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宗对上李秋水饱含深意的眸光,尴尬一笑,只好道,“呃——姥姥,回去我就找!”
童姥淡淡看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翌日。
岳宗抱着童姥,几人缓步来到了西夏关口。
两名高壮大汉正手持大斧,拦在关口处。
此时,来往人口稀疏,关口却已经倒下几人,远处还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不敢上前。
两位高壮大汉见其他人皆为骑马而行,只有岳宗四人为走路,且身边还跟着两位俊逸出尘的美女,男子怀中还抱着一位粉雕玉琢的秀气瓷娃娃,心下暗赞。
不过,吐蕃王子交代了任务,他们自是不能懈怠。
一位高壮大汉满脸胡茬,另一位则脑袋光洁。
此刻阳光正好,这位脑袋光洁的大汉,头顶居然反射着刺目的光。
童姥不满地用手挡了挡眼睛。
岳宗笑道,“姥姥,交给我!”
说着,便来到两人不远处。
那位光头大汉沉声道,“来人止步,带着你的女儿赶快离开,休要掺和热闹!”
童姥听到女儿两字,顿时大怒,“你们是何人?”
胡茬大汉道,“吐蕃国宗赞王子有令,此关封闭一个月,待过了三月清明再开,清明节以前,女过男不过!僧过俗不过,老过少不过,死过活不过,这叫四过四不过!”
光头大汉接道,“我看你带着年幼女儿,不能与女儿分开,所以才劝你离开!”
说一次也便罢了,三番两次说,童姥如何能忍,干脆从岳宗怀中跳下,身形一闪,两掌挥出,直接将两人毙命!
两位大汉便这样领了盒饭。
这一幕自然被远处看热闹的人收在眼底,纷纷惊呆。
江湖果然卧虎藏龙!
连一个六七岁的女娃娃也有这般本事?
一些人还想去西夏碰运气之人,此刻也生出了退意。
岳宗缓缓上前,笑道,“姥姥,你不是说不会轻易出手嘛!”
童姥张开双臂,岳宗顺势将其抱起。
童姥冷哼一声,“姥姥做事,用你教?”
岳宗悻悻不再说话。
“师妹,你西夏就这点本事?别人守着你家门口,居然也不管管?”
童姥没好气道。
李秋水笑道,“这两人实力不弱,祚儿放任不管,应该也是想优胜劣汰,连这一关都过不了,还谈什么娶我孙女!”
童姥轻哼道,“这光头脑袋真是烦人,害得姥姥我又动气!真是该死!”
岳宗:“.........”
李秋水:“.........”
阿碧:“..........”
除了阿碧,岳宗和李秋水心中都翻了个白眼,默道,“你哪天不动气?”
“好了,师姐,人已经死了,你也出了气,咱们走吧!”
李秋水笑道。
童姥挑眉,冷哼道,“谁说我出了气了?”
李秋水:“.........”
童姥骂道,“这个什么破吐蕃王子,姥姥倒是要瞧瞧是个什么牛马,要是他的脑袋也这般光亮,我非得把他脑袋拧下来给这臭小子当夜壶!”
岳宗:“.........”
这关我什么事儿啊?!
李秋水:“.........”
阿碧:“.........”
李秋水习惯了童姥的无厘头毒嘴,懒得搭理。
阿碧则心性恬雅,知道童姥是性格使然,也并未在意。
唯独岳宗面色发黑。
你骂便骂吧,冲着我耳朵是怎么回事!
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可童姥是主动让他抱的,他也不敢轻易放下,只能默默忍受。
黄昏时分,几人终于来到了皇宫。
李秋水已然遮面,拿出令牌,带着几人轻易进入了皇宫。
得知母亲回来,李谅祚心中震惊,立即带着女儿李清露前来迎接。
殊不知,李秋水已经带着几人去了后宫。
“师侄,我这后宫大殿可不招纳外人男子哦!”
李秋水此刻已经换了身服装,气质大变,颇为雍容华贵。
见到李秋水的妆容,岳宗心中暗赞。
果然,美女就是美女,换了身装扮,虽少了些出尘气息,但越发的高贵,令人高不可攀。
听到李秋水的调笑,岳宗笑道,“师叔,我可不是外人男子,我是你师侄!”
李秋水一愣,随即展颜而笑。
童姥负手打量着后宫寝殿,轻轻点头,“之前来这儿都比较匆忙,还从未如此大摇大摆地逛过你的寝宫!”
李秋水笑道,“师姐,你若是想看,我带你好好逛逛,对了,要不给你也换一身?你这装扮未免有些朴素!”
童姥淡淡道,“怎么,嫌弃了?”
李秋水道,“呵呵,师姐还真是会说笑!”
童姥摆摆手,“你皇宫那一套,我懒得应付,这还是这臭小子为我准备的新衣服,穿着舒服!”
岳宗闻言,心中轻笑。
现在,他的地位似乎都快要超过童姥的梅兰竹菊四位贴身女婢了!
李秋水笑道,“好,依你便是!”
“皇上驾到!”
这时,殿外响起一声高呼。
李秋水轻笑一声,“师姐,带你去看看我儿和孙女!”
童姥淡淡点头。
不多时,一位气质威严的俊美男子,身着黄袍大步迈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端丽秀雅,容貌绝美的少女!
“拜见母后!”
“拜见祖母!”
两人行过礼,李秋水将其扶起,笑道,“祚儿,清露,来,这便是我那师姐!祚儿,按辈分,你该叫一声师叔!清露,你该叫师叔祖!”
李清露见祖母的师姐竟是一位六七岁的女童,心中震惊。
不过,她向来听话,有祖母介绍,她立即欠身行礼。
童姥点点头,“嗯,师妹,你这孙女倒是不错!”
李谅祚却面色阴寒。
这女童便是曾经将母后划伤之人吗?
随即眼中泛起一丝杀意。
童姥眼睛微眯。
李秋水见状,心知不妙,急忙喝道,“祚儿,还不拜见你师叔!”
李谅祚只得微微低头,问候一句。
童姥摆摆手,“既不是真心,就不用勉为其难!”
若非顾忌师妹李秋水,以童姥这般脾气,早就出手了。
但李谅祚闻言,心中却大怒。
自己身为皇帝,何曾被人如此揶揄,心中杀意更甚。
岳宗眼中泛寒,冷冷道,“看在师叔的面子上,收起你的杀意,否则,别怪我不顾情面!”
李谅祚抬眼看向了岳宗,沉声道,“你又是谁?”
岳宗道,“按辈分,我得管你叫一声师哥!”
李谅祚冷笑道,“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师弟!”
岳宗无所谓道,“我也没打算认你!不过——”
说着,他面色骤然再次变寒,“再对姥姥不敬,我可不会留情!”
李谅祚怒极反笑,“你当如何?”
岳宗邪笑着看向了李秋水,“师叔,介意我给他一些教训吗?”