
子时刚过,高武亲自来汇报,说李秉和常修反了,要拥立朱铭为新帝。
朱粱迅速起床穿衣,刚要出发看到李姝也来了。
“你继续休息。”
李姝道:“臣妾是地藏境修为,没那么脆弱。愿随陛下一起保卫皇城。”
“好,我们一起去。”
两人乘坐銮驾迅速前往城墙,朱粱让李姝先不露面,他和朱铭等人对话一番,与之前的剧情一模一样。
等说到李秉时,朱粱话锋一转。
“咦,国丈怎么不入城?”
国丈?
哪来这种称谓?
城外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察觉到是李秉。
想来也正常,李秉女儿被先皇抢走成妃子,可不就是国丈么!
与上次剧情不一样,常修道:“李兄,小皇帝揭你伤疤呢!你女儿估计早被老皇帝带到北边受尽欺辱,可怜啊!”
李秉脸色涨红,怒道:“欺人太甚,礼王殿下,我愿意率兵攻城。”
朱铭等的就是这句话,可还不等给出回应,便听到城上传来一声娇嫩的呼喊。
“父亲,您为何谋反?您置李家于何地,置女儿于何地?”
当李姝出现,李秉瞬间脑袋宕机,不知道什么情况。
“姝儿,你怎么在皇城?”
李姝回:“女儿已经嫁给陛下为妃,不在皇城在哪?倒是父亲带着这么多兵马,是要把女儿逼上死路吗?陛下,臣妾无颜面对您,愿以死谢罪。”
她说着就要跳楼,被朱粱死死抱住。
李秉终于看明白了,自家女儿不是朱智的妃子,而是朱粱的。
他很懵逼!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懵逼,尤其是朱铭。
“好啊,朱粱,你竟然行乱伦之事。”
朱粱冷声道:“姝儿与父皇没有半点关系,是朕明媒正娶的第一个妻子,何来乱伦?”
第一个妻子!
这句话的分量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