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大,还是保小?”
“保小!”
手术室外面传来了韩天赐那冷静漠然的声音,让江雪晴的心像被重锤狠狠的击打一下,带着腹部的剧痛,剧烈的抽搐起来。
“江雪晴,听到没有?他说保小!”
身穿白大褂的丁韵,弯下身子,凑到江雪晴的耳边,脸带几分快意的说,“你不过是他的生育机器而已,不对,是我和他的生育机器。”
“什么意思?”
江雪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腹部那一阵阵像重物下坠的疼痛,让她差点痛晕过去。
“江雪晴,你以为你怀的是你和韩天赐的孩子?你错了,你怀的是我和韩天赐的孩子,是我们的受精卵注射进你子宫的,你由头到尾,不过只是我的代一孕体而已,反正你快要死了,让你死个明白也好。”
丁韵站直了腰,把手覆盖在江雪晴那高耸的腹部上,笑得一脸嘚瑟,“你死了,你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包括被你扶上副院长之位的韩天赐,哦,对了,还有你那两千万的保额,呵呵,你应该不知道吧,在一年前,韩天赐就给你买了高保额保险,为的就是这一天,哈哈,江雪晴,其实韩天赐爱的是我,你不过是被他利用往上爬的工具而已,这么多年,你为他努力的一切,工作,地位,孩子,结果,还不是为我在做嫁衣?”
江雪晴像被扔进了零下几十度的冰窟里面,强烈的寒意,让她失去了痛觉,觉得眼前应该是一场噩梦。
她最好的闺蜜,她最爱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用最阴毒的手段,联合害她?
还有,她肚子里小心翼翼保护了十个月,为它吃尽苦头的胎儿,怎么就变成了丁韵的孩子了?
“江雪晴,你要看着,看着我是怎样从你的肚子里剖出我的儿子的。”
丁韵举起手里那锋利的手术刀,在江雪晴的脸上微微的晃了晃,然后划破了她那像皮球一样高隆起来的腹部……
“啊——”
剧烈的疼痛,让江雪晴惨叫起来,丁韵示意一旁的护士,把她的嘴用纱布封了起来,让她想要叫喊,再也喊不出声,只能看着丁韵像个屠夫一样,一刀刀的剖开自己的腹部,刮破子宫,把一个全身包裹着血淋淋羊水的婴儿抱了出来。
婴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丁韵满脸喜色,伸手掐住了江雪晴的人中,把已经痛昏迷过去的她弄醒,“江雪晴,谢谢你给我孕育了这么漂亮的儿子,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丁韵,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原谅你!”
江雪晴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怒叫一声,腹部的血流如注,蔓延了整个手术台………
*秋风,冷雨。
正在开车赶路的许言卿,看到路边蜷缩着一个女人,白色的外套被鲜血渗透着,头发混着泥水散乱在地上,他急忙停下车子来,走到那女人的身边,伸手去试探她的鼻息。
还好,人还没死,只是头部受伤,在不断的流血,怀里还牢牢的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包,像是怕被别人抢去一样。
痛!
无尽的痛!
江雪晴强忍着欲爆裂的头痛,睁开双眼,映入眼里的,竟然是许言卿那张熟悉的脸。
“许言卿……”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虚弱地叫着他的名字,手情不自禁地摸向自己的腹部。
腹部是平坦的,但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一想到丁韵那把手术刀无情的划上上面,她打了个寒颤,疼痛感加剧,晕了过去。
等到她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床头上挂着的点滴,在静静的滴着。
她转过脸,看到许言卿背靠着白色的墙壁站立着。
他穿着深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裹着一件松散着纽扣的黑色长风衣,肩宽腿长,五官立体俊朗。
不知道是不是背光的原因,他站在那里,整个人显得特别的高大,冷峻,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