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逸和朱诚伟他们得知周景笙要退学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不理解,他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为什么要退学?
“你疯了吧,老周。”
周景笙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我学习又不好,而且上学费钱,我想早点出去赚钱。”
朱诚伟:“赚钱?差这么几年吗?你毕了业,拿着你的毕业证出去找工作那不是更好,能赚更多的钱。你现在没钱,我我我兼职养你,你必须给我继续回去上学。”
“噗嗤——”周景笙听到他这样说,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兼职赚几个钱啊,我是有些项目想要做,想试着做一下。”
朱诚伟:“蚊子腿也是肉啊。啥项目啊,毕了业不能做?”
周景笙:“毕了业就怕来不及了,这个项目越早做越好。”
朱诚伟:“那你这退了学,就你是个高中文凭,说出去多难听,以后江初甜回来了,看你连个大学都没上完,还能喜欢你吗?”
听到江初甜,周景笙顿了顿,把手里的烟蒂扔在脚下,沉默良久,慢慢开口说道: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我配不上她。”
朱诚伟听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失落,曾经的周景笙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自信到自己可以上天摘月亮的人,他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他一定要追到她,一定要娶她,那个时候的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自己配不配得上她。
朱诚伟拍了拍周景笙的肩膀,继续说道:“打起精神来,只要你考虑好了,你就去做吧,不然还能怎么样,那我就宠着你呗。”
周景笙笑着给了朱诚伟一拳:“搁这儿给我演呢?”
……
周景笙并没有办理退学,而是办理了休学,他的老师建议他保留学籍,假如以后想回来上学也是可以的。
——
等陆雪从北京回来过后,江初甜也从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江初甜到机场时,还是陆雪江初甜的家人一起去接的她。
江初甜兴奋的抱住他们:“妈妈,爷爷,思思。我太想你们了。”
“我也想你。”
“走吧,咱回家吧,思思,今天你也来我们家一起吃饭。”
“好,谢谢阿姨。”
——
陆雪和家里人说今晚就住在江初甜家里了。
江初甜和陆雪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从分开到相聚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
江初甜续了长发,和以前相比起来,感觉更加精致温柔。
闺蜜两人躺在床上,陆雪先开口问道:“国外生活怎么样?”
江初甜笑眯眯的说道:“挺好的,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刚开始听懂老师说话都困难,不过后来就好啦!”
陆雪突然抬起头笑嘻嘻的问她:“那你有没有亲洋嘴?”
江初甜听到这里,脸突然就红了:“你说什么呢?讨厌~”
陆雪笑嘻嘻的继续说道:“我们甜甜还是那样害羞,还好没被那些人带坏了,如果你亲了洋嘴,记得告诉我有啥不一样,我也想体验一下。”
江初甜笑着问道:“亲程子逸还不够,还想亲洋嘴,小心我告你状去。”
陆雪听到她这么说,拉住江初甜的手撒娇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想想,我有子逸就够啦。”
陆雪突然又一本正经说道:“那你在那边有没有认识新的朋友啊?”
江初甜转个身,趴在床上,说道:“新朋友,倒是还好,不过我在那边遇到了老朋友。”
“老朋友?谁啊。”
“许墨,就是我之前的那个同桌。”
陆雪:“奥,有印象,他好像也喜欢你呢。”
江初甜:“没有吧,他喜欢我他不跟我说?”
陆雪:“你是不是傻,那时候你不是有男朋友嘛?”
江初甜顿了顿,继续说道:“对奥,那你们跟他……还有联系吗?”
提到周景笙,陆雪顿时来了兴致,问道:“你还喜欢他吗?甜甜。”
听到这个问题,江初甜眸子一沉,沉默半晌,转过头轻轻说道:“大概吧。”
————
周景笙从程子逸哪里听说江初甜回国的消息后,立刻从寝室爬了起来,他甚至没来得及换鞋,他慌慌忙忙的拦了一辆车,打到了锦江郡府。
当他下车的时候,他的心仿佛快要跳出来一般,他不敢奢望江初甜原谅自己,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想再看她一眼。
他抬头望去,那昏暗已久的房间又重新亮起了灯。
周景笙站在原地,他默默地抬头望着那盏灯,和她在一起的那些记忆犹如洪水般涌入他的脑海里,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慢慢浮现在他眼前。
一直到灯灭了,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的眼里的光也随着那盏灯一起灭了,他一步一步的把自己挪回了家。
自从上大学后,他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在他心里,家早就不是那个家了。
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看到屋子里脏乱不堪,桌上地上到处摆满了酒瓶,屋里还时不时传来一股恶心的味道。
周建龙见周景笙走进来,醉醺醺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你……你还知道回来。”
周景笙不理他,自顾自的收拾起家里的卫生,随口问道:“店里生意最近怎么样?”
周建龙有些口齿不清的骂道:“那……那群狗日的,一天天到晚欺上瞒下,一车水果给客人拉过去收了2200,结果就给我1200,吃了我1000块钱,前两天我一气之下给他开了。”
周景笙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不常去店里。”
周建龙继续骂骂咧咧道:“我腿不方便,天天去店里干啥,去了又没我啥事儿。”
周景笙继续追问道:“那现在店里谁在管?”
周建龙:“没人管,工人走了过后,我又没法干活,就关了。”
周景笙听到这句话,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大声说道:“你关了?你关了干啥,你不会再找两个人吗?”
周建龙:“一车水果也就挣个几百块钱,找人来干啥?每天糊弄我,连个成本钱都赚不回来,全给那些黑心的人赚了去,不如关了。”
周景笙听到他说个只觉得血压飙升,他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要是在以前,估计他抄起酒瓶子就向周建龙砸去了,可是当妈妈去世过后,两人性子都变得沉稳了些,不再有正面冲突。
周景笙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店里你别管了,我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