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不去传功楼?”
这次回到了正常时间线,朱粱拒绝了铃香的邀请。
“你是不是这几天都没来?”朱粱低声问。
铃香反应过来后脸色绯红,伸手拍打朱粱的肩膀。
“原以为师弟是正人君子,原来如此下流。”
虽然这么说,但她眼中并无任何愤怒。
朱粱解释:“我看出来了,你修炼的红莲涅槃诀第三层出了大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你就是想羞辱我,哼,我要告诉师尊去,师弟不是好人。”
见她作势要走,朱粱赶紧一把抓住,说道:“红莲业火太燥,属于上等灵火。你可能修炼太着急,没有融会贯通就强行第三层,因此才会急火攻心,身体内部失衡。如果不早点医治,会出大问题。”
听到这,铃香变了脸色,问:“怎么治?”
“要么重修第三层,要么找你师父梳理。”
铃香苦着脸摇头:“我不想重修,也不想劳烦师尊。哎,怎么办呢!”
“我还有个办法,可以吃灵药调理。走,我带你去灵园。”
“你知道灵园在哪?”
“整个圣门,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铃香撇嘴:“吹吧,我问你,悔过谷在哪?”
“后山,穿过灵瀑,再走过一片古林就到了。周栗师兄在那里思过,已经三年没有出来。”
“你去过?”
“没去过,但听说过。”
关于悔过谷这事,还是铃香自己说的。
周栗是她最崇拜的师兄,所以念念不忘。
之后两人去了灵园,凭借铃香的身份,两人免费领到了一些灵物,刚好帮她调理身体。
朱粱原本目的是给自己也准备一批灵物,方便修炼星辰百炼功。
但后面一想,自己大概率要回溯,再多也没用。
想通这些后,他有新的想法。
只要圣门越乱,就越容易露出把柄。
将这些把柄捏在手中,以后才有可能威胁到紫伊。
想到就干,朱粱花费大量时间做研究,最后确定了一些方案,并在次日执行。
……
“请问罗师兄在吗?”
某座小院门口,朱粱朝内查看。
许久没有回应,他知道罗延不在。
此人也是紫伊的弟子,擅长炼丹。
但他真正出名的并非丹药炼得好,而是他钟情于炼毒,让外面不少修士闻风丧胆。
摸清了现场的朱粱悄悄进入院中,顿时有一股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这哪是炼丹,分别是在炼钢,好浓的金属味。”
院子里很杂很脏,到处是废渣。
朱粱早就来过,因此可以轻车熟路找到存放药物的隔间。
“九转断肠毒,空有其名罢了,伤不了人。”
“白鹤散,颜色太浓,容易被发现。”
“雪中断魂丹,不能大规模使用,且只能口服。”
……
寻找了很久,一种叫做一泻千里的药物让朱粱眼前一亮。
上面写着,服用此药物,将影响肠胃,拉整天才能停止。
“离谱!拉一天还不得把人拉死?”
“这个挺好,趁着所有人拉肚子,我就可以偷摸去一些被禁止的地方。”
朱粱拿走全部药物,然后离开此地,前往圣门的后厨。
原则上,只有神念境修士才能勉强辟谷,天藏境及以下的修士都需要正常吃饭。
而且出于习惯,很多神念境修士也会照常进食,毕竟口舌之欲没那么容易舍弃。
朱粱对圣门后厨早就熟络,可以轻松混进去,且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不同弟子的食物不同,但水总不能有区别吧?”
朱粱将一泻千里全部放入水井中,再坦然离开。
从来没人做过这种事,所以后厨的防备并不严密。
朱粱回到阁楼静静等待。
等了约一个半时辰,他终于看到外面乱了起来。
由于这里是内院,站在阁楼高处就可以看到师姐师妹们捂住屁股四处奔走,脸色难看。
“各位对不住了,我也没办法。”
朱粱没有偷看别人如厕的恶趣味,他迅速离开内院,发现外院也是这样。
“好狠毒的一泻千里,就连天藏境九重的修士也扛不住。”
师兄们脸色发紫,到处找空余的茅厕。
但数量根本不够,只能找其他地方解决。
“师兄,您没事吧?”
“我可能吃错东西了,你没事?”
朱粱也装作有事的样子,苦涩道:“正在找茅厕呢!”
“别找了,数量不够,干脆去园子那边。”
等两人去了,发现这里已经来了很多人,大眼瞪小眼。
朱粱悄悄溜走,路过罗延的院子时,发现里面也传来奇怪的声音,连绵不绝。
“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的药。我估计他也不敢说自己的药丢了。”
朱梁乐呵呵离开圣宫,所过之处全是稀里哗啦声,不堪入目。
这样就导致圣门的前殿中殿都没多少人,就算有也是在四处寻找茅厕。
“这么多人都出问题了?”
“是不是今天午膳有问题?”
“快去查后厨,查出原因绝不姑息。”某长老愤怒地下达命令。
但没有弟子接令,毕竟都在找茅厕。
朱粱信步前往中殿的后半区,这里有个任何人不能进去的禁地。
以往时候,此地有神念下境的长老驻守。
但长老此时正在茅厕里怀疑人生,管不了是否有人进入。
“连神念境都扛不住,罗延是人才。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把他挖走。”
朱粱迅速进入废弃的院中,里面阴森恐怖,时而有毒蛇四处攀行。
“这种地方往往藏着见不得光的秘密,很重要。”
他谨慎地走过院子,推开里屋时迎面吹来一股邪风。
定睛一看,屋内到处是锁链,链子上结满蜘蛛网,很恶心。
继续走了会儿,朱粱发现里面有人,被重重锁链捆着,正在胡吃海塞。
“有事?”声音沙哑,听起来并不舒服。
朱粱问:“我无意中进来的,你是谁?”
“原来是不长眼的年轻弟子。出去吧,免得我忍不住吃了你。”
“请问您是?”
“李千秋。”
轰!
阴风袭来,将朱粱吹出院子。
没事,他再来一次,但说话语气变了。
“李千秋,想不想出去?”
男人吐掉口中的鸡骨头,从杂乱的长发中露出血红的眼睛。
“滚!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