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从后面的小巷穿过才能到大街上,这一路上只有宽的巷子口有人有路灯,窄的小巷可以说人迹罕至,也没有灯。
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妹妹,什么事儿哭这么伤心啊。”
他们一回头就看到一个肥头大耳,体重得有200斤的男人慢慢向她们走来。
两个人吓得有些腿软,想转身就跑,可是江初甜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一下摔倒在地。
“慢点美女,摔疼没有啊。”男人伸手就要去扶江初甜。
江初甜吓得一直甩手,嘴里一直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他妈的动她一下试试!老子把手给你卸了。”
肥头大耳的男人沿着声音望去,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但是发现这个男人高出自己一大截,还是有些发怵。男人一把抓住胖子的衣领,转头对两位女生狠狠的说:“打架还他妈看,真是不长记性。”
陆雪立刻扶起江初甜,两人快速离开,来到大街上。
“刚刚是周景笙吧,声音很像,体型也像。”陆雪气喘吁吁的问道。
江初甜点点头。
“周景笙总算还算干了件人事,别管他了,走咱们吃饭去。”
江初甜心里一直回想着刚刚的情景,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陆雪看着江初甜,一口一口的吃着饭,却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涣散,呆呆的盯着一个方向。
一直到晚上回家,江初甜也一句话没说,陆雪把江初甜送回家后,看到她的状态实在是放心不下,选择在江初甜家住下。
江初甜回到家后呆呆地坐在床上,陆雪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她拿过牛奶给陆雪说了一声谢谢,喝牛奶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摆在桌上各式各样的复仇者联盟的盲盒,像是被命运的子弹击中了一样,胸口有些沉重的喘不过气,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呜呜……”
江初甜一边哭一边喝牛奶的时候被呛住了,发出来剧烈的咳嗽声。
陆雪连忙接过杯子,替她拍拍背部,转眼间只见她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脸上的表情已经痛苦不堪。
“思思……牛奶喝起来有点苦……”
“好了好了…”
陆雪抱着她,哽咽的安慰她道。
“苦,咱就不喝了。”
——
到了半夜,清冷的月光照在江初甜清冷的脸上,她的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为爱情受伤,原来失恋这么痛,这心痛的感觉不亚于小时候手臂骨折的时候,但是不一样的是,这种痛是由里及表,绵延持续,传递到每一寸神经,每一寸肌肤。
她望着窗外有些发愣,思绪有些缥缈,她慢慢起身去了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面容憔悴,那脖子上的项链显得有些刺眼,她想伸手去解开,可是怎么也解不开,她急的眼睛有些发红,使劲一扯,终于,那项链被她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手中的项链上沾着些鲜红的血,脖子上也被扯出一道血痕。
她把项链洗了洗,拿回了房间,连着桌上的那些盲盒一起,连着衣柜的衣服一起,装在了一个箱子里面。
陆雪被她窸窸窣窣的动作吵醒了,起床见到她脖子上的血痕,惊得立刻哭着抱住了她。
“你在干什么,甜甜,你这是怎么了?”
江初甜握住了陆雪的手,转过身为陆雪擦去眼泪,反而安慰道:“没事,陆雪,我当时只是解不开项链,太着急了。我想好了,我要把这些东西都还给他。”
说完,江初甜看向这箱子里的物品,每一件都承载着他们的回忆。
“过几天我就要走了,你帮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他吧……”
“甜甜,你想好了吗?你真的要走了吗?”
“嗯,证件都办下来了,刚好换个环境。”
“那……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啦,傻瓜,我肯定会经常回来看你。”
陆雪一把抱住江初甜说道:“甜甜,一定要多联系我,你可要忘了周景笙,但是不可以忘了我。”
江初甜紧紧抱住陆雪,轻轻说道:“不会的,我不会忘了你……”
还有不到一周,江初甜就要走了,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去想周景笙,每天把自己的行程安排的满满的,早上起来和妈妈一起做早饭,吃过早饭和曾经的朋友一起去看电影和吃东西,顺便再和她们好好的道别。可是她总有闲下来的时候,晚上她总是不自觉的盯着楼下的那条路,期待着周景笙从那条路走过,可是他再也没有从那条路走过了。
好想他……
但,不要去找他……
忘了他吧……
江初甜蹲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玻璃中印出了她的影子,让她在这房间里显得不那么孤寂。
想着想着,眼泪就会流下来。
每天晚上她都会做梦,梦到周景笙跟她说,不要她了,在梦里她哭得撕心裂肺,可是周景笙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她常常半夜醒来枕头都是湿的,夜晚的梦无情的揭开她的伤疤,一遍又一遍。
但是一到白天,她还是像往常那样,对每个人都是笑盈盈的,在大家的眼里,她好像已经忘了那件事。
许墨从周雨彤那里听说江初甜分手和要出国的消息,他的心情又喜又忧,迫不及待的给江初甜打了一个电话。
江初甜声音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喂,许墨……”
“你要走了吗?”
“嗯,去加拿大。”
“.……”许墨沉默良久,调整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好,那希望你学业有成。”
“谢谢你,同桌。”
许墨想了很久,终于说出这句话:“那咱们再见个面吧。”
“好。”
江初甜答应的利索干脆,对她来说,许墨也是自己高中生活里重要的人,即使他不联系她,她也会联系许墨,走之前应该给他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