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陈叔。”孟怀谨轻咳两声,掩盖住有些沙哑的嗓音,拨通管家的电话,“请您帮我找个人,要快。”
不出半日,陈叔便得知在外帮郑玉林办事的人是一名叫王贺的小混混。
王贺平常是郑玉林的小跟班,在郑玉林的救济下,他的母亲才有钱动手术。
虽然王贺的母亲最终还是不幸离世,可这份恩情,王贺一直铭记于心。
对于郑玉林对自己的救助,王贺不敢忘怀。
可郑玉林给他家带来的重创,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王贺母亲之所以去世,是由于一日夜里突发脑梗。
那晚,风吹得厉害,想起客厅内的窗户还未关上,睡眠向来较浅的王贺母亲便起床准备关窗。
不料,却听见窗外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仔细一听,正是自己的女儿王楚湘的声音。
由不得多想,王贺母亲立即冲向楼下。
顺着声音来到小巷。
可一切都为时已晚,自己的女儿正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堆破布之上。
而一旁则是正在拉裤拉链的男子。
怒气冲冠的王贺母亲脱下外套扔在女儿赤裸的身体上而后便将男子死命摁在墙上。
王贺母亲眼中布满血丝,浑身抖动,不等男子反击,便因突发心梗而瘫倒在地上。
而这男子正是郑玉林。
见状,郑玉林立即逃离现场。
郑玉林是王贺家的邻居,那晚喝了点酒,兽性大发,便不管王楚湘才是一个15岁的未成年女孩,把她当作了发泄的工具。
而王楚湘由于遭受过大刺激,成了一个痴儿。
一夜之间,原本幸福和睦的家庭彻底被摧毁。
母亲被送到医院之时,王贺刚刚打完夜工回家,从邻居那才得知母亲已经躺在医院。
郑玉林出于心虚前往医院查看,却正好撞上王贺。
明白母亲住院定要花不少钱,可自己家几乎没有亲戚,平常为了打工独来独往,也没有什么朋友。
见到郑玉林的那一刻,王贺觉得自己遇到了救星,他是自家邻居,每日妈妈做好小零食都会让妹妹给他送去一份。
王贺相信,郑玉林多少愿意接济自己一点,便立刻跪在他的面前请求他借自己一点钱。
不料郑玉林竟然提出和他一起去查看母亲的情况,看具体需要多少钱。
王贺内心无比感激。
可郑玉林只是想看看王贺母亲会不会醒过来,那处角落没有监控,只要她不醒,自己做的事就无法被发现。
最后,王贺母亲还是没有挺过来。
郑玉林便开开心心地为王贺付了手术费。
这一切本来永远不会被发现,可那日陈叔亲自来到王贺家中查探,却先碰上了他的妹妹王楚湘。
为了打探王贺与郑玉林的关系如何,陈叔拿出郑玉林的照片给她辨认。
怎料,王楚湘竟然哇的一下便哭了出来,嘴上还不停叫喊:“疼!呜呜呜!脱衣服,妈妈,打架....呜呜呜,疼!怕,怕。”
虽然由于精神问题,王楚湘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在查探完王贺家那日的巨变后,沉叔便将思路理清楚了。
而后,孟怀谨便将一切都告知了王贺。
起初王贺并不相信,可当他把郑玉林的照片再次拿给妹妹看时,却发现她确实如孟怀谨描述的那般,十分反常。
如此,王贺不得不接受自己错把仇人当作恩人的事实。
甚至还差点成了帮凶!
王贺双手握拳,懊悔不已,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愤怒。
当即便在孟怀谨的帮助下来到牢房内同郑玉林对峙。
郑玉林心虚的表现让王贺心中更加肯定对方的罪行。
随即,郑玉林便将视频原件交给了孟怀谨。
并亲眼见证孟怀谨将视频彻底摧毁。
如此,郑玉林没了把柄也没了帮手,便只能等待法官的审判。
看着何雅青激动的背影,孟怀谨多想上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他配吗?
何雅青会期待自己的陪伴吗?
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后,何雅青缓缓站起,转身看去。
孟怀谨!
若是从前,何雅青应该已经冲入他的怀中,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这种冲动了。
何雅青明白,此番如此顺利,定是孟怀谨在自己身后助力。
她微微扬起嘴角,朝孟怀谨浅鞠一躬。
这次事件,也许是自己和孟怀谨最后的情感羁绊。
日后,二人之间便只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
不久,魏一诺交接完资料从法庭出来。
何雅青朝着魏一诺展开双臂,笑容灿烂地迎接她的拥抱。
二人打车来到学校附近,顺着徐慧琳给的定位来到那处花店——郁仙花店。
何雅青与魏一诺站在店外看着充满花园意味的店面,沉醉其中。
郁仙花店无论是店门或是支架,都由树藤编成。
还未入店,便感受到一阵浓郁的花香袭来。
进入店内,脚下,手边,头顶,无一不被花草包围,仿佛置身花境。
“二位姑娘有什么需要吗?”
店主闻声赶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魏一诺被花吸引,顾不得其他,四处走去。
而何雅青则循着声音抬眼望去:
眼前的男子,身着黑色衬衫与西装裤,眉眼中透露一丝阴气,脸颊娇嫩似大学生,却散发出一股成熟稳重的气息。
男子继续上前一步,温柔地看向出神的何雅青,并开口询问:“姑娘,有什么喜欢的品种吗?”
不知何时,何雅青的耳尖已经泛起一丝红晕:“我对花不甚了解,你有什么推荐吗?”
男子伸手越过何雅青的右肩,拿起一株式样放置在何雅青右脸旁边:“这株郁金香名叫冰川,洁白如雪,寓意永恒的嘱咐。”
何雅青斜眼看向脸侧的郁金香,微微勾起嘴角,而后看向男子,一副调侃的语气:“果然够白。你觉得,它适合我?”
虽说男子确实有几分姿色,可何雅青肤白貌美,怎会轻易种了这美人计?
看着男子略略顿住的表情,何雅青暗自得意:看来即使没有那孟怀谨,我依然不会轻易被美色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