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霄仰头望着蓝浅,怯雨羞云的表情好奇怪。
明明是在请求又像是被迫才这样做的,要哭的样子,很美。
但风霄无法理解,情期是什么很可耻的事情么?
未化人形的妖,同族互相帮忙度过情期是很正常的事情。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蓝浅紧抿着唇瓣,艰难的闭上眼睛。
果然会被当成异类,他已经是化形的妖了,却对着一只没化形的猫妖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还是算了吧,忍忍就过去了。
蓝浅的面色愈发苍白,面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额角的发丝被薄汗打湿附着在了肌肤上,尽量压着混乱的呼吸,想要和风霄道歉。
他刚要说话,猫儿轻盈的落在餐桌上,大尾巴勾住了他的手腕,澄澈的瞳孔映射着他不堪的模样。
"我该怎么帮助你?"
蓝浅身子猛的顿住,掌心的痒意把那种欲/望勾动的愈发浓烈。
他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很难为情的别过头,"只…只要…"
风霄满脸认真的接过蓝浅的话,"只要让你兴/奋就可以了么?"
"………"蓝浅把头埋的很低,泪水顺着面颊坠落,怎么可以淡定的说出这种话啊。
"是的呜呜,对不起…"
他不该这样做的,像是在哄骗小孩子,罪恶感压的他喘不过气。
"好的,我明白了"风霄低着头,跃下餐桌,大尾巴扫了下蓝浅的小腿,扬了下小脑袋,"到这边吧,你需要躺下来"
毕竟身高差在这里,他还不能化形,这样会很难办。
"你真的要帮我么?"两个雄性…做奇怪的事?
"你还能忍么?再不解决会生病的吧"风霄昂首挺胸的踩着猫步,飘逸的毛发随着动作摇曳,高贵而优雅。
蓝浅跟在后面,汗水打湿了他身上的薄衫。
他们来到了顶层的小阁楼,阁楼大部分空间摆放着杂物,靠窗不远处有张不大的单人床。
蓝浅将杂物搬到了墙边,指节捏着衣角,不自然的小声道:"骨朵朋友会偶尔来家里小住,这里是干净的…"
听说猫妖是很爱干净的,也不知道风霄会不会满意。
风霄迟迟没说话,蓝浅低着头,抿了抿唇,"要不我在换床新的的被褥?"
"不用了"猫眼里划过丝丝嫌弃,对着身后的蓝浅扬起下巴,"躺上去吧"
它又不需要在床上滚,只是这里简陋的让它有些不爽…
"………"
蓝浅僵硬着身子同手同脚的走了过去,鱼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早知道就多看些科普了,不会被嫌弃吧?
蓝浅偷瞄了眼波澜不惊的猫儿,面上更烧了。
风霄看似淡定实则心里慌得一批,猫生第一次遇到这档子事,它要怎么做啊?
虽说妖族情期互相帮忙不是什么稀奇事,但风霄就是那个唯一的另类。
化形的太早,没有到情期就有人身了,根本没用同族帮忙过情期。
化为人形后清心寡欲一心只有修炼,再然后变成了废物,更不会有族亲帮他过情期了。
而且它的情期,只需要吃药就能压制的住。
此刻风霄找到了比名扬妖界九州还要困难的事。
帮妖过情期…
风霄站在床头,望着娇艳欲滴的妖,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小巧的猫爪有意无意踩着被单,猫瞳瞄来瞄去,踌躇不决的模样,让蓝浅紧张的情绪莫名平静下来了。
"很为难的话…我们就不做了"
也是他一时荒唐了,才会想这么离谱的事,甚至忘了一只猫儿能做什么?
蓝浅撑起身子,扶着滚烫的额头,思绪还在沸水里翻滚,瓷白的肌肤被浴/火烧的殷红。
好热…
还是回水里吧…
"你身上穿的是骨朵的衬衫么?"风霄盯着勉强盖住臀部的薄衫。
"什么?"
蓝浅脑袋嗡嗡作响,这会儿转不过味的,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薄衫,点了点头。
他平时很少化形,一般只有骨朵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会出现帮衬一二,所以家里没有他的衣物。
骨朵不在时他都是光着的,现在家里有其他成员了,还和以前那样,蓝浅觉得不太礼貌,这才随便拿了件骨朵的套在身上。
阁楼里越来越暗,朦胧的月光照射进来在蓝浅身上披了层薄纱,白发绕在指尖,清冷出尘。
如果不是面上的酡红,很难想象这样清丽似仙一样的人会被欲念所扰。
他们都不是人类,夜视能力很好,互相能看到彼此,风霄一直静静的凝望着蓝浅,猫瞳晦暗难懂。
等了半天,没听到下文,隐藏在黑暗下的躁动,更加强烈,流动的热血在周身涌动,薄衫已经被汗水浸透。
蓝浅咬着牙忍耐着蚀骨灼魂的爱/欲,艰难到凤目潋起,眼波流盼。
"呃…"
喉间溢出细碎的低吟,薄衫半遮半露,掩在腰间。
黑夜里湛蓝的瞳孔颤了颤。
半晌蓝浅听到了一声轻叹,无奈的叹气令蓝浅散乱的眸光顷刻间有了光亮。
他在干什么?
在挟恩以报强迫风霄么?
"我…我们下去吧,对不起…你饿了可以和我说,不这样做也可以"
蓝浅咬着唇瓣,眼眸中的晶莹在月光下泛着水光。
他羞愧的埋着头,不想被讨厌…
迟迟没等来风霄的回应,蓝浅蜷着指尖将薄衫拉起,强撑着发软的身子打算离开。
薄弱的光在身后散开,带着令人惊颤的异动。
回眸间,蓝浅已经被扑在了冷硬的地板上。
本就滚烫的身躯,被刺激的打了个寒颤。
好冰,还好疼…
蓝浅淡眉轻蹙,凤眸眯成了条缝,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身上的猫儿长成了豹子大小,幽蓝的瞳孔紧锁着他,娇软的猫儿化作能轻松咬断他咽喉的野兽。
健壮的猫臂爪撑在他肩膀两侧,俊逸威武猫儿,声音沙哑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威慑对他说道:"答应你的我不会食言"
粗重的鼻息喷洒在蓝浅面门,薄荷清爽间夹带着撩人的玫瑰香绕在鼻间,撕扯着为数不多的理智。
蓝浅面色涨红,眸光难在清明,抬手挡在了面前。
脑袋里思绪成了结,风霄怎么会变的这么大?不是刚成年么?
"希望我的服务能让你满意"低沉沙哑的话落在耳畔,紧接着一阵酥麻的痛感从颈侧袭来。
白嫩的肌肤立刻映上了红痕。
蓝浅抱住了毛绒绒的大猫,无论碰在肌肤上泛起阵阵痒意的绒毛,还是锋利的爪子,尖锐的犬齿。
每一处都危险的足以令他浑身颤栗,从酣畅淋漓间体会到了极致的快感。
感觉好像没那么遭…
蓝浅缓缓阖上了眼,情期暂时被压了下去。
风霄甩了甩柔顺的毛发,高大的身躯笼罩着纤细的身影上,湛蓝的瞳孔不在纯净,翻涌着暗潮犹如深渊巨海…
没有吓到他吧?
风霄歪了下脑袋,视线在蓝浅身上扫了眼,眸光微凝,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
好烦…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怎么他的情期也在蠢蠢欲动了?
风霄烦躁阖上眼,半晌再次睁开,瞳孔中符文涌动,在他面前形成了巨大的阵图。
阵图不断盘旋,忽闪忽现片刻后消散不见。
体内暴涨的妖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没有妖丹的汇聚,险些冲出封印,风霄咬着牙,尖锐的犬齿因用力发出"咯吱"声。
庭院骨朵哼着歌美滋滋的打开了大门。
"太子,嘿嘿,离开这么久,我们的太子一定很想我吧"
一想起软乎乎的猫儿,骨朵幸福的眯起眼睛,眸光都化开了。
而此时她口中惦记的猫儿,正蹲坐在阁楼的窗边,幽幽的望着她。
这么快就回来了…
风霄转头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蓝浅,不再犹豫,轻轻叼着蓝浅的手臂,将他甩在了自己身上。
紧接着风霄托着蓝浅,飞快的从楼梯上跃下,来到了蓝浅的鱼缸前,用尾巴缠住蓝浅把他丢了进去。
巨大的声响伴随着迸溅出的水花,成功的淋湿了风霄的毛发。
"真是麻烦…"风霄甩了甩湿哒哒的毛,果然还是最讨厌水了。
嫌弃的转身变回了原来的大小,风霄小跑着跃上茶几,注视着沉进水底的身影。
鲛人族遇水会变回原形,怎么还不变?
风霄疑惑的盯着银发包裹着的身躯,视线落在了那双笔直的美腿上,不自然的侧过头。
就在风霄打算帮助蓝浅变回原形的时候,纤长的身子变的缥缈,湖蓝的蝴蝶鲤静静的躺在了缸底。
"砰——"
门被大力推开,笑的灿烂的骨朵望向了茶几上的一小只,张着手臂就向猫儿冲了过去。
"太子你还好么?"
风霄被高高的举过头顶,蓬松的大尾巴连忙挡住了自己的隐私部位。
还好它长了毛,不然它的表情一定很夸张。
这个无礼的女人!
风霄挥舞着爪子,"喵喵喵!"快走开啊!
骨朵开心的抱着猫蹭了蹭,正要埋肚肚,余光瞥见了鱼缸里随着水波漂泊的蝴蝶鲤。
"啪叽——"
风霄掉在了地上,耳边传来了骨朵的暴哭。
"啊啊啊啊,蓝蓝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还有我的衬衫怎么会在鱼缸里啊!"
骨朵哭的很伤心,仙气飘飘的鱼尾处,麟片泛着血丝,蝴蝶鲤一动不动的在水里飘着,很像死了。
"蓝蓝…你不要吓我啊"骨朵摸着眼泪抄起了渔网就要捞。
风霄捂着摔疼的额头,顾不得晕乎乎的脑袋就朝着哭天抢地的骨朵扑了过去。
"蠢货,不要这时候捞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