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都市火车站。
虽然钱龙并不算是学园都市的东道主，但好像在这里接待了不少的来宾。
跟对方说了地点之后，很快他就在西侧出站口看到了小海。
对方剃着短发，穿着白色的皱皱巴巴的短袖，下身的牛仔裤也略显僵硬，再搭配一双白色板鞋，有种刚从牢里走出来的美感。
不是说这穿着有什么问题，问题在于人。眼神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人群，身体不自觉地随着人流游动，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又在周围寻找着什么，目光还总被四周的霓虹灯、广告牌和漂亮姑娘所吸引，有种刘姥姥魂穿2077的即视感。
不过，对方的身材是真的壮硕，一米八八的高个，手臂露出来的肌肉和大腿一样粗，那件皱皱巴巴的白色衬衫下，也是肉眼可见的健美身材。
“这边！”
钱龙打了声招呼，就看到对方憨头憨脑地看过来，扬起手挥了挥，咧着个大牙笑。
二人坐上出租车，钱龙问他吃点什么，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陷入了思考...思考...思考...
钱龙：“得，我来安排吧。”
小海笑道：“感谢！！”
很快，钱龙就知道，他不是选择困难，而是被关得太久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的菜都什么名！一天就惦记着土豆烧肉、番茄炒蛋和土豆丝，在外面总不能还吃这几样吧？
“总算是轮到我出外勤了。”小海吐槽道。
“工作不好？”
小海拿出手机指了指，然后手放到右耳做了个听的动作，接着翻了个白眼，将手机放到嘴巴前：“哪能啊？可好了！”
接着，他用右手在脖子上划了一道，对着手机比了个中指：“行了，不说这个了！”
钱龙：“......”
这家伙是在玩什么行为艺术吗？还是说，干他们这一行的，手机24小时有人监听？
钱龙找了一家自己家附近，吃得还不错的餐馆，结果一碗饭下肚后，就全程看着小海在那犹如饿了三年的乞丐一样，哐哐哐地加饭夹菜！
这边的可怕景象，已经吸引到了附近桌的全部目光！钱龙无奈地喝着茶，一边又让服务员拿来菜单再点两个菜。
咚！
小海把碗往桌上一搁，筷子往碗里一撇！打了个嗝，深吸一口气道：“好——”
被钱龙快速地用卫生纸堵住：“知道了，自己擦擦吧。”
小海这才注意到周围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擦了下嘴起身道：“这顿我请。”
“已经付过账了。”
“这...都是我吃的啊？”
“那就下次吧。”
“中！”
认识得久了也无须客气和拉扯，吃完饭出门，对方才说了自己的目的。
“天玺公司？”钱龙问道。
“......”小海沉默了一会，指了指手机。
钱龙点头会意，掏出手机交给他，小海将他的手机连同自己的，一起装在一个随身携带的，不透光的黑色袋子中，然后小心地放进兜里。
“呼...”他这才松了口气，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手机啥的通讯设备，都会被监控，虽然有时候有必要，但一直这样...反正压力挺大的。”
钱龙点了下头。
“最近...也不是最近吧，这股风气就很怪。领导一天屁事不干，盯着你那逼电话录音，查你有没有在背后阴阳怪气他，抓你小辫子。”小海那样子，是恨得牙痒痒。
“在哪都一样？”
“在哪都一样！”小海摇头叹气：“不说这个了，我们的内部消息，洛克瑞要安排对天玺公司的制裁行动了，有一个身份很高的高层牵头负责。”
“这和网安有什么关系？”
“这话问得好。可以改成：李世民和他哥要打仗了，这和朝廷鹰犬有什么关系？”小海和钱龙一边饭后散步地走着，一边注意着周围的人群，尤其注意着他们手中手机离自己的距离：
“京极联合本来就是公司出资的，网安有啥不一样。公司要有大动作，肯定要来确认一下情况，评估严重性，如果严重性超标了，说不定得申请上头介入了。”
钱龙奇怪道：“天玺公司也有京极联合的股份？”
“本来是没有的，这家公司去年才上市，就是那种，名副其实的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公司...”小海有些迟疑道：
“但他们能掏出《猎杀都市》这样的庞然大物出来...而且就在两天之前，钛强这家公司，你应该不知道，他们家是做建筑材料的，因为各种开发商跑路亏得很惨，出掉了在京极联合中50%的股份。然后，你应该知道是谁收购了吧？”
钱龙点了下头。
“本来以为这部分股份会是几家元老的，因此都没着急，等着谈判压价。天玺公司能一次拿出7000亿的流动资金买断，不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内，而不管是几家大公司，还有我们，都没能找到这股资金流从何而来。”
小海叹了口气：“要么，是猎杀都市的运营维护根本不需要成本，他们能用所有的营收来当作流动资金，要么...这背后就有鬼了。”
小海指了指头顶。
钱龙：“理想城？”
“不知道...所以很吓人啊。要是那些大鱼下场，事情可就不同凡响了...”小海说着，停下了脚步。
钱龙也跟着停下。
小海挠了挠头，又恢复了一脸憨憨的表情：“反正我就是调查这些的，过会去天玺公司踩点，龙哥你呢？”
钱龙：“...去天玺公司当保安。”
小海愣了下，过一会才反应过来：“......哈？”
那刚才说这么多...
是干什么啊！？
钱龙：“没事，我尽量不拦你，只要你别拔我看着的电源线就行。”
小海：“......”
谁会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