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怀谨哥哥!怀瑾哥哥!”何雅青紧握被褥大喊,头冒冷汗。
“青青,你怎么了?”一诺闻声,赶忙跑到何雅青床边。
在一诺的剧烈摇晃下,何雅青才缓缓睁开双眼:“我怎么了?”
“你刚刚说了好多梦话,一直喊怀瑾哥哥,”一诺握紧她的双手,“是出什么事了吗?青青。”
“没事,谢谢你,你去忙自己的事吧。”何雅青一脸为难,似乎不愿过多透露自己的事。
“嗯,好吧,那你注意休息。”
说罢,一诺便开始化妆,准备出校找兼职。兜兜转转一圈,总结出来一点:酒吧夜间最赚钱。
经过一轮面试后,一诺凭借着较高的情商以及中等偏上的外貌顺利通过了面试,并于今晚正式开始工作。
“你好,这是你点的威士忌。”一诺按照指示将酒送给角落的客人。
正当一诺将酒放在桌上时,却注意到旁边有一女孩跪在地上,头发凌乱。
一诺本不打算多管闲事,可恰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发现那女子手上戴着绿色发圈,那正是自己刚开学时送给室友的diy礼物。
为验证该女子是不是自己室友,一诺上前一步,蹲下身子,询问女子:“请问,你有需要什么吗?”
“说话啊!哑巴了?”沙发上的女生呵斥着,“怎么?现在知道要脸了?”
“不用,谢谢。”
跪着的女子终于发声,而一诺也确定了她就是自己的室友——何雅青。一诺试图将她扶起,可她却不肯起身。
无奈之下,一诺只得朝沙发上的女生走去,一脸严肃:“你为什么这么做?”
女子微微抬眸,眼神中透露着赤裸裸的威胁:“真是难得啊,在酒吧都能遇见圣女。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我不是圣女,也不多管闲事。但这是我的室友,我必须管!”一诺眼神坚定,没有半分退缩之意。
啪的一声,一诺感觉脸上火辣,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耳旁传来冰冷的警告:“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她讲话?”
一诺恶狠狠地瞪向旁边的男子,而对方却是一副能奈我何的表情,嚣张的火焰激得一诺握紧双拳。
“谨哥哥,你来了。”女子奔向一诺身旁的男子,并顺势靠进他的怀中,作出一副得意的模样。
闻声,何雅青立马站起身来,眼中含泪,脸上还带着不少巴掌印子,直勾勾盯着那男子:“怀谨哥哥,你,你来了...”
一诺略显震惊,看向一旁卑微可怜得像狗一样的何雅青,一脸不可置信:这就是她那在梦里也念念不忘的男人,就这个渣子?而后又瞪向那男子。
“哼,”男子不屑地看向一诺,“我们走。”
“好,谨哥哥。”女子挤着笑容看向男子,眼角的鱼尾纹深得能夹死苍蝇。
说罢二人便转身离去。
何雅青能接受尊严被践踏,可魏一诺哪受过这种羞辱,即使家境并不优越,但她性格从小便“霸道”,吃不得一点亏,和她的外貌形成极大反差。
“混蛋!”一诺一边怒吼一边撸起身旁的空酒瓶向男子后脑勺砸去,“想踩在我头上拉屎,你们是找错地方了。这一瓶子,是你们付的公厕费!”
何雅青看着孟怀谨被砸伤,立马冲上前去:“怀谨哥哥,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你个贱人!”女子一边搀扶着受伤的男子一边朝着一诺放狠话,“你死定了,得罪怀谨哥哥和我薄雨萱,这大学四年,你都别想再有好日子过!”
酒吧老板闻声赶了过来,见地上一片狼藉和受伤的顾客反手便要给一诺一巴掌,可举起的手却被一男子从身后死死抓住,并顺势被甩到了一边。
“孟怀谨,连女人都打,你可太是个东西了!”男子一边拍着掌一边走向一诺将其护在身后,“我知道老爷子不管你在外面嚣张跋扈,但是,被一娇滴滴的女子抡了脑袋,你说,这是不是给孟家长脸了啊?”
老板一看,竟是孟家二少爷,便赶紧赔礼道歉,并表示这是家事自己不便掺和,然后灰溜溜地向柜台跑去。
被护在身后的一诺看着眼前男子的背影,觉得无比熟悉,不仅如此,这种被人护着,有人撑着的感觉,也似曾相识。
而此时正咬牙切齿的孟怀谨心里深知,孟老爷子任他胡闹是觉得,这样可以让一些不怕死的喽啰知道,孟家没那么爱讲情理,谁敢来招惹 ,不问缘由,都是死路一条!因此,被人抡酒瓶子这事一但传开,有一就有二,那以后,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和孟家子弟碰一碰了?
“孟岩骋,你少在这装好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最清楚!”无奈之下,孟怀谨只好先忍一时。
说罢,孟怀谨便示意薄雨萱二人带自己离开。
三人离去后,魏一诺走到孟岩骋身前,微微鞠躬表示感谢。抬起头时,魏一诺才发现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这人不是那晚在拐角处喝酒的“孟哥”吗?他就是孟岩骋?学校的风云人物?
看着眼前这娇小的女生,孟岩骋还是不敢相信刚刚抡酒瓶砸人的是她,眼神中透出一丝敬佩与不可思议,同时,他对于眼前女子的好奇心也暴露无遗。
孟岩骋向前迈出一步,弯腰将头俯向魏一诺耳旁:“没想到你这只小仓鼠牙齿这么锋利,面对那样的恶狼,你都能啃下一口肉。”
“什么?”魏一诺一时没反应过来,略显不解,“小仓鼠?”
岂料,一转头,孟岩骋的喉结便映入她的眼帘。魏一诺看着上下跃动的喉结,心中一紧,竟险些忘记呼吸,待回过神来,她赶忙向后退出两步。
看着魏一诺羞红的脸颊,孟岩骋不禁笑出了声,调戏道:“你不打算帮我洗干净衣服吗?”
“什么?”魏一诺一脸震惊。
还没彻底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来的魏一诺,听到孟岩骋此话愈发紧张。在她的意识里,女人为男人清洗衣物是十分亲密的行为,因而,不免开始揣测对方的心思:难道刚刚为自己解围时,孟岩骋的衣服碰到酒水了?还是说他因为英雄救美自我攻略了?还又或者他就是这么个浪荡子?
“想什么呢?”孟岩骋饶有趣味地看着魏一诺,“上次烧烤店,你可能忘了,但我对你这小短腿可是记忆犹新呢!”
一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上次在烧烤店帮助自己脱身的也是他!
“好,那明天我去你们宿舍楼下找你,你把蹭上粉底液的衣服拿给我,我帮你洗。”一诺脸上表情颇显复杂,既抱歉又感激,同时还带着对于孟岩骋擅自给自己取外号的小埋怨。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孟岩骋拿起桌上的便签并写下一串数字递给魏一诺,“回去给我打个电话,我存下你电话,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喊你过来。”
“好。”魏一诺接过纸条,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背影。
魏一诺本想去柜台找老板辞职,没想到对方看一诺有孟二少撑腰,竟然对她作出一副讨好的态势,并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一诺感叹着此人的趋炎附势,但也不打算放着便宜不捡,便如其所愿早早回到寝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