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深色西装的挺拔男人,优雅转身。
他眼底含笑,眼尾却带着几分冷意,“苏小姐大晚上失踪,可让我好找。”
苏晚丢给他一个僵硬又漠然的表情,径直走向江辞,把芒果放在柜上,“看样子,你们俩相谈甚欢,难道以前认识?”
顾瑾年不置可否,用一种可以称作逼视的眼视,看着苏晚。
“你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
留下来,并配合他调查,治脑子。
苏晚无所谓地看一眼天花板,“稍后我会回去,不用担心。”
顾瑾年没再说话,明显带着一些情绪地颔首,然后迈着长腿离开病房。
连带起的风里,都在诉说他的怒意。
苏晚望着他的背影离去,微微蹙起了眉。
至于么……
时间不早,苏晚长话短说,“你不是让我买芒果,现在芒果到了,可以告诉我真相了?”
江辞拿了一只芒果,闻了闻,抬眼迎看苏晚,“我让你买芒果,可没说买了芒果,我就告诉你真相。”
“江辞!”苏晚抬手就要动作,恨不得掐死他,“你敢耍我?”
江辞也很抱歉。
但那些事,事关重大,他如何能轻易开口?可面对步步紧逼的阿晚,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索性自己先退一步,咬了咬牙,“我可以说。”
“条件?”
江辞深深吸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和顾瑾年离婚。”
这个条件,苏晚倒不是很难接受。
在听说顾瑾年有冯小姐时,她已经动过离婚的念头,但如果没到必要的那一步,短短三个月她还是能坚持的。
算是她履行了当初的约定。
“和顾瑾年划清界线,我告诉你真相。”江辞看着她的眼睛,言辞坚定。
这是得到真相,最快的方法。
只是,会有点对不起那男人……
毕竟除了立场问题导致的矛盾外,他这个临时老公还是合格的。
“阿晚舍不得他了?”
苏晚夺下他手里的芒果,撕巴两下,剥开一层皮,“胡说八道!”
江辞看着她一下下地剥皮,莫名觉得身子发疼。
“行,我和他离,离完了你要是不如实交代——”她把没皮的芒果放在江辞面前,低声警告:“你会像它一样,明白?”
江辞哭笑不得,“明白。”
说了点有的没的,苏晚忽然想起一件事。
因为后续连的事连接发生,导致她把那事给忘了。
“江辞,顾瑾年曾经用我的头发,像是要做检测,可我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查这个做什么?”
江辞蓦地抬起眼帘。
检测?
他像是被敲了警钟,眼中的颓意顿时不见。
“你说我以为是不是做过天法无天的事,留下了罪证?”
江辞却笃定地摇了摇头,“不会。”
苏晚细细想来,却也不敢大意,“你肯定?他说我曾经和他朋友在一起,但他朋友死了?“
“别胡思乱想,”江辞抿一口芒果,垂下眼睫,也藏起了眼底思绪,“清者自清,他想查就让他查,不会有事。”
“嗯。”
虽说,江辞在她的印象里被打了折扣。
但不能否认,从江辞这时找她到怀孕的真相,失忆的真相,是最快的途径。
可是顾瑾年那边……
刚走出医院,一只大手拦下她。
“跟我上车。”
苏晚不想跟他动手,便随着他的力量而去。
顾瑾年似乎猜到江辞跟她说了什么,脸色发沉,周身都散发着森冷气息。
他用不容反抗的力量,把她带上车,推进后座,长腿勾上车门。
下一刻,他倾身压来,悬在她身体上方。
要再进一步时,苏晚抵在他胸口,目光有些抱歉。
“顾先生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顾瑾年呼吸渐重,“似乎,知道了。”
“所以,最后的晚餐?”
“算是!”
顾瑾年还是第一次,气息里带着失控的味道。
他见过江辞,知道江辞必然会逼苏晚离婚。
而他,竟有点不舍她了。
甚至此刻他忘了苏晚Queen的身份,忘了Queen还不能洗清身上的嫌疑……
他就那么曾性的,想要和她进一场最后的晚餐,谁也不能阻止。
唯一意外的是,苏晚并没有很抗拒。
越强的女人,柔软下来越迷人,他越想征服。
身上强烈的反应,让他一刻也不愿再等下去,暴躁地扯下领带,俯身吻去。
“顾瑾年,你想好了?”
苏晚低声叫住了他,“如果你查出来,我和你朋友的死有关,你怎么面对他?”
“苏晚……”
苏晚正色,“如果你可以接受,我现在就给你。”
顾瑾年惊觉,他竟然从没想过这问题。
好像潜意识里,从没觉得苏晚是Andy之死的凶手,更没想过,如果苏晚是凶手,他要怎么处理这女人。
因为他更相信,苏晚就是Andy!
不知不觉,苏晚的出现,竟淡化了他对Andy的执念。
顾瑾年脸上茫然和身体迸发的兽意融合,让他看起来像一头被驯化的雄狮,在理智和野性之间横跳。
躁欲的气息,喷在苏晚脸上。
对于苏晚来说,何尝不是最后的晚餐 ?
离婚后,她和顾瑾年泾渭分明,该清的清,该算的算,该争的抚养权,奉陪到底。
可这男人……
仿佛也曾令她动过心,这样就散了伙,难免遗憾。
她美眸一动,趁顾瑾年分神时,利落的翻身压上。
“苏晚!”
“嘘——”苏晚勾勾他的喉结,声音飘在耳侧,“如果是我强来,就不存在你对不起朋友的可能,是不是?”
“别胡闹……“
“成年人的事,怎么能叫胡闹呢?”
大G够宽敞,但后座同时容纳两人仍足够逼仄,苏晚这一压,顾瑾年连翻身都不容易。
没有废话,她狠狠吻住男人的唇。
手放在他的皮带上,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